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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中央一行人搭專機來長西城後,其他軍政官員和皇室成員陸續通過陸路,在何印卿派出的一個師的中央軍護衛下從洛陽城轉車來到了長西。
這些人開始在秦省各處軍隊駐地和行政機關巡視,第六次圍剿的風聲開始在秦省上下傳播著,一種詭異且不平凡的氣氛開始在全省蔓延。
位于中心的長西城寒風席卷、天寒地凍,但是城內卻滿是火熱,街頭巷尾的人們都在談論著近期傳得有鼻子有眼的第六次圍剿。
眾人手中拿著最新的長西日報,上面的內容滿是皇室、議會重要成員的言論,無非就是戡亂救國的內容。
即將到來的內戰風波夾雜著寒風吹打在人們的臉上,寒意直刺骨髓,城內對此的火熱討論之下是一片不安與不滿的情緒,
國立西北聯合大學,圖書館。
一名滿臉憤慨的學生在其他同學的簇擁下站在了圖書館大廳內的高台上,而在高台下是滿臉激動且憤怒的高校學子們,
“日本人都已經打進家中了!滬城、首都、北都、濟南、太原、開封,近半個華夏都被日本人給佔了,淪陷區的百姓日日夜夜被侵略者欺凌,肆意屠殺,
金陵屠殺、華北屠殺,日本人的鐵蹄踏在了我們同胞的鮮血中不斷朝著新的地方進攻!”
那名學生大聲疾呼著,而在下面的那些熱血學生們則是緊緊咬著牙,前些日子從南方傳來的港城日報第一次進入到長西城中,
擁有多名戰地記者的港城報社所印刷的報紙上,滿是前線日軍屠殺俘虜和平民的報道,是全國第一家全篇報紙滿是報道日本人罪行的戰地報紙。
圖書館內已經擠滿了學生,大家眼神中滿是怒火和憂慮,而在圖書館外還有不少學生急急忙忙地朝著這里奔來,學生團體中不斷發出共鳴,
而高校中的諸多高層更是滿臉擔心,當初在北都舉行的多校聯合游行示威的事件仍然歷歷在目,學生游行向來是議會當局最為忌諱的。
整個長西城都彌漫著一種風雨欲來的緊張氣氛,街道上戴著狗皮軍帽的遼東軍士兵不斷巡邏,行人們腳下匆匆,看著街上荷槍實彈的士兵們,臉上滿是焦慮和擔憂。
心思敏銳之人已經提前告誡了家人不許出門,躲避即將到來的風暴。
而位于風暴中央的驪山官邸中,此時卻是一陣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官邸中侍衛、官員都是神色謹慎,沉默不語,無人敢大聲說話,
連腳步都輕的幾乎听不見。
在官邸中最尊貴的那間房間中,一陣低沉地爭吵聲不斷傳來,
“二戰區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清楚究竟是土匪,還是日本人?’,他衛理望是干什麼吃的?!”
“我不管他有什麼為難之處!晉省就在秦省旁邊,要是讓那群人進了秦省,這不是當眾打咱們的臉嗎?”
章鉞陽的聲音十分嚴厲,外面的官員和侍衛們皆是大氣不敢出,
晉省內忽然出現了一支不明武裝,直直往秦省境內殺來,沿途阻攔的晉綏軍及部分中央軍竟紛紛被擊敗,
大有過二省而直插華夏頭腦的架勢。
被章鉞陽喝令的陳立府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被這個遼東少將軍喝斥,他只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但是眼下議長就在身旁,自己也不好發作。
余光看著門外的侍衛們,他心中也暗道倒霉,早知如此就該讓那艾彭過來匯報情況。
“媽的,老子又不是衛理望,也不是嚴鐵河,憑啥受這頓罵?”,陳立府心中腹誹道。
章鉞陽對于二戰區的拉跨戰力很是不滿,秦省境內多是西北軍和遼東遼東軍,之前一直是對內剿匪,
根本沒有做好防範日本人的戰略部署,主力也多聚集在西北地區。
如今雖然那支直奔秦省長西城的不明武裝只有數千人,但是戰力強悍無比,眼看就已經快從晉省沖入秦省了,
而各地部隊入援秦省還需要時間。
因此,章鉞陽便側身對坐在太師椅上的議長微微鞠躬,請求他立刻後撤。
“咳咳,區區數千人,就把你們嚇成這樣?”,議長非常不滿。
“嚴鐵河的人靠不住,衛理望要應對正面的日軍不敢輕易動,那好,我這次就再上一次前線!
