“夏先生,你出現在這里是來接我們的嗎?我們之前有派人去向你們領地求救。”岡本信彥有些激動上前。
“接你們?”夏九歌一臉困惑,搖搖頭,“不要自作多情,我們在這里相遇只不過是巧合罷了。”
這一路上,他就壓根沒有看到屬于新領地之外的人出現,至于求救的棒島人更是沒有。
聞言,岡本信彥低垂下頭。
能被棒島領地殘余派出去求救,自然是負責人松下庫子身邊可信的人,夏九歌說沒有看到,必定是凶多吉少。
夏九歌目光掃向岡本信彥身後一幫衣衫襤褸的二十幾人,伸出頭,“你帶這麼多人如果是為了向我們去求救,我想你們可以回去了。”
新領地暫時不穩定,貿然接收太多外人,人數增加,凝聚力減少,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對夏九歌而言,沒有用的豬隊友不想再要。
他不想把自己的領地搞得一團糟。
“為什麼,難道我們在你眼里就那麼一文不值嗎?我們可以幫你對付康納!”岡本信彥身邊一人道。
“康納人多,你需要我們,我們可以幫你分擔壓力,只要你肯幫助我們度過難關,以後只要不是讓我們送死,我們願意听你的安排。”又一人附和。
“請夏先生收留我們,我們恢復後願意听你的指示。”
來的時候他們早就打听過,岡本信彥也告訴過他們。
眼前這個夏國領地的首領,比較難說話,除非是有利的條件,不然根本不為所動。
岡本信彥卻低著頭,沉默不語。
夏九歌卻臉色一冷,眯眼看著他們,“就憑你現在這樣,你們對我有什麼價值?帶你們回去只會浪費糧食,身心不一,給你們吃的處理好傷勢,你們恢復後背刺我?開什麼玩笑。”
這不是文明社會,盲目舍己為人,大公無私,只會害了自己。
現在有用的,是一個人在島上可以帶來的價值,而且現在這幫人是求救一方,還優先提出條件。
夏九歌答應才怪!
口頭承諾的事,最蒼白。
夏國人好說話,不代表都是這樣,他就不是好說話的,起碼現在是這樣。
他的話很殘酷,但也是很現實。
將對方說得啞口無言。
這島上,帶著累贅只會死更快。
不說國家的原因,他本身對棒島國人就沒什麼好感,出了名的陰險狡詐,養虎為患無疑會害了自己。
當初他只是念及一些同胞之情,手軟了一些,差點因為韋翠鳳的原因把無限領地覆滅,這樣的事夏九歌不會讓這些再發生。
是人就會犯錯,他不給自己犯錯的機會。
“我不想跟你們在這里繼續瞎掰扯,沒有誠意,如果你們強行靠近我的領地造成騷擾,我將讓人驅逐,再過分,我不介意送你們上路。”夏九歌繼續沉聲開口。
“你怎麼可以這樣……”一人想抬起手指頭指向夏九歌。
後者甩頭輕哼一聲,小白受意,呲牙低吼上前兩步,嚇得那人冷汗直流,抬到一半的手連忙放下。
“僅此一次,下次再想指著我,你那只手不用要了。”夏九歌平靜開口。
簡單一句話,對面二十幾人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反駁。
那人臉色變化不定,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這時候,經過短暫的沉默,岡本信彥突然撲通一聲單膝下跪低下腦袋。
“夏先生,我為他們無意冒犯向你道歉,只是這次,我們真的需要你這邊的幫助度過難關,為此,我想你提出幾條建議。”
他已經意識到,沒有明確的立場跟作為,是無法打動夏九歌。
這種口頭承諾在島上也行不通。
夏九歌這種人更適合在這種環境活下來。
如夏九歌所說一樣,必須有作為跟提出實質性的條件。
“你層次不夠,無法拍板,找個可以決定的人來。”夏九歌搖搖頭。
岡本信彥在棒島領地的地位如何,他不清楚,不過可以從其它人沒有經過其同意就出言說出條件,怎麼看都不像是可以做決策的人 。
有一點權,但不多。
岡本信彥低著頭,沒有說話,手不自覺的
“我想我應該可以跟你談談。”這時候,一道虛弱的聲音從人群里傳出,接著一個身材並不是很高大,渾身用撕扯成條衣服纏著的青年從里面走出。
這時候夏九歌才注意到他的身後是一副擔架,剛才這人在最後面抬著,他壓根沒怎能注意。
血色染紅衣服外邊部分,臉上布滿了傷痕,眼中滿是疲憊。
夏九歌疑惑看向青年,估計這人年齡有三十出頭,剛才天色的原因
他一出現,所有人臉色鄭重起來,岡本信彥眉頭緊鎖,快速起身上前攙扶住帶傷青年。
“松下君,你還有傷,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我來跟夏先生談談,條件我來說。”松下庫子拍拍岡本信彥的手臂,示意退下,接著他緩緩走到夏九歌身前。
“夏君,我是松下,島國負責人,該說的岡本也說了,我懇請你收留我們。”
夏九歌平靜開口道,“早點出來不就完了,三分鐘,我耐心有限,條件不滿意,你們可以走了。”
松下庫子也不氣,努力擠出一絲帶有歉意的笑容,“我身上傷口感染發高燒昏迷,也多虧了這幫兄弟帶我出來,我的好友樸國昌幫我斷後,估計凶多吉少,我活下去只想為他報仇,所以只要你肯收留幫助我們活下去,條件任你提。”
說話的時候,眼中滿是誠懇。
開口就是王炸,不提條件,反而讓夏九歌說。
“松下君,你………”
連松下庫子身後的跟班紛紛震驚,說好只是短暫借助夏國人恢復,回頭還這個人情就行。
現在讓夏九歌提條件,這不是羊入虎口了嗎?
人群個別的人想出言提醒,岡本信彥對他們搖搖頭,示意不要說話。
夏九歌也覺著得松下很有意思,心中卻盤算著要不要回去跟沈洛宣幾人商量這件事。
想了想,心中又否定這個想法。
這次他剛出來,怎麼可能又回去,所以決定把接下來提出的條件寫成書信讓這幫人帶去新領地。
夏九歌雙眸注視著松下庫子,開口確認,“想好了?我的條件很苛刻,做不到的話就免談。”
“事到如今,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松下庫子下定了決心,無奈說道。
這是事實,康納不會放過他,留在林中,傷口感染也只會等死。
更不用說幫好友樸國昌報仇,松下庫子只能賭一次,賭夏九歌這邊。
夏九歌不再猶豫,說出自己的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