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水之法則。”混沌塔靈緩緩說道。
“法則……實質化？”牧楓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震驚不已。
在現實的自然界中，法則無處不在，是世界運行的規則秩序。
但卻是虛無縹緲，就算知道法則的存在，也無法觸摸，更是無法控制和利用。
即便是聖人，也無法掌握法則。
唯有天境大能才能窺得其奧秘，控制和運用法則。
“小家伙，能夠獲得多少的收獲，就看你的悟性了。”
韓林那飽經風霜的滄桑聲音，在牧楓的耳畔響起。
牧楓自然也明白了韓林前輩的良苦用心，當即盤膝閉目，懸浮于水中，摒棄所有的雜念，用心去感悟法則的存在。
無邊的水域上，韓林的身體已經變得極為的虛幻，透過法則注視著進入頓悟狀態的牧楓，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主人，您是不是要消失了？”靈巧女子語氣悲傷地輕輕問道。
她是器靈，沒有眼淚，但卻是擁有生靈的情感。
韓林緩緩轉過頭，望向靈巧女子，他的面容溫柔慈祥，就好像是一位慈愛的父親在看著自己的女兒。
“小秋，這十萬年的孤獨歲月，委屈你了，我已經無法再繼續維持這法則意志痕跡了……”
小秋聞言，抿緊了雙唇，聲音哽咽道︰“不委屈，小秋只想一直陪伴在主人身邊。是不是因為他的出現，吸收了您的法則力量，所以您才會消失的？”
“我這就去將他殺了，把法則力量奪回來給您！”
說著，小秋就要出手將牧楓鎮殺。
“小秋。”韓林輕聲喚住了小秋，搖了搖頭說道，“我在十萬年前就已經坐化，我的法則意志消失，跟他人無關……你是最清楚的。”
“但是……主人，小秋不能沒有您。” 小秋低垂著眼眸，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傷與不舍。
韓林緩緩走近，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小秋的腦袋，眼神中滿是寵溺與溫柔，說道︰“小秋，我走了之後，你就好好跟著這小家伙吧，他心性不錯，天賦極佳，會是一個好主人。”
“我不要，小秋的主人永遠就只有您一個。”小秋果斷地重重搖了搖頭。
“傻丫頭，你是器靈，不存在壽元極限，可以永遠存在下去，而主人我卻是不能。”
說罷，韓林的身軀已經變得極為的虛幻，幾近透明，小秋也已經無法觸摸和感受到他的存在。
“主人，您不要丟下小秋……”
小秋大驚失色，雙手慌亂地對著面前亂抓，想要抓住幾近透明的韓林。
韓林目光柔和慈祥，他面帶慈祥的微笑，最後徹底地消散，化作虛無。
“主人，不要丟下小秋……”
小秋癱坐在地，語中滿是悲傷。
混沌塔內，混沌吞天龍和混沌塔靈目睹了這主僕二人離別的感人一幕，心中竟也泛起了莫名的情緒。
“哎呀！老龍我最是看不得這樣的場景了，不知多少年沒有這樣悲戚的感受了，受不了啊！”混沌吞天龍感慨一聲，轉開了目光。
混沌塔靈看著小秋，有些怔怔失神，零碎的記憶中，竟莫名地出現了一個極度模糊的遲暮背影，就如同那韓林一樣。
此時，牧楓已經完全進入到了頓悟的狀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原本靜止的水體，開始出現了絲絲細微的波動。
一縷縷微不可見的力量從牧楓的身上散發出來，平靜的水域上，某個位置，出現了一圈圈的細微漣漪。
自從韓林的法則意志痕跡徹底消散之後，小秋就再也沒有活動過，一直靜靜地站立在水面上，安靜地看著牧楓。
歲月流轉，不知過去了多久，牧楓所在的位置，再次出現了變化。
在他的周圍冒起了水泡，一個個密集的水泡不斷地朝著水面升騰，然後破裂。
而牧楓此刻也被一個巨大的水泡所包裹著，身體緩緩地上升，最後露出了水面。
“不好，牧楓的神魂意識遭受到了韓林殘留在法則中的意志痕跡影響。”混沌塔靈凝聲說道。
“這小家伙的神魂意識已經去了那個地方，我們干預不了。”混沌吞天龍低沉地說道。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也無法出手，一切只能靠牧楓自己。
看到牧楓現在的情況，面無表情的小秋也不禁露出了一抹凝色。
隨即眼神變得狠厲，猛地轉向一側，透過層層虛妄，整個懸空秘境都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都給我滾出去！”
一道震耳欲聾的怒吼聲，瞬間響徹整個懸空秘境的各個角落。
那些正在悟道的天驕，或是正在爭奪至寶的天驕，突然間眼前一陣暈眩，再度睜眼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那片湖泊的周圍。
“怎麼回事？我剛剛得到了一個機緣，正在感悟其中的奧秘，怎麼突然就出來了？”
“我正在與西荒的天驕爭奪至寶，轉眼間就回到了這里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盧凌風和慕容雪等人同樣疑惑不已，不過也很快就接受了這一現實。
慕容雪的美眸掃視著四周，似是在尋找什麼。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一個身穿袈裟的和尚身上，然後徑直走了過去。
佛子感知到了有人朝他走來，轉過身去，雙手合十，說道︰“阿尼陀佛！慕容施主，你好。”
慕容雪雖冷若冰霜，但也禮貌地回了一禮，出聲問道︰“佛子可知牧楓現在何處？”
佛子神情自然，並無意外之色。
他與慕容雪並無交情，更是第一次見面，自然知道她並非因自己而來。
佛子緩緩地說道︰“在進入秘境之後，小僧便與牧施主分開，各尋機緣。自此之後，便再未見過。”
听到佛子的回答，慕容雪面露沉色，不知在想什麼。
“慕容師妹，我們走吧，此地機緣已經消失。”
盧凌風帶著雨晴以及冰玄宗的天驕走了過來。
慕容雪微微沉思片刻，點了點頭，隨即對著佛子拜別道︰“佛子，告辭。”
佛子回禮道︰“施主，再會。”
就在盧凌風和慕容雪等人準備離去之時，甦逸風卻是帶著太虛神殿的天驕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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