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財巔峰,從第三次離婚開始高升

第2168章 提線木偶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刀鋒起舞 本章︰第2168章 提線木偶

    片刻後,高海文站在辦公室門口,目送小陳離開。

    王建軍遞來溫熱的綠茶,杯壁上凝結著細小的水珠。

    “您真的要保陳宇澤?”王建軍低聲問。

    “保?”高海文抿了口茶,“我只是在展示慈悲。

    小陳越覺得我在幫忙,就越不會懷疑他父親的死——

    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

    高海文走到白板前,用紅筆在“陳宇澤”名字周圍畫了個圈。

    然後在圈外畫了更大的圈,標注“制度”。

    “你看,”他對王建軍說,“所有人都以為我們在和趙長天博弈。

    其實我們是在和制度博弈。

    只要讓制度的齒輪按照我們的節奏轉。

    真相就永遠不會浮出水面。”

    王建軍看著白板,突然想起高海文常說的話︰“權力的最高境界,不是讓人害怕,而是讓人相信。”

    此刻,他終于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當所有人都相信制度是公平的,那麼即使有人在制度里藏污納垢,也不會有人懷疑制度本身。

    “下午的董事會,”高海文整理著領帶,“我會提議修訂《集團干部審查條例》。

    增加‘涉及高管的調查需三分之二董事同意’條款——

    趙長天不是喜歡用制度嗎?

    那就讓制度成為他的天花板。”

    電梯門打開的聲音從走廊傳來。

    高海文最後看了眼窗外的黃浦江,轉身走向會議室。

    他的皮鞋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響。

    像某種精密儀器的運轉聲,沉穩而不可逆轉。

    另一邊,趙長天正在食堂吃午飯。

    林悅坐在對面。

    她邊吃邊說道︰“陳宇澤在醫院搶救。

    醫生說......可能是急性肝衰竭。”

    頓了頓,林悅接著說道“我有一種懷疑,可能是高海文動手了。

    對陳宇澤使用了慢性毒藥。

    劑量控制得很精準,剛好在審計關鍵節點發作——

    就像他指使醫生給陳宇澤開的仿制藥,不多不少,剛好讓病情維持在‘可控範圍’。

    既不會太快死亡,也不會康復。”

    趙長天微微點頭。

    他覺得,林悅的猜測,有可能是真的。

    就在這時,食堂電視播放的新聞——

    吸引了趙長天和林悅的注意。

    “黎光集團就物業子公司審計事件發表聲明。

    稱‘個別干部涉嫌違規,集團正配合調查,確保經營穩定’。”

    畫面切換到高海文在董事會的發言。

    他端坐在椅子上,背後的黃浦江景屏保循環播放。

    “聲明里沒提陳宇澤的名字。”

    林悅盯著屏幕,手指捏緊餐巾紙,“卻在‘個別干部’上加重語氣。

    這是在暗示審計組小題大做,甚至可能波及無辜——

    你看高海文的手勢,左手始終擋在腹部。

    這是典型的防御性動作。”

    趙長天冷笑︰“高海文這種人最擅長的,就是讓黑的變成灰的,灰的變成白的。”

    說話間,他掏出手機,給甦羽昕發消息︰“查一下集團宣傳部最近的輿情監控記錄。

    特別是內部oa的發帖ip——

    如果有大量‘擔憂審計影響經營’的帖子。

    ip大概率集中在集團總部23層。”

    同一時間,集團總部附近的一家餐廳內。

    楊明輝用銀刀切開牛排。

    紅色肉汁緩緩滲出,在白色餐盤上蜿蜒成細小的河流。

    與他此刻翻涌的思緒一樣粘稠。

    王建軍坐在對面,面前的餐盤里是一份不加醬料的凱撒沙拉。

    生菜葉被切成2.5厘米見方的整齊方塊。

    每根黃瓜條的長度誤差不超過兩毫米,仿佛經過精密測量。

    “高董下午要在董事會提新條例,”