這次隨議會行轅一同來長西城的還有警衛部隊數千人,我倒要看看那支部隊有多厲害?!”
“不可!”
章鉞陽、陳立府皆是失聲勸阻,也就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錢達俊快步走到門口,正想等侍從室的人,卻听見了里面的聲音,示意他直接進去,
捏了捏手上渝艾彭的報告,錢達俊咽了咽口水走了進去。
“是軍計的情報,晉省的那支部隊……是日軍!”
聞言,章鉞陽、陳立府二人皆是一驚,十分意外,“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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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達俊緊蹙著眉頭,作為軍人,讓領袖陷入危機便是自己的無能,
“不全是,這支部隊是遼東關東軍新成立的部隊,內有四分之一的日軍,其他的都是高麗人和偽滿人!
番號是鐵石部隊!”。
“一幫二鬼子漢奸就能把二戰區阻攔他們的幾個師的晉綏軍、中央軍擊潰?!”,陳立府顯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在他印象里,高麗人向來是狐假虎威,跟在日本人背後逞凶,而那些偽滿人則都是些沒卵子的慫貨,
“鐵石部隊……”,章鉞陽則是沉吟片刻,“是關東軍司令部新成立的部隊,抽調了大量精銳擔任骨干,
並且還有部分德軍教官訓練。”
議長聞言有些不自在,隨著日本人不斷向漢斯施壓,為了讓其能夠在遠東拖住羅剎國,漢斯國撤回了援助華夏的教官團。
而一直對漢斯陸軍有著謎之信仰的議長如今听聞了日本人也請來了漢斯人訓練軍隊也有些恨恨。
“章將軍好像很了解這支部隊?”,錢達俊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
章鉞陽點點頭,“收復遼東故土,一直是遼東軍上下的宏願,之前有在收集關東軍的動態,
鐵石部隊是半年前才成立的,背後據說是日軍上滬派遣軍前司令、日本皇族朝香宮鳩彥操刀籌建,
根據情報,該部隊內部訓練有素,配備了大量機動汽車、摩托。
據我所知,鐵石部隊成立後實戰不斷,但都是在遼東境內絞殺抗聯等游擊部隊,如今入關直奔我秦省,
這等操作實在尋思不透!”
………………
負責保衛議會行轅的獨立一旅和中央軍警衛師都被遼東軍安排在了城外駐扎,根據命令,警衛師開始在城外構築陣地,
而獨立第一旅則是接到命令全軍武裝待命。
一天後,長西城內的剿總司令部內燈火通明,議會軍委會召集了秦省的軍政要員召開軍事會議。
與會者陸續到達,神情各異,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
會議一開始,由錢達俊將日軍鐵石部隊突襲而來的消息放了出來,
當鐵石部隊一路從綏遠南下進入秦省又在晉省邊緣不斷隱藏突擊的路線圖展現在眾人眼前,立時就激起了一陣討論聲。
章鉞陽站起身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
“各位,如今國家內憂外患,日軍更是囂張無度,我提議立刻集結西北、遼東二軍主力,揮師北上,
由綏遠攻入華北,策應中央軍正面戰場,以奪回國家主權完整!”
他的話音剛落,會場內便又是引起一陣低聲討論,許多從武城來的軍政要員以及皇室成員都十分意外,
沒想到章鉞陽竟然有這麼大的手筆。
“不行!”,議長這時候總算是發聲回道,“秦省防務不得沒有,區區鐵石部隊幾千人就擾亂我軍抗敵大策?”
議長的話擲地有聲,場內頓時一片寂靜。章鉞陽臉色陰晴不定,他知道這不僅是針對他,更是對他控制的遼東軍所發出的一種威脅,
想要手握大軍再次北上?誰不知道你的小九九?
眾多與會者此刻都眼觀鼻鼻觀心,顯然都是感受到了這一刻的凝滯。
當天,議會開始巡視長西城防務,章鉞陽稱病而未跟隨。
得知少將軍染病,遼東軍高層和心腹當天下午紛紛前往章鉞陽住宅探視。
“少將軍,上面還是不讓我們去打日本人?”,高霧原一見到章鉞陽進入會場,在會議一開始便主動開口詢問道,
這話也讓其他眾人、劉度乾、王近轍、何哲谷以及尹德恬、白簿揚等人皆是緊緊盯著章鉞陽,
他們已經知道,有一支來自關外遼東的日軍正往長西城殺來,但是少將軍並未下令讓西北的遼東軍主力回援,
眾人很是著急,畢竟能夠親手手刃佔領自己家鄉的異族侵略者以及故土上的漢奸才是對死去親人的最大安慰。
章鉞陽此時早已經是疲憊不堪,面對議長的不退步,再加上毒癮反復,他實在是身心俱疲,面對屬下的詢問,
他只得搖搖頭,“上面的意思還是無法改變,他們打算派中央軍上!”
