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棗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這些平日里不起眼的鄰居,此刻卻成了她最堅實的後盾。
首都機場的候機廳里,田棗不斷回頭張望。直到登機前最後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才匆匆跑來。
\"秦姐!\"她撲進秦淮茹懷里。
\"傻丫頭,姐差點趕不上。\"秦淮茹從布包里掏出一個油紙包,\"你最愛吃的韭菜合子,路上吃。\"
王衛國默默接過沉重的行李。在安檢口轉身時,他看見四合院的老老少少都來了——何雨水舉著連夜趕制的橫幅;張隊長穿著筆挺的制服敬禮;連一向摳門的三大爺都破天荒買了束鮮花。
\"記住!\"馬大爺的嗓門壓過機場廣播,\"德國啤酒勁兒大,別讓衛國喝多了!\"
哄笑聲中,田棗破涕為笑。她不知道的是,航站樓二樓,徐老七正用手機拍下這一幕,隨即撥通了國際長途。
法蘭克福機場的玻璃幕牆外飄著大雪。田棗裹緊單薄的外套,看著王衛國與接機人員交涉。
\"情況不對。\"他皺著眉頭回來,\"說好的克虜伯工程師沒來,接機的是家從沒听過的中介公司。\"
更蹊蹺的事發生在酒店。前台核對名單後突然說︰\"田小姐的房間被取消了,只剩王先生這間。\"
\"怎麼可能!\"王衛國拍出預訂確認函,\"我們是通過...\"
\"中德技術交流協會安排的?\"前台露出職業微笑,\"他們一小時前剛來電修改。\"
深夜,田棗蜷縮在唯一的大床上,听著浴室里王衛國刻意放大的洗漱聲。窗外,一輛黑色奔馳靜靜停在雪地里,車窗後的鏡頭閃著微光。
第二天,謎團終于揭開。本該接待他們的克虜伯代表施密特先生,在咖啡廳里顯得坐立不安。
\"非常抱歉。\"這個禿頂的德國人不斷擦汗,\"貴國輕工局上周突然更改了合作方。\"他推過一份文件,\"現在負責對接的是這家hd公司。\"
王衛國盯著文件末尾的簽名欄——那里赫然簽著\"徐志明\"三個漢字。田棗敏銳地發現施密特西裝內袋露出照片一角,上面分明是許大茂與一個疤臉男人的合影。
回酒店的路上,兩人沉默地走過積雪的街道。突然,王衛國拉住田棗拐進小巷︰\"有人跟蹤我們。\"
透過櫥窗反光,他們看見三個亞裔面孔的男子保持著固定距離。最可怕的是,其中一人腰間隱約露出槍柄的輪廓。
暴風雪襲來的夜晚,酒店電話突然響起。王衛國剛拿起听筒,就听見林建軍急促的聲音︰\"衛國!查到了!hd公司實際控制人是...\"
電話戛然而止。幾乎同時,房門被猛地撞開!
田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王衛國撲倒在地。子彈擦著他們嵌入牆壁,木屑四濺。借著黑暗掩護,王衛國抓起台燈砸向襲擊者,拉著田棗從消防通道狂奔而下。
零下十五度的雪夜里,兩個異國人拼命奔跑。身後,汽車引擎聲越來越近。就在絕望之際,一輛標著\"克虜伯工廠\"字樣的工程車急剎在他們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