    王建軍用亞麻餐巾擦了擦嘴。

    “以後調查高管需要三分之二董事同意——

    趙長天這次麻煩大了。”

    楊明輝的刀叉頓在半空,說道“那陳宇澤的電腦......”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刀叉與餐盤踫撞出細碎的聲響。

    “已經處理了,”王建軍往咖啡里加方糖。

    動作精準得像台機械臂,“遠程銷毀程序在1210啟動。

    通過集團信息部的‘系統維護綠色通道’。

    現在就算廣市的審計組拿到電腦。

    硬盤里也只剩indos初始化界面。”

    他攪拌咖啡的圈數精確到七圈。

    咖啡表面形成完美的漩渦,泡沫均勻得如同實驗室數據。

    “可是高董為什麼要保陳宇澤?”

    楊明輝皺眉,刀叉與餐盤踫撞出煩躁的聲響,“他在檢察院多待一天,風險就多一分。

    隨時都可能把高董牽扯出來。”

    王建軍放下咖啡杯。

    “高董不是保他,是要用他的‘病’做文章。”

    他壓低聲音,目光掃過鄰桌,確認無人注意後繼續道,“你沒看聲明嗎?

    ‘個別干部因健康問題導致工作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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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潛台詞是,這是個人身體原因引發的偶發事件。

    和集團管理體系無關,和高層決策無關。

    陳宇澤越接近死亡,就越像一個‘失控的棋子’。

    而高董,永遠是掌控全局的棋手。”

    楊明輝恍然大悟,後頸突然泛起涼意。

    仿佛有只冰冷的手正在順著脊椎攀爬。

    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幫高海文處理第一筆“特殊資金”時。

    高海文也是這樣輕拍他的肩膀,微笑著說︰“明輝,制度是保護我們的鎧甲。

    只要學會用制度說話,就永遠不會受傷。”

    那時的高海文眼角還沒有皺紋。

    而現在,那些皺紋里藏著的,是二十年光陰沉澱的權謀。

    同一時間,廣市,吳宇軒端著筆記本電腦——

    正在向趙長天匯報“趙總,宇全貿易的工商信息更新了!”

    屏幕上的變更記錄︰法人由周明遠變更為“李建國”。

    股權比例100,變更時間為12點15分。

    恰逢廣市與滬市的午餐高峰,正是人們注意力最分散的時刻。

    林悅湊近屏幕,指甲在“李建國”三個字上敲出急促的節奏。

    “又是這個幽靈般的人物,高海文的影子傀儡——

    你看他的照片,眼神渙散,瞳孔對焦點異常。

    有可能長期服用精神類藥物。”

    在趙長天的示意下,吳宇軒調出李建國的資料——

    無固定職業,無資產記錄,名下掛著十七家空殼公司。

    最新一條處罰記錄是2012年因使用偽造地址注冊被罰款5000元。

    處罰決定書上的簽名是“王建軍”。

    “這個人就是高海文的手套,”趙長天說道,“用來觸踫髒東西,用完就扔——

    你看他的戶籍地址,2005年遷到滬市浦東。

    但變更記錄里的地址卻是廣市白雲區,這不是巧合。”

    吳宇軒突然指著屏幕右下角︰“等等,變更記錄的附件里有張照片。

    是新法人的身份證復印件——

    李建國的地址居然是廣市白雲區!”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劃出一道弧線,放大鏡功能將地址欄放大三倍——

    “廣市白雲區雲峰街12號”。

    “什麼?”

