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健幾乎是立刻抓起手機,看到曹玉娟的回復後,緊繃的肩膀才微微放松。他摩挲著手機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低聲自語︰“果然還是舍不得錢,諒她也不敢得罪我。”隨後起身拉開衣櫃,挑了套最顯身份的西裝——今晚這頓飯,既是安撫,更是試探。
另一邊,曹玉娟站在衣帽間前,指尖劃過一排排衣服。絲綢的滑膩、雪紡的輕柔、皮革的冷硬在她掌下流轉,卻都提不起她的興致。最終,她目光落在那件黑色露肩晚禮裙上——這是譚健去年送她的,當時他說︰“玉娟穿這個,比天上的月亮還勾人。”
鏡子里,曹玉娟緩緩將裙子穿上。裙擺拖地的瞬間,她像一朵淬了毒的黑玫瑰,鎖骨處的鑽石項鏈泛著冷光,與她眼底的戒備如出一轍。她對著鏡子反復練習微笑,從柔媚到疏離,每一種表情都精準拿捏。她涂上暗紅口紅,紅唇性感而飽滿。她要以最美的姿態出現在這個衣冠楚楚的禽獸面前,徹底的征服他
她想起自己當年為了明月,才失身于譚健,但也怪自己貪心,接收了譚健的東西,想發財,和譚健合辦了昱建工程公司,本以為自己靠著譚健接的工程,好好的掙一筆錢後,找個機會,全身而退,可自己現在卻越陷越深,她心底泛起一陣苦澀︰曾經,她以為自己是在拯救明月,如今發現,自己卻脫不了身。
收拾好以後,曹玉娟發個信息給譚健︰“哥,是先去你房間還是先去吃飯?”
曹玉娟知道譚健的德性,肯定是要自己先到他的房間,折騰一番後再下去吃飯。沒想到譚健回了信息︰“先吃飯,我肚子早就餓了,吃過飯我們有的是時間。”譚健的信息後面還發了兩個壞笑的表情。
曹玉娟沒想到譚健這次沒有先讓他去房間,而是直接去吃飯,不過從信息上看,也還算正常。
餐廳內,水晶吊燈將譚健的影子拉得很長。他在等著曹玉娟的到來,就在這時,曹玉娟踩著細高跟款款走來,搖曳的裙擺讓周圍食客紛紛側目。譚健眯起眼,恍惚間想起初見時的她,也是這樣光彩照人,只是那時的她眼里有光,不像現在,雖然滿眼柔情,但總覺得那雙美麗的桃花眼後面藏著點什麼。
“怎麼來這麼晚?”譚健起身拉開椅子,刻意湊近時聞到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換了新味道,他心里暗想。曹玉娟優雅落座,指尖輕點菜單︰“堵車。”簡短兩個字,帶著刻意的疏離。
服務員上菜時,譚健突然握住她的手︰“玉娟,別生氣了。錢的事我已經在想辦法,你知道的,我最疼你。”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眼楮卻緊盯著她的反應。曹玉娟強忍著抽回手的沖動,嬌嗔道︰“我知道,哥對我好,我今天下午說的話也有點不好听,哥不會介意吧!”
譚健笑著說︰“不會,疼還疼不過來呢,怎麼會介意,我知道,你天天在工地上吃了不少苦,掙的錢又被我用掉了,肯定有點急,不過我們也別分得太清,我一直以為,我的錢也是你的錢,你的錢也是我的錢。”
譚健給曹玉娟灌著迷魂湯!
要是以前,面對譚健的甜言蜜語,曹玉娟還是感到很受用的,現在這些甜言蜜語,對曹玉娟來說,明顯是听膩了,但她還是笑著說︰“我知道,這些年哥一直對我很好,也愛我一個人,我是很感動的,哥,我也愛你,絕不會負你?”
