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正輝愣了下︰“你是•••”
之前在休息室的時候,一直忙于討論凶徒可能混進婚禮現場的事情,悠也又一直沒有說太多話,因此平正輝一直不知道悠也的身份。
此時看到他出現,尤其邊上的警察還很听話的樣子,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悠也微微一笑,裝模作樣的微微鞠躬行了個紳士禮︰“失禮了,一直沒有機會自我介紹。在下神谷悠也,姑且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偵探吧。”
“神谷悠也?偵探?”平正輝臉色微微一變,心里忽然升起一個不好的念頭。
偵探為什麼忽然冒出來?難道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平正輝故作鎮靜,詢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悠也語氣平淡的說︰“平先生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怎麼確定這個頭套男不是那名搶劫犯的呢?
半年前,你趕到麗小姐家里擊退搶劫犯的時候,當時屋里沒有燈光一片漆黑,你應該沒有辦法確認搶劫犯的體型之類的特征才對。”
“你為什麼如此肯定呢?”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平正輝,對啊,為什麼他這麼肯定?
平正輝表情有些勉強︰“是•••聲音。”
“啊拉,”悠也故作驚訝,表情看上去頗有些做作,“之前不是說搶劫犯的聲音沒什麼特征,所以沒有印象嗎?”
平正輝的腦袋還算好用,馬上就想到了理由︰“那是因為我剛剛看到一個警官,他的聲音和這個頭套男的聲音一樣,所以我才•••”
“是嗎?”悠也露出了恍然的表情,“那麼是在哪里看到的呢?”
平正輝見悠也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話,暗道這個偵探真蠢,攤了攤手假裝想不起來的樣子︰“記不清了,大概是在婚禮現場的某個地方吧?”
“我說的沒錯吧?我認識的人里面可不會有開這種惡劣玩笑的人在,所以就只可能是警官了。”
悠也輕笑一聲。
目暮警部走了出來,沉聲道︰“確實如此,這個人是我手下的刑警沒錯•••”
隨著目暮警部的話音落下,頭套男摘下了那頂黑色的頭套,千葉和伸露出了自己圓圓的臉蛋。
平正輝得意的笑了起來,甚至朝著悠也挑釁般的抬了抬下巴。
悠也懶得搭理這人,他的注意力忽然被千葉和伸吸引過去了——他剛剛注意到,千葉和伸在摘下頭套的時候,臉上的肉肉好像被帶著抖動了一下。
悠也不由的沉思了起來——千葉警官是不是應該減減肥了?
目暮警部當然不知道自家老弟正在開小差,還在盡職的扮演著劇本︰“但是很奇怪呢,他之前一直待在提無津川旁的倉庫,剛剛才趕到這里,你應該沒有見過他才對。”
平正輝臉色一變︰“什,什麼?”
目暮警部用力咳嗽了一聲——悠也回過神來,假裝一直在听著——問道︰“那麼我再問一遍,你是怎麼確定他不是那名搶劫犯的呢?”
平正輝有些慌亂起來,眼神四下亂瞟,心里在快速的想著借口︰“不是,那是因為•••”
悠也開口道︰“另外還有一件事,之前那個沒有注明寄件人的箱子被送到休息室的時候,你為什麼在不清楚里面東西的情況下,沒有阻止自己未來的妻子去打開呢?
——明明我們當時就在討論,搶劫犯可能已經混進了婚禮現場,那個來路不明的盒子里很有可能藏有危險物品。
不僅如此,你對可能存在的搶劫犯也視若無睹,執意要舉行婚禮。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平正輝腦子轉的快冒煙了依然想不出借口,只能用沉默作為回答。
悠也死死地盯著他,緩緩道︰“既然你回答不出來,那就由我來幫你吧。
那是因為,你很清楚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物品送進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人物會進來。”
平正輝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悠也輕笑一聲︰“這也難怪,因為你已經先一步殺死那個搶劫犯了,在提無津川倉庫里發現的尸體,就是那名搶劫犯沒錯吧?”
平正輝表情終于控制不住了,露出了肉眼可見的震驚。
但他馬上冷靜了下來,故作驚訝的說︰“啊?你說我殺死了搶劫犯?怎麼可能!我只是覺得在這種滿是警察的場合他根本不敢過來,所以才會堅持舉行婚禮,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再說了,你在懷疑我之前,不應該先去調查那三個麗沒有印象的人嗎?那三個人才更可疑吧?”
悠也搖了搖頭︰“不,那三個人是清白的,他們三個人都曾經把擔任替身的由美姐當成新娘上來打招呼。如果搶劫犯真的偽裝成他們中的一個,在動手之前絕對會選擇避開新娘。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假扮的人會和新娘是什麼關系,萬一說出了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話絕對會被懷疑。
更何況,他當初在逃走的時候可是放下了那番狠話,他可不敢保證自己的聲音有沒有被新娘記住。”
平正輝有些不甘︰“那三人左手的無名指呢?他們都有把手指藏起來吧?”
悠也淡淡的說︰“那不過是巧合而已,我們已經確認過他們的理由都是和事實相符的。
況且作為一名連續殺人搶劫犯,在作案時肯定會戴上手套,那麼麗小姐家遺留凶器上面的指紋肯定是作案之前留下的。
他根本不可能確定那指紋是哪個手留下的,怎麼可能去恰好的隱藏左手無名指呢?真要藏也會把兩只手都藏起來才對。”
“但是你不同,作為當事人之一,你完全有機會從警方那里知道那是哪只手指留下的指紋,所以你才會假裝左手的手指和手腕骨折故意打上石膏吧?”
“在之前看到的錄像帶里面,你在極短的時間里就穿上了一件拉鏈式的外套,而且是左手穿過衣袖的方式穿上的。作為一個手腕骨折打著石膏的傷者,你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像正常人那樣穿好外套的呢?
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根本沒有骨折,打上的石膏也不過是為了避免留下左手的指紋,被警方發現你真實的身份罷了。”
“怎麼樣,我說的有哪里不對嗎?”
平正輝臉色很是難看,沉默的看著悠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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