    趙長天的聲音里帶著破音。

    他迅速調出陳宇澤的治療記錄,每月15日的“廣市仁和醫院”復查記錄躍入眼簾。

    而這家醫院的法人,正是高海文的妻子李秀麗。

    “他們在廣市有個據點。”

    他低聲說,聲音里帶著一絲興奮,“陳宇澤所謂的‘治療’,不過是去那里送賬本——

    高海文的洗錢網絡,核心可能就在廣市。”

    林悅和吳宇軒都不約而同的點頭。

    下午一點半,趙長天坐在辦公室,翻看陳宇澤的工作日志。

    陽光穿過百葉窗,在工作日志上投下明暗相間的條紋。

    他翻開最新一頁,“高董教我用他的賬號遠程登錄系統”的字跡被紅筆圈了三次。

    旁邊用鉛筆寫著“切記!不可留痕”。

    字跡因反復書寫而幾乎透紙。

    鉛筆芯在紙頁上留下深深的劃痕。

    趙長天打開集團歷史檔案系統,輸入“2012年7月9日”。

    調出當年的董事會會議紀要。

    列席人員名單里,“王建軍”的名字赫然在列。

    簽名筆跡稜角分明,撇捺間帶著刻意的剛勁——

    與陳宇澤口供中“在場記錄”的描述一致。

    “但陳宇澤說王建軍當天在廣市電梯間。”

    趙長天喃喃自語,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出急促的節奏。

    “如果他在滬市列席會議,就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廣市——

    除非會議記錄是偽造的。”

    他放大簽名,發現“王建軍”的“建”字最後一筆勾得特別長。

    末端有個不自然的回鉤。

    與2012年訊達科技開戶資料上的簽名如出一轍。

    而開戶資料上的簽名,經司法鑒定是高海文堂弟高建軍的筆跡——

    此刻卻以另一種形式,永遠留在了集團檔案里。

    “原來如此,”

    趙長天輕聲說,“他們用高建軍的筆跡偽造王建軍的簽名。

    再用王建軍的賬號偽造高海文的登錄記錄——

    所有痕跡都指向不存在的‘第三人’。

    而真正的操盤手永遠藏在制度的褶皺里,享受著程序正義的庇護。”

    這時,前往醫院的林悅發來消息,附帶一張病房照片。

    陳宇澤躺在白色床單上,手上插著輸液管。

    監測儀的綠色線條有規律地跳動。

    他的臉色十分蒼白,卻多了一絲血色,像是回光返照。

    很快,林悅打來電話。

    “醫院說情況穩定了。”

    電話接通後,林悅說道。

    背景中傳來監護儀的滴答聲。

    “暫時脫離危險,但需要靜養——

    不過趙總,他的眼神很奇怪。

    一直盯著病房門口,像是在等人。”

    趙長天松了口氣,回復︰“讓王強安排人員守在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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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小時輪班。

    除了必要,任何人不得接近——

    包括醫護人員。

    另外,聯系陳宇澤在滬市的兒子陳晨。

    把他父親的處境告訴他。

    爭取讓他從滬市來一趟廣市。”

    趙長天很清楚,陳宇澤還有一些關鍵內容沒有交代。

    如果把他兒子弄到他面前,或許有助于他交代問題。

    結束與林悅的通話後,趙長天緩緩地放下手機。

    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的對話中。

    他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的窗前,靜靜地凝視著樓下的街道。

    街道上,人來人往,車輛穿梭不息。

    但趙長天的目光卻被一個特別的場景吸引住了——

    一位老人正牽著一只可愛的泰迪犬,在街邊的樹蔭下打盹。

    老人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椅上,微微閉著雙眼,享受著午後的寧靜。

    而那只泰迪犬則乖巧地趴在老人的腳邊,偶爾抬起前爪。

    似乎想要去捕捉那些在空氣中飛舞的蝴蝶。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斑。

    這些光斑隨著微風的吹拂而輕輕搖曳,仿佛在跳著一場無聲的舞蹈。

    趙長天不禁被這一幕所打動,他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這時,手機震動,滬市國資委發來加密文件。

    打開後是段監控錄像截圖︰2012年7月10日,滬市浦東發展銀行濱江支行。

    王建軍陪同周明遠辦理開戶。

    王建軍穿著藏藍色西裝,左手腕佩戴的百達翡麗手表在監控中閃著光。

    表盤上的月相圖案清晰可見。

    與高海文2012年出席達沃斯論壇的公開照片完全一致——

    那張照片里,高海文的手表表背刻著“h”,意為“海文,2012年1月1日”。

    趙長天握緊手機。

    這是第一條直接關聯高海文與訊達科技的物理證據。

    半個多小時後,林悅走進辦公室。

    手里拿著一份燙著金字的報告。

    封面上“華政司法鑒定中心”的印章還帶著新鮮的油墨味︰“加急報告出來了。

    u盤里的電子簽章文件創建時間為2012年12月25日。

    比審批單日期晚三個月零十七天。

    且使用的簽章模板在2013年才啟用——

    高海文團隊偽造證據確鑿。”