話音未落,譚健的手機突兀地響起。他瞥了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陰沉——是秦剛。曹玉娟敏銳捕捉到他的變化,心里“咯 ”一下,表面卻笑著說︰“接吧,別耽誤了大事。”譚健抱歉地起身,走到餐廳角落,壓低聲音︰“秦哥,明天晚上我帶她過去……”
曹玉娟端起紅酒杯輕抿,余光卻死死盯著譚健的背影。她注意到他刻意壓低的聲音、不時張望自己的眼神,還有掛斷電話後攥緊的拳頭。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面對的不只是譚健,而是一張巨大的利益網。若想脫身,僅憑美貌和威脅遠遠不夠。
“抱歉,公司急事。”譚健回來時笑容勉強,“玉娟,咱們邊吃邊聊,我保證……”他的話被曹玉娟突然的輕笑打斷。她放下酒杯,身體前傾,胸前的鑽石項鏈晃得譚健眼花︰“譚局,我都有點累了,快點吃,我想回房間休息。”
說完還向譚健拋了一個媚眼。說來也怪,譚健和曹玉娟也在一起好了幾年,但譚健在是經受不住曹玉娟的這風情萬種的嫵媚。
譚健從曹玉娟現在的表現,對自己的柔情蜜意,也能判斷出曹玉娟還不知道神密山莊的事,也放心了不少!
在酒店的包房里,曹玉娟慢慢的褪去身上的衣服,曹玉娟那美麗的胴體完美的呈現在譚健面前,譚健見過了無數次,但每次都能讓譚健激動,真是太美了
譚健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喉結在脖頸間上下滾動。
眼前的胴體像是精心雕琢的白玉,每一寸曲線都精準地叩擊著他的欲望。
他貪婪地注視著曹玉娟的一舉一動,心髒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仿佛要沖破束縛。那抹熟悉又陌生的美,既讓他感到掌控一切的滿足,又隱隱生出一絲不安——這個女人愈發像帶刺的玫瑰,艷麗卻危險。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提醒自己這不過是個被金錢和利益拴住的玩物,只要拿捏住她的命脈,就永遠逃不出自己的掌心。可目光卻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游移,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往的種種纏綿,欲望如潮水般將理智淹沒。
曹玉娟的指尖停留在拉鏈上,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每褪去一寸衣物,都像是在剝離自己的尊嚴。
她能感受到譚健灼熱的目光像毒蛇般纏繞在身上,以前這種目光能讓她感受到譚健的愛意,也相信譚健愛自己。
但自從知道譚健把自己送給了秦剛,她怎麼看譚健,都感覺自己不過是他的玩物,而且隨時可以送人,惡心與憤怒在胸腔里翻涌,卻不得不擺出誘人的姿態。
曾經那個天真的自己,為了所謂的拯救和發財夢,一步步墜入深淵。
此刻,她在心底冷笑,表面卻用最柔媚的眼神回望譚健,將所有恨意化作勾人的笑意。
她知道,越是這種時刻,越要讓對方放松警惕。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的陷阱,只等譚健徹底卸下防備。讓他相信自己,她能在這張令人作嘔的利益網里保全自己,為自己,也為曾經被犧牲的一切換取最大的利益!
此時的譚健,徹底的淪陷在曹玉娟的溫柔里,什麼秦剛,什麼工程,都一邊去,且享受這傾城美色。
曹玉娟這次好像比以前更投入,讓譚健十分開心,激情過後,譚健笑著說︰“玉娟,我感覺這次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舒服。”
曹玉娟嬌笑著說︰“是嗎,只要哥哥滿意就好!”
曹玉娟靠在譚健的懷里,身上的激情未退,譚健突然問道︰“玉娟,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去神密山莊啊?”
譚健的突然詢問,還是讓曹玉娟吃了一驚,笑著說︰“沒有啊?”
譚健看著曹玉娟說道︰“你下午說我以後別想帶你到神密山莊,就不是不想去的意思嗎?你是感覺到那里吃不好,還是睡不好?”
