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江盡染直截了當地承認，“不過，不是我……我是為了我一個朋友的案子，曾經想找你……”
冷月了然地點了點頭，眼中閃著幽沉的光，“那你很貪心啊……”
“那麼多優秀的律師，你偏偏選中了我。”她有些傲然地揚了揚下巴，“你有自信能請得動我？”
江盡染撇了撇唇。
就算她不行，她還有哥哥啊……
不過，她沒想到江初霽會被戚懷素拒絕。
既然拒絕，她便就此作罷，不想強求——
但戲劇性的是，兜兜轉轉，她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見到了戚懷素。
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和她猜測的一樣，戚懷素的身份背景果然非常復雜，竟然涉及到了神秘組織。
當時她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沒有執意追求。
但現在，知道了戚懷素是神音的高級成員，她反而對這位律師的身份放心了。
至少，算是“自己人”……
想到這里，江盡染扯了扯唇，眸光射向眼前的女孩，試探性地詢問道，“之前連面都見不上，也談不上自信不自信——”
“現在親眼見到了本人，”她唇角的弧度慢慢擴大，“我不得不問問你，能出山替我朋友辯護嗎？”
“我會支付報酬。”
冷月聞言，深沉的眸光微頓，她淺淺地勾了勾唇，“你應該知道，我不缺錢。”
江盡染張了張嘴，剛想說話——
冷月卻率先出聲，“雖然我們現在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但是出了這個門，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既然休息了，就不會出山。”
冷血拒絕得很爽快，不留一點余地。
江盡染抿上了唇，不再出聲。
“你們在聊什麼？”就在這時，夜宴從客廳走了過來。
他下意識地靠近江盡染，把她和冷月隔開。
冷月見狀，忍不住笑出了聲，“瞧你這護犢子的模樣，我又不會欺負她……”
夜宴臉色淡漠地看過去，“那可不一定。”
說完，他轉頭看向江盡染，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走吧。”
江盡染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冷月，又飛快地收回目光，最後跟著夜宴一前一後地走了。
“別離這些人太近，也別和他們過多交談。”
夜宴故意放緩了腳步，兩人變成並排行走，少年漫不經心的聲音飄了過來。
江盡染微微一愣。
怎麼感覺，夜宴不太喜歡這些成員？
是戒備，還是單純討厭？
“為什麼？”她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少年下意識地瞥了她一眼，“因為你也不知道他們是人是鬼，多一點防備心總沒錯。”
“他們不算自己人嗎？”江盡染又問。
夜宴的眉心微微皺起，眼中生出幾分無奈之色，“他們算哪門子自己人？”
“雖然我加入了神音，但並不代表我要和組織里的每個人親近。”
江盡染眨了眨眼楮，她突然開口說道，“那我感覺你對我挺好的……”
江盡染確實這樣認為。
就算是因為不可違抗的命令才來保護自己，但夜宴對待自己的態度，可以說是仁至義盡。
她覺得自己面前的夜宴，一點也不冷漠，反而很容易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