    “對付高海文——”趙長天看了看牆上。

    陽光在“廉潔奉公”的匾額上投下斜斜的影子,“靠這些還不夠。

    我打算去醫院找陳宇澤,看看能否在挖出點東西來。”

    趙長天沉吟著說道。

    它歷來是個行動派,既然有了打算,就要抓緊落實。

    正當趙長天起身要往外走時。

    林悅突然指著他的領帶,輕笑一聲︰“你的領帶歪了。”

    趙長天低頭,發現斜紋領帶扭成一團。

    深藍色與灰色的條紋糾纏在一起?

    他試圖調整,卻越理越亂。

    林悅搖頭,伸手幫他解開領帶,動作輕柔而熟練。

    手指不小心劃過他的下巴︰“以前我爸辦案子,有時也這樣心不在焉——

    他是警察,在我十歲那年,因為追查一起跨國走私案。

    在珠江邊......犧牲了。”

    趙長天愣住,想道歉!

    卻看見她嘴角揚起倔強的弧度。

    眼楮里有淚光在閃爍︰“所以我才考了審計。

    我相信,有些黑暗,總得有人去照亮。”

    窗外,烏雲開始吞噬陽光。

    遠處的廣州塔隱沒在雲層中,像座即將沉入深海的燈塔。

    半個小時後,趙長天和林悅出現在醫院。

    病房外,有檢察院和王強安排的人堅守。

    病房內,陳宇澤正蜷縮在病床上,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左臂靜脈——

    那里有新鮮的針孔,是上午搶救時留下的。

    趙長天推門而入,身後的林悅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屏幕亮著“高海文加密郵件”的截圖。

    “陳副總,我們又見面了。”

    趙長天拉過椅子坐下。

    陳宇澤抬起頭,眼神渾濁如死水。

    卻在看到林悅手中的電腦時突然繃緊——

    那封郵件的標題“濱江項目特殊處理方案”。

    正是他曾經親手設置的。

    林悅將電腦轉向陳宇澤。

    鼠標指針停在發件人“高海文iguang.”上︰“我們已經恢復了你的郵件客戶端。

    也破解了加密層。”

    她的聲音平靜,卻帶著手術刀般的鋒利,“需要我念一念郵件內容嗎?

    還是你自己說?”

    陳宇澤喉結滾動,干裂的嘴唇張開又合上,像瀕死的魚。

    “高海文用你的電腦遠程登錄檔案庫,”趙長天說道,“2012年9月15日,你還記得嗎?

    他下載了濱江花園項目的原始檔案。

    讓你偽造審批單,先挪用資金,再補簽文件——

    所有操作都在制度框架內,看起來無懈可擊。”

    林悅調出銀行監控錄像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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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明遠在滬市浦東發展銀行提取現金的畫面出現在屏幕上︰“這是2012年10月12日。

    你安排他提取了280萬現金,裝在兩個v旅行袋里。”

    她放大畫面,旅行袋上的老花圖案清晰可見,“巧合的是,高海文當天在滬市簽收了一只同款旅行袋。

    物流記錄顯示是從巴黎直郵的。”

    陳宇澤的肩膀開始顫抖,右手緊緊抓住床單。

    趙長天乘勝追擊,調出訊達科技的工商資料︰“高建軍,高海文的堂弟。

    偽造了高董的簽名,也偽造了王建軍的簽名——

    你以為自己在執行高層命令,其實只是他們手中的筆。

    替他們在違規文件上簽字的筆。”

    “不是這樣的……”

    陳宇澤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終于艱難地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仿佛被砂紙磨過一般,沙啞而刺耳。

    仿佛每一個字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說出來。

    “高董說過,這些錢會補回來的……等濱江花園項目盈利了,會把維修資金填回去的……”

    陳宇澤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和無奈。

    似乎他自己也對這個承諾感到迷茫和不確定。

    然而,林悅卻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冷笑一聲道︰“盈利?你看看這個!”

