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正常啊，不管天賦資質如何，每個人都只能領悟一種法則。”混沌塔靈說道。
“你領悟了八種意境，現在修為突破至聖人之境，正常情況下，是必須要舍棄其中的七種意境，專注參悟一種意境，這樣才能悟出唯一法則，突破天境，成就至尊。”
“但你修煉了《道衍經》，築成道基，更是自成了混沌小世界，這些都讓你的修煉之道，與他人大為不同。”
“可以這樣說，在你身上所發生的一切變化，都不能用正常的認知進行解釋。”
“那我這條道，可有前人走過？”牧楓問道。
混沌塔靈回說道︰“不知道。在我現有的記憶中沒有這個先例，或許老主人曾經走過吧？”
牧楓沒有繼續去尋求心中疑問的答案。
以現在的情況，那些問題都是沒有答案的。
“這力量由八種意境衍化而成，其中蘊含著原始的混沌之力，就稱之為‘混沌法則’吧。”
“凝！”
牧楓輕喝一聲。
嗡！
一尊千丈高的法相倏然而成，鼎立蒼穹。
“院長終于成功突破至聖人了。”
仰望著散發強大威勢的法相之像，顏伯庸等人眉開眼笑，露出了激動的喜悅。
牧楓的法相外觀並無太大變化，就是本體的放大化。
“竟然透著法則的氣息……當真是不凡啊。”竺松輕輕發出喃語感慨。
數息後，聖人法相消散，露出了牧楓的真身。
聖人境！
如果不是在雪界被偷去了三百年時間，或許突破至聖人境界還要早些。
不過這次也是誤打誤撞，多虧了暗擎魔尊的魔源主動送上門來。
牧楓內心一陣感嘆。
若沒有魔源的本源之力，他想要突破至聖人，至少還要數十年。
“牧老弟，恭喜了。”
竺松踩著歡快的步伐走了過來，發自內心的為牧楓感到高興。
“多謝竺老哥這數年來的護法，不然我也無法如此安穩突破。”牧楓對著竺松感激道。
“哈哈！”竺松發出爽朗笑聲，“咱們倆就不說這些客套話了。”
“恭喜院長突破聖人之境！”
顏伯庸等人也來到牧楓面前，由衷而道。
牧楓微笑回應︰“諸位此行也是收獲甚多，用不了多久，我天牧書院的綜合實力也將會更上一層樓。”
雖然牧楓之前在感悟修煉狀態，但也感應到顏伯庸等人的到來。
這一年來，顏伯庸等人在各個聖人秘境中得到了不少機緣傳承。
盡管尚未有人突破境界，但每個人的修為氣息都變得更加渾厚，只要給予一些時日，必定可以沖破瓶頸，突破境界。
尤其是顏伯庸，本就天賦異稟，資質上乘，又得聖人傳承，現在他的氣息已經達到了神格塑神巔峰。
怕是用不了一年半載，他就可凝出聖人法相，踏入聖人之境。
“牧老弟，你已突破，老哥我也該去了結一些因果了。”
不難听出，竺松是準備與牧楓告別了。
牧楓眉宇忽凝，問道︰“可是要回無相帝族？”
竺松點了點頭，說道︰“浩劫降臨，再怎麼說，我也是從帝族出來的，有些東西是時候該還回去了。”
“要不我與老哥一同前往帝族？”牧楓提議道。
竺松絲毫不否定牧楓的實力。
雖然牧楓剛突破聖人境界，一般情況是需要時間穩定修為，才能百分百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但從牧楓剛才的聖人法相威勢來看，現在的牧楓不但修為穩固，實力恐怕也壓過大部分聖人。
就連竺松自己也不禁感嘆，倘若是同階，他也沒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勝過牧楓。
竺松看著牧楓，微微一笑，搖頭說道︰“現在魔患四起，天牧書院需要你坐鎮。”
“而且這是我與無相帝族之間的因果，當由我自己去了結。”
牧楓沒有再強求，與其寒暄幾言後，竺松便離開了黑澤禁地。
黑澤禁地核心區域某處秘境入口，飛艦懸停在半空。
“齊院首進去多長時間了？”牧楓問道。
顏伯庸說道︰“進去已經半年了。”
“這是目前為止，黑澤禁地出現的唯一一處至尊秘境。”
“秘境入口處設有一道考驗關卡，唯有通過考驗才能進入秘境。”
“我們都失敗了，只有齊院首成功通過考驗。”
听到這話，牧楓一臉不敢相信地看向顏伯庸，打趣笑道︰“究竟是什麼考驗？連你這個大儒之士都栽跟頭了？”
顏伯庸無奈輕笑，說道︰“這考驗並不固定，因人而異，我的考驗乃一道問題。”
“哦？什麼問題？”牧楓好奇問道。
顏伯庸笑了笑，道︰“此乃我心中之困，說不得，道不出。”
牧楓咂了咂嘴巴，不以為意道︰“故作深奧，不說就罷。”
顏伯庸無奈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再言。
那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或許這也是他始終沒能突破最後桎梏的主要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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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楓一步踏出，瞬間來到秘境的入口處。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至尊秘境對他又是什麼考驗。
然而，當他剛靠近入口時，一道強大的排斥力量頓時將他震出了考驗範圍。
“這……”
飛艦上的顏伯庸等人看著這一幕，也是感到甚是疑惑。
牧楓穩定身形後，看了看秘境入口，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心中有了答案。
他沒有繼續嘗試，而是回到了飛艦上。
“這秘境對修為有限制，只能是塑神境及以下才能參與考驗。”牧楓說道。
眾人明然，皆是神色微凝，望向秘境入口。
又是數日，秘境平靜如常。
這日，周圍虛空突然出現了許多強大氣息波動。
“來了不少人，我們要不要清場？”
顏伯庸神識掃過四周虛空，眉頭皺起，出聲問道。
牧楓淡淡看了看周圍，說道︰“神格和神體塑神就不下二十位，化海之境也有數十。”
“雖然我們全力出手，有九成把握可以鎮壓，但得不償失，況且還有更多的強者正在趕來。”
牧楓雖然也想將這些人阻擋在秘境之外，但以他聖人的實力，還無法做到碾壓式的震懾。
而且這些天，他對這個至尊秘境有了新的猜測。
齊乘風進入秘境已經半年之久，至今毫無聲息。
再結合入口處的考驗，或許這秘境之中還有更大的考驗，且非一人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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