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老板，老板！別激動，別激動！他是王楚！小甦董的人！好人！”小陳連忙拉住了自家老板，“來來來，先看看小甦董查到了些什麼吧！”
“小甦董？！”盧文怔了怔，又看了王楚一眼，“哦，那個，不好意思，你說，你說。”
小甦董？！
韓舒宜飛速眨了眨眼楮，很快，就又集中在王楚手里的資料上了。
王楚倒是被三人那熱切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了，飛快將已掌握的資料講述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劉楓的奶奶是因為免疫系統疾病去世的，而且醫院里還有聯網的診療記錄？”小陳立刻佩服得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小甦董，短短一個小時，連人家祖宗都給查出來了！”
“所以他的免疫系統問題，是遺傳導致的？”韓舒宜看向王楚。
“學術界沒有百分之百的說法，但大多數免疫系統問題是和基因相關的。”王楚頓了頓，“而且，除了QQ記錄以外，劉楓名下銀行卡在前不久突然多了三筆大額進項，至于來源，目前還在調查之中。”
“那他直播時散布出來的那些相同情況患者們，有查到什麼眉目嗎？”盧文的大腦飛速運轉著。
“少爺說他們估計是水軍，可以試著逐個擊破。”王楚一臉嚴肅點了點頭，“我們的技術部門已經查到部分ip了。”
“小陳，看看人家！還不學著點！”盧文挑了挑眉，心里的霧霾頓時就散了不少，開始調侃起自家下屬來。
“好的，老板！知道了，老板！”小陳卻是在盧文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翻了個白眼。
“噗。”看到這一幕的韓舒宜不禁笑出聲來，“那就安排公關部的員工們先按照這個方案開始動起來吧！然後我們再去查其他的東西什麼的。”
“嗯。”盧文點了點頭，看向小陳，“順便也要扯到國外資本上面去。”
“OK，OK。那我就先去忙了，兩位老板！”
輿論導向刻不容緩，小陳也沒再廢話，直接就一手抱著筆記本，一手拖著王楚，向外走去。
韓舒宜輕聲笑了笑，卻不想手機鈴聲恰到好處響了起來。
正是姜知予打來的電話。
……
*
“嘿嘿，姜姜，生日快樂呀！”
電話才一接通，韓舒宜那甜美又歡快的聲音就自電流那端傳來。
“謝謝。”姜知予微微怔了怔，差點兒忘了今天還是她的生日。
“禮物已經偷偷送到深藍山莊了哦，等會到家記得打開看看！”韓舒宜頓了頓。
“還有，知夏的問題你就不用操心了。小甦董身邊的王楚來過，那個連麥人的資料基本都被翻出來了，幾乎可以確定是收了錢來尬黑的。”
“嗯。”听到甦鶴眠的名字，姜知予卻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論文的部分，我今夜看看，應該也是沒有什麼太大問題。”
“唔，你不說我都忘記還有論文了，也不知那個劉楓是不是胡謅的。”電話那端，韓舒宜眨了眨眼楮，“要真不是斷章取義什麼的，那不就還涉及到學術造假了？”
“國外的學術期刊，也是很嚴格的。”姜知予略微頷首，“除非，是有人布了個巨大的局，等著知夏入網。”
韓舒宜沒有說話，神色卻也是嚴肅了起來。
她自然知道知夏這次被黑，有國外資本的手筆，但沒想到的是，竟然涉及到了如此之多復雜的圈層。
“沒關系。”姜知予摩挲著手中的珠串，眸色微斂，“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
甦鶴眠從車上下來之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
柔和的月色下，姜知予一襲長裙，神色自若，波瀾不驚。
唇畔那一抹極淺的弧度，莫名就帶著幾分渾然天成的氣場，好似暴雪夜里，依舊在枝頭綻放的紅梅，美得驚心動魄。
“怎麼來了？”
見到甦鶴眠時，姜知予是有些驚訝的。
“再不來，就來不及了。”甦鶴眠低頭看了眼表，溫聲笑了笑，“生日快樂。”
“謝謝。不過，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姜知予微微勾了勾唇，順著甦鶴眠拉開的車門，坐進了後排。
曲清黎眨著無辜的大眼楮，一會兒看向自家姜姜，一會兒又看向小甦董，良久才反應過來。
所以，小甦董是為了跟姜姜說今天的最後一句“生日快樂”，而特意趕來的嘛？！
忽然就有了一種“磕到了”的錯覺！
不過，很快，曲清黎就又搖了搖頭。
哎，小甦董也太摳了吧？！
都知道今天是自家寶貝姜姜的生日了，居然連個禮物也不帶，就空手來了？！
他一個頂級豪門，怎麼好意思的？！
就在曲清黎憤憤不平的時候，姜知予卻是沒有想那麼多。
“知夏的問題，我听小宜說了。”她微微笑了笑，自然而然就從甦鶴眠手中接過了那杯還有些溫熱的牛奶，“謝謝你。”
“舉手之勞而已。”甦鶴眠眸色微動，“知夏想要查出他的動向，也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這就是我的生日禮物麼？”姜知予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牛奶，不動聲色勾了勾唇，“味道不錯。”
“咳。”甦鶴眠喉結微滾，輕咳了一聲，“牛奶只是看你直播太久，怕你餓了。”
“哦。”姜知予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又狀似漫不經心看了甦鶴眠一眼。
“咳，禮物是前些天就備下了的，只是不知是否合你的心意。”
甦鶴眠看起來有些緊張，錯開姜知予的目光後，才從前排的儲物箱里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古樸的禮盒。
“可以打開看看麼？”姜知予接過木盒，輕笑著問道。
“自然。”甦鶴眠略微頷首。
見甦鶴眠點頭，姜知予也不再多言，直接就伸手打開了手中那只古樸的木盒。
可在看清里面的東西後，向來平靜如潭水的眼眸里，卻是掀起了層層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