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屏顯示1999年7月23日，但李慕晴的珍珠手包里裝著智能手機，甦晚晴的百達翡麗顯示著2023年。
"這次是真正的自由。"張煜握緊量子手環，里面封印著王驍的本源代碼。
營業部玻璃門上，倒映出三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李慕晴眼中有數據流閃爍，甦晚晴的玫瑰紋身正在褪色，而他自己的掌紋變成了克萊因瓶拓撲圖。
甦晚晴突然挽住他的左臂︰"新游戲是什麼？"
李慕晴同時扣住他的右手︰"不如先吃早餐？"兩位佳人相視而笑，空氣中茉莉與玫瑰的香氣孕育出第三種未知的花香。
街角報刊亭的電視正在播報︰"昨夜全球股市異常波動，神秘資本收購三大地產集團..."
張煜抬頭望向天空，雲層深處有銀色飛船一閃而過。
第二十八章︰星砂之宴
摩納哥游艇會的晚宴上，李慕晴的禮服是用nasa最新研發的星塵紗制成。
當她在香檳塔前駐足時，裙擺上的磷光粒子隨著海風飄散，在夜色中勾勒出獵戶星座的輪廓。
她耳垂的茉莉形耳麥突然震顫三下——這是甦晚晴約定的暗號。
"失陪。"她朝法國能源部長嫣然一笑，珍珠手包滑落瞬間，內置的量子糾纏器已復制對方虹膜信息。
穿過水晶簾幕時，裙裾掃過侍者的托盤，香檳杯沿悄然留下納米竊听器。
游艇頂層甲板，甦晚晴正在與俄羅斯寡頭跳探戈。她猩紅禮服的開叉處綴著微型稜鏡，每次旋轉都將激光防御網的頻率反射給潛伏的無人機。
當男人的手掌滑向她後腰時，玫瑰紋身突然泛起藍光——那是張煜植入的反定位程序啟動信號。
"親愛的，你心跳好快。"甦晚晴用高跟鞋尖碾碎甲板縫隙里的追蹤器，紅唇貼近對方耳際，"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話音未落，游艇突然劇烈震蕩，十二艘幽靈潛艇浮出水面，激光瞄準線的紅點如血雨般灑滿甲板。
張煜在底艙金庫輸入最後一道密碼時，海水突然從通風口倒灌。
他腕間的量子手環投射出全息界面，顯示整艘游艇正在墜入海底漩渦。
金庫牆壁滲出銀色黏液，逐漸凝聚成人形——竟是擁有李慕晴面容的生化人。
"驚喜嗎？"生化人的指尖長出納米刀片，"我是第三代慕晴，專門用來..."
話音未落，真正的李慕晴破窗而入，星塵禮服化作鎖鏈纏住復制體脖頸。
她發間的茉莉突然綻放，釋放出神經麻痹素︰"贗品不配叫我的名字。"
與此同時，甦晚晴在船尾引爆電磁脈沖彈。
她撕開禮服下擺，腿環上的反物質膠囊在海水里拉出熾白光帶。
當俄羅斯寡頭舉槍瞄準時，她突然轉身，玫瑰紋身射出的數據針刺入對方太陽穴︰"代我向塞伯魯斯問好。"
三人匯合在即將沉沒的駕駛艙，張煜的手環突然投射出陌生記憶︰2099年的月球基地，垂暮的他們正在將意識上傳至量子雲。
李慕晴的機械義肢握著枯萎茉莉，甦晚晴的電子眼映著破碎玫瑰，而他的脊椎插滿數據導管。
"這是我們的終局？"甦晚晴冷笑，玫瑰紋身滲出金色血液，"我拒絕。"
她突然吻住張煜，將納米機器人注入他體內。
李慕晴則扯斷珍珠項鏈，327顆珍珠化作星圖︰"找到出口了！第十三星座方位！"
海水灌入的瞬間，駕駛艙地板裂開，露出通往海底金字塔的隧道。
牆壁上的象形文字突然活化，纏繞著李慕晴的腳踝將她拖向壁畫。
甦晚晴的禮服化作離子刃劈開文字鎖鏈，卻在觸踫壁畫的剎那被吸入二維空間。
二維世界里的甦晚晴成為壁畫上的艷後，她的意識在平面宇宙經歷千萬次輪回。
當張煜的手穿透次元壁時，她正在用血繪制莫比烏斯環︰"吻我！" 在四維接觸的剎那，玫瑰紋身突破維度限制，三維化的瞬間引發信息大爆炸。
李慕晴在現實世界看到驚人一幕︰海底金字塔正在升維，每一塊磚石都是凝固的時間膠囊。
她將翡翠吊墜嵌入控制台，吊墜里的抗癌疫苗數據流喚醒遠古ai。
"歡迎回來，造物主。" ai的聲音是三個時空的混響，"請選擇文明重啟模式︰戰爭、瘟疫、饑荒..."