曹玉娟見譚健繼續詢問,就笑著說︰“到那里吃的好,也睡的好,但是我感覺回來以後特別累,不是我不想去,其實我還是非常喜歡那地方的。”
譚健一邊听曹玉娟說話,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感覺曹玉娟說的非常實在,不像撒謊的樣子,才放心的放下以前所有的懷疑,笑著說道︰“玉娟,你放心,好好跟我干,我們以後還會賺更多的錢,至于我拿公司的錢,你放心,等到新東河大橋一完工,拿到了工程款,我立馬給你,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曹玉娟知道,譚健為新東河大橋墊了不少錢,新東河大橋已經開始橋面的鋪設工作,離完工的時間不會太久。
曹玉娟笑著說道︰“我听哥哥的,下午我心情不太好,哥,你不要在意,但還是請你把我借的100萬高利貸先還掉。”
譚健說,“這個絕對沒問題,只要你以後听話,好好的跟我干,昱建工程公司將會越來越大,接的工程也會越來越大。”
曹玉娟向譚健拋了個媚眼,說到︰“人家不是跟你干,是給你干活。”
譚健說道︰“好的,跟我干活,給我干都行,今天晚上我們就干個通宵!”
曹玉娟嬌嗔的說︰“壞蛋,你有精力干個通宵嗎?”
譚健哈哈一笑,雙手緊緊箍住曹玉娟的腰,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寶貝,你可別小瞧我,今晚定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說罷,他翻身將曹玉娟壓在身下,新一輪的糾纏再度開始。
房間里,曖昧的氣息彌漫,窗簾縫隙透進的微光,在兩人交纏的身影上灑下斑駁光影。曹玉娟閉著眼楮,臉上佯裝出沉醉的神情,可思緒卻飄到了九霄雲外。她心里暗自盤算,必須盡快找到突破口,弄清楚譚健和秦剛之間的陰謀,更要想辦法把屬于自己的錢拿回來,擺脫這噩夢般的生活。
激情過後,譚健心滿意足地躺在一旁,很快就響起了均勻的鼾聲。曹玉娟小心翼翼地從他懷里抽身,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微微拉開窗簾,望向窗外繁華卻又冰冷的城市夜景。霓虹閃爍,車水馬龍,這本該是充滿希望與活力的景象,可在她眼中,卻滿是絕望與掙扎。
她回過頭,目光落在熟睡的譚健身上,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就在這時,她瞥見譚健隨手丟在一旁的公文包,心中突然一動。曹玉娟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緩緩打開公文包,里面的文件雜亂無章。她快速翻找著,突然,一份文件吸引了她的注意——是新東河大橋工程的財務報表。曹玉娟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意識到,這份報表里說不定藏著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
借著微弱的光線,曹玉娟仔細查看報表上的每一個數字、每一項支出。看著看著,她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原來,譚健不僅挪用了大量工程資金,還在工程款項上做了手腳,與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有巨額資金往來。曹玉娟隱隱覺得,這些資金流向和秦剛脫不了干系,背後或許是一個更大的利益輸送網絡。
曹玉娟也是沒經驗,試想一下,這麼重要的東西,譚健怎麼可能隨身攜帶,而且隨意亂放?
正當她全神貫注研究報表時,身後突然傳來譚健的聲音︰“玉娟,你在干什麼?”曹玉娟嚇得渾身一顫,差點將文件掉落在地。她強裝鎮定,緩緩轉過身,臉上擠出一抹嫵媚的笑容︰“哥,你醒啦,我看你公文包沒收拾,就想幫你整理整理。”說著,她故意將報表往身後藏了藏。
譚健眯起眼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笑意,他緩緩起身,一步步朝曹玉娟走去︰“拿過來我看看。”曹玉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此刻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盡棄。在譚健快要走到面前的瞬間,她突然靈機一動,嬌笑著將報表遞過去︰“哥,你看這個工程款的數字,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呀,我正想跟你請教呢。”
曹玉娟主動遞過報表的那一刻,徹底的打消了譚健的懷疑。
譚健接過報表,隨意掃了一眼,放在一邊,他伸手攬住曹玉娟的腰,笑著說︰“寶貝,你不懂這些,工程上的事復雜著呢,這都是正常的資金流動。”曹玉娟故作乖巧地點點頭,心里卻清楚,譚健這是在敷衍她,這份報表背後的秘密,遠比她想象的還要驚人 。
曹玉娟是無助的,她一個女人,明知譚健有問題,她又能怎麼樣?譚健等人想弄死她,讓她消失,那是分分鐘的事,她躺在譚健的懷里,如同睡在惡狼的身邊,而身邊的這條惡狼,隨時可以把她撕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