“上面的意思就是我們遼東軍就是適合打自己人?
我們遼東軍被全國人民罵了這麼久,還是不夠嗎?”,一五零師師長劉度乾此時憤恨地摘下了帽子,
“他們什麼時候拿我們遼東軍當過自己人?絲毫不敢把我們放出秦省外!”
劉度乾看了看左右,又看向了主座上的章鉞陽,
“我手下的營長,在打協約軍的時候陣亡……武城就給發了批條,讓回家去領撫恤金,說是由當地政府發放!”
听到這話,章鉞陽咬了咬牙幫坐直了身子,只見劉度乾先前的憤恨神情不再,轉而一臉悲痛,雙眼閃爍,
“咱們的家在哪兒啊?
回遼東領吧?
找日本人領吧?啊!”
此話一出,在場的諸多遼東軍軍官全都不淡定了,或是低頭或是側目,眼中都是不甘和痛苦,白簿揚、孫隱繆、尹德恬幾人皆是緊緊抓著座椅扶手,手上青筋迸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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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度乾緊緊盯著章鉞陽,“我們遼東人離鄉背井跟您入關,心中想的就是能早一點回到故土!”
章鉞陽此時彷佛是已經坐不住了,他快速眨著眼楮,顫抖著嘴唇深吸一口氣而後吐出,強行壓住自己內心的情緒。
“大將軍的尸骨還埋在那邊兒呢!”,劉度乾說完便緊緊咬住嘴唇。
一听到劉度乾說起已經死去的大將軍,遼東軍軍官們紛紛低下頭,白簿揚、孫隱繆、尹德恬幾人更是激動得落淚,
遼東大將軍章酌麟,一代梟雄,白手起家從區區綠林土匪一路打拼到“遼東王”。
第二次華北戰爭勝利後,章酌麟打進北都,任陸海軍大元帥,行使統治權,成為當時整個華夏最高統治者。
他也讓遼東軍的威名響徹整個華夏,是遼東軍上下的靈魂和精神領袖。
章酌麟不僅作戰方面擅長,外交能力同樣不淺,能夠在各國之間左右逢源,不斷攫取利益。
可也就是因為這樣的舉動,讓關東軍認為其不具備他們的代理人資格,在南方議會政府北伐時,章酌麟退回關內的路上被關東軍炸死。
隨後關東軍便加大了對遼東的蠶食力度,間諜、挺進隊、漢奸和特務充斥在了整個遼東地區,軍、民、政、工、商各界都是日本人的情報人員,
那一夜的戰火讓整個遼東變了天,數十萬遼東軍一夜之間沒了家,一紙不抵抗軍令讓這些遼東軍將遼東拱手讓與日本人,
就此,遼東富饒的黑土地、森林、煤礦和無數遼東百姓被關東軍所佔領。
關東軍一佔領遼東便開始了大清洗,清剿全遼東的反抗勢力,一遍一遍的掃蕩,遼東各縣鄉城市一片焦土,亡民無數,
可以說,整個遼東軍下到士兵,上到遼東軍總指揮章鉞陽,人人與日軍都有國仇家恨。
章鉞陽听到劉度乾提起父親,當即再也無法忍住,他只感覺自己胸口一陣顫抖。
直到多年以後,章鉞陽率領無家可歸的遼東軍輾轉至長西城,一次次從午夜中醒來時才意識到,唯有汪毅凜、馮德凌作亂逼迫父親下野的那天晚上,
一身戎裝的父親與他所說的這句話才是他最好的鎮定劑和安眠藥,勝過所有的藥品。
他的眼淚再無法抑制,猛然從眼眶中流露出來,立下必報殺父之仇的誓言迄今已有十年,十年間他丟掉了那座元帥府,也丟掉了數十萬遼東軍的家。
章鉞陽自知自己幾斤幾兩,本以為還能夠在父親的庇護下慢慢成長,但鐵路上的那次爆炸讓他從一個紈褲一夜之間變為了遼東軍計帥章鉞陽。
正當章鉞陽沉浸在懷念父親的悲痛之時,窗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喧嘩和吵鬧,章鉞陽側頭望向窗外,只見窗外枯葉掉光的大樹樹枝一陣搖晃,
“少將軍!街上亂了!”,一臉慌張的侍衛推開門匯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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