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至尊秘境周圍便來了不下百位強者。
修為最低者都在神魂化海之境,修為最高者則達到了神格塑神之境,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
除了牧楓之外,暫無其他聖人。
這也只是僅限于至尊秘境的消息尚未傳出。
一旦此消息傳播開來,怕是會吸引各方不少聖人前來。
至尊的機緣傳承,對于聖人來說可謂是極具誘惑的。
這也是牧楓沒有選擇以聖人之威震懾眾強者的主要原因。
對戰一位聖人,牧楓有信心一戰。
但若果多位聖人圍攻,牧楓還沒有那個實力全身而退。
“那是天牧書院的飛艦!”有強者發聲道。
“怎麼不見竺尊者?”
眾人沒有發現竺松的身影,皆是不禁發出疑問。
不久前,他們在禁地外圍發現核心區域突然沒有了至尊威勢。
至尊威勢的突然消失,又再次勾起了不少人對核心區域秘境的覬覦之心。
甚至有些人做出了嘗試。
他們驚喜地發現,至尊威勢確實是消失了,且沒有遭遇到任何力量的打擊。
這一發現,使得外圍的一眾強者驚喜不已,紛紛拋下外圍的秘境機緣,爭先恐後地朝著核心區域涌來。
進入到禁地的核心區域之後,他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至尊秘境所在位置的異象。
幾乎所有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這時,一個身著綢緞錦袍的老者來到天牧書院的飛艦下方。
“請問閣下可是天牧書院的牧院長?”錦袍老者對著牧楓拱手,恭敬問道。
牧楓淡淡地看了一眼錦袍老者,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嘩!”
周圍頓時一陣嘩然,響起各種碎碎低聲。
“他就是牧楓?”肖飛塵遠遠看著牧楓,濃眉輕蹙,“骨齡不到五百,但卻是深不可測,根本無法看透。”
一旁的影無痕亦是凝聲道︰“此人氣息不顯,但立如松,隱隱之中透著一絲如劍的鋒芒,真正的實力恐怕已經遠超我等。”
肖飛塵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在牧楓的身上,有那麼一瞬間,他竟不由自主地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臣服之意。
錦袍老者在確認了牧楓的身份之後,布滿皺紋的臉上頓時堆滿笑容,又深深作了一揖。
“老朽是天水域海滄門的墨倉,百年前曾擔任過天牧書院的護院長老。”
“是你?”墨倉的話提起了顏伯庸的記憶,“本元首對你有些印象。”
“當年你入院的考核,是我主持的,但後來你以宗門遭遇魔難為由,脫離了書院。”
“你如今出現在黑澤禁地,海滄門可是轉危為安?”
“海滄門何時遭遇魔難了?怎麼沒有听說過?”周圍響起了一些議論。
“哪有什麼魔難?天水域深處東極洲腹地,毗鄰巨頭勢力冰玄宗,根本就沒有天魔敢靠近。”
“我听說,五十年前,海滄門還攀附上了冰玄宗這只大腿,現在可是吃香喝辣的,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天魔來襲。”
“不然這墨倉老頭還有那個閑工夫來黑澤禁地撈造化機緣?”
听到周圍傳來的各種嘲諷議論,墨倉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墨倉干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說道︰“牧院長、顏院首,當年老朽離開書院,實屬是無奈之舉……”
牧楓擺了擺手,打斷了墨倉的話,說道︰“天牧書院從不強人所難,你有權利選擇離開。”
“如今你與書院沒有任何的關系,只要不與書院為敵,危及書院,你做任何事,都與書院無關。”
牧楓的話也很明確了,你已經不是書院的人,也就不再受書院的庇護。
墨倉之所以前來與書院相認,其實也並非是想要重回書院。
他雖是海滄門的老祖,但修為不過化海境。
之前在外圍的秘境中,就因為實力不濟,屢次快要得手的機緣造化,都被他人搶奪或者截胡。
在見到牧楓之後,他便想著攀上關系,以期能夠在接下來的機緣爭奪中得到庇護。
但現在,他的如意算盤顯然落空了。
其實在這百年來,似墨倉這樣脫離書院的人,著實是不少。
甚至有些人在離開書院之後,還勾結其他勢力暗地里對書院使壞。
牧楓剛才的話,既是言明關系,也是在警告墨倉。
現在是多事之秋,天牧書院的主要任務是對抗天魔。
牧楓不希望這些不穩定的因素在日後會影響到書院的計劃。
最後,墨倉只能灰溜溜地退回了人群中。
周圍匯聚的強者並沒有立即進入秘境,皆是不約而同地停在入口附近。
他們都在看天牧書院。
牧楓不動,他們這些人也不敢貿然行動。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天牧書院是一個不輸于巨頭勢力的存在。
雖然牧楓相對于在場的所有人來說,在年齡上是一個後輩。
但沒有人敢將其當後輩來看待。
尤其是像肖飛塵和影無痕這樣的塑神強者,他們可是完全看不透牧楓實力。
那種僅是被直視,便如墜深淵的感覺,令得他們不禁神魂一顫。
牧楓的目光掃過眾人,緩緩說道︰“諸位為何不動?眼前的秘境可是至尊機緣。”
“什麼?至尊秘境?”
牧楓的話一出,立即引得所有人震動,但還是無人敢先天牧書院而動。
“牧院長,你們怎麼沒有入秘境?”有人站出來問道。
雖然至尊秘境尤為誘人,但這些強者可都是活了數千年的老怪物。
至尊機緣就在眼前,天牧書院絕對不會無動于衷的。
其中怕是藏著神秘危險。
在他們看來,牧楓主動說出這是至尊秘境,恐怕想要讓他們排雷。
牧楓淡聲道︰“我們已經有人進去了。”
“別說本院長沒有提醒你們,這至尊秘境可沒有那麼好進的。”
“牧院長可否詳說?”那人說道。
牧楓倏然投去目光,那人頓時感到一股犀利的寒意,心髒猛地一顫。
“本院長沒有這個義務與你廢話。”
言罷,牧楓甩袍坐下,與顏伯庸悠閑地喝起了茶。
眾人也不敢再向牧楓發問。
剛才牧楓的警告雖然是針對那人,但周圍人也是明顯感受到了不可抗拒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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