    說著,她迅速調出了濱江花園的財務報表,展示在陳宇澤的面前。

    陳宇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瞪大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報表上的數字。

    原來,這個項目早就已經爛尾了。

    高海文不僅沒有將挪用的資金用于項目建設。

    反而大肆揮霍,導致項目資金虧空嚴重。

    “你兒子考上復旦大學的學費,說不定就來自這些贓款!”

    林悅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陳宇澤的心髒。

    陳宇澤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和痛苦。

    他似乎想要反駁,但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兒子……”

    陳宇澤的聲音低得幾乎听不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趙長天見狀,直視著陳宇澤的眼楮,說道︰“因為我們調查了你的生活。”

    他的語氣堅定而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妻子的乳腺癌手術費,你母親的養老院費用,還有你兒子的上學費用——

    都是高海文在支付,對嗎?”

    趙長天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陳宇澤的心頭。

    陳宇澤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汗。

    他無法否認這些事實,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心中最深的秘密。

    也是他無法擺脫高海文控制的原因。

    “他用金錢豢養你,用親情威脅你,讓你成為他的提線木偶。”

    趙長天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著。

    “陳宇澤,可你想過嗎?

    如果有一天你兒子知道父親是貪污犯。

    該怎麼面對同學,面對自己的人生?”

    趙長天進一步發動心理攻勢。

    陳宇澤眼中浮現出濃濃的不安之色。

    趙長天趁熱打鐵︰“目前已經證實,高海文給你安排的李建國醫生。

    根本不是什麼專家。”

    他調出李建國的犯罪記錄,“他因非法行醫致人死亡被判過刑。

    你以為的‘治療’,不過是在服用慢性毒藥——

    高海文早就想讓你成為永遠的秘密。”

    <ugshot 時驟然沉默——

    照片中的男人正是每次復查時對他微笑的醫生

    袖口總是露出青色的蛇形紋身。

    陳宇澤突然抓住趙長天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我要見我兒子,我要親口告訴他......”

    “告訴他什麼?”趙長天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告訴他你是如何一步步淪為腐敗分子的幫凶?

    還是告訴他高海文辦公室的保險櫃里。

    藏著多少見不得人的秘密?”

    陳宇澤的眼神突然清明起來,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2012年7月9日,高海文在電話里說‘特事特辦’。

    王建軍就在旁邊,他拿了個紅色的筆記本做記錄。”

    他深吸一口氣,胸腔因激動而劇烈起伏,“高海文的辦公室有個加密錄音設備。

    藏在書櫃第三層的《集團制度匯編》後面——

    他習慣把重要談話錄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林悅迅速打開錄音筆,紅色的錄制燈開始閃爍。

    趙長天則調出《集團紀檢監察工作規則》第37條︰“根據規定,我們可以申請對你的口供進行公證。

    並啟動對高海文辦公室的調查。”

    “但他會阻止的,”陳宇澤苦笑,“他會用董事會的權力壓下來。”

    “這次不一樣,”趙長天示意林悅展示新證據,“我們有這個——”

    屏幕切換至王建軍陪同周明遠開戶的監控截圖。

    林悅用激光筆指向王建軍的手腕︰“限量款百達翡麗。

    照片拍攝時間,正是你口供中的‘2012年7月9日’。”

    陳宇澤愣住︰“所以......他那天根本不在滬市?”

    “是的,”趙長天點頭,“所謂的董事會記錄是偽造的。

    王建軍當時就在廣市,在高海文的授意下,指導你如何拆分資金、偽造審批——

    你們以為自己在遵守制度,其實每一步都在踐踏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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