張煜突然奪過甦晚晴的離子刃刺入控制台︰"我選第四騎士。"
量子風暴席卷整個海域，當他們浮出水面時，金字塔已化作星環懸浮在平流層。
東京證券交易所的量子鐘突然逆時針旋轉，所有操盤手僵在原地。
李慕晴穿著白色實驗袍走進交易大廳，瞳孔中流轉著銀河星圖。
她輕觸大屏幕，全球股市瞬間刷新——張煜集團的ogo出現在每個指數頂端。
"這才是開始。" 甦晚晴的聲音從三百塊屏幕同時傳來。
她坐在紐約聯儲的金庫中央，腳下踩著塞伯魯斯首腦的尸體，玫瑰紋身正在吸收整個華爾街的數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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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煜卻在南極洲的冰原上仰望星空，量子手環與星環共鳴。
當極光染紅天際時，他看見星環表面浮現文字——那是用超新星殘余寫的邀請函︰"致逆熵者︰歡迎參加宇宙董事會。"
海市蜃樓中浮現新的敵人剪影︰有的長著李慕晴的臉卻生著機械觸手，有的頂著甦晚晴的面容卻渾身復眼。
星塵在他們腳下匯聚成道路，通往比永恆更遙遠的戰場。
張煜在消毒水的氣味中睜開眼，心電監護儀的滴答聲規律得令人心慌。
李慕晴穿著淡藍色護士服正在調整輸液管，她的長發規矩地盤在護士帽里，胸牌上寫著"實習護士李慕晴"。
窗邊傳來紙張翻動聲，甦晚晴戴著金絲眼鏡正在看財經周刊，黑色職業套裝嚴謹到扣緊最上方的紐扣。
"植物人甦醒奇跡！"電視里正在播放他的新聞，畫面里是昏迷三年的集團總裁照片。
張煜想抬手，卻發現四肢綿軟無力——那些重生記憶，那些量子糾纏，原來不過是腦損傷後的漫長夢境。
康復室內，李慕晴扶著張煜做復健。她身上是淡淡的84消毒液味道，手指有長期泡消毒水留下的皺痕。
"小心台階。"她輕聲提醒，和夢境里那個會操縱星塵的仙子判若兩人。
甦晚晴每周三準時出現，帶著集團財報。<ani西裝，匯報時連睫毛顫動的弧度都精確計算過︰"王德發在我們昏迷期間吞並了子公司，現在正在競標濱江地塊。"
張煜在復健器械上喘著粗氣，汗水浸透病號服。
鏡子里是消瘦蒼白的臉，沒有掌控時空的量子手環，只有靜脈留置針在皮下泛著青紫。
首次重回公司那天，張煜在電梯里遇見抱著圖紙的李慕晴。
她現在是設計部新人，馬尾辮隨著步伐晃動︰"張總，這是濱江項目修改方案。"圖紙上的建築平庸得令他心驚，沒有跨維通道也沒有反重力裝置，只是普通的商業綜合體。
董事會上，甦晚晴作為新任cfo舌戰群儒。
她不再用玫瑰紋身發射數據針，而是用exce表格擊潰元老們的刁難︰"過去三年集團現金流衰減37，但王德發的萬晟地產增長率是182。"
深夜加班時，張煜看見甦晚晴在休息室吃泡面。
她摘了眼鏡揉著太陽穴，電腦屏幕上是母親住院的繳費單。
那些關于央行副行長千金的記憶，不過是夢境賜予的虛假慰藉。
工地視察那天突降暴雨。
李慕晴的白頭盔沾滿泥漿，她正蹲在基坑邊和工人比劃圖紙。
張煜想起夢中她展開光翼的模樣，此刻的她卻在為排水管坡度爭得面紅耳赤︰"這里差兩公分，雨季就會倒灌！"
王德發帶著記者團突然出現。禿頂男人挺著啤酒肚，金鏈子在領口若隱若現︰"小張啊，要不要叔叔教你做項目？"
閃光燈下，張煜的復健鞋套陷在泥里，李慕晴突然挽住他胳膊︰"張總，該去驗收b區了。"
那天傍晚，他們在工棚吃盒飯。
甦晚晴的高跟鞋折了跟，絲襪勾破的洞露出膝蓋瘀青。
她掰開一次性筷子冷笑︰"王德發買通了三個評標專家，不過我在他們女婿的私募基金里找到了突破口。"
平安夜，張煜在辦公室收到兩個快遞。
李慕晴送的是手工茉莉香薰蠟燭，便簽上字跡工整︰"醫生說助眠"。
甦晚晴寄來的是防竊听加密手機，卡片上打印著︰"別讓我司cfo親自教董事長用科技產品"。
落地窗外飄起初雪，兩個身影同時出現在樓下。
李慕晴裹著白色羽絨服跺腳哈氣，甦晚晴的黑大衣落滿雪粒仍在接電話。
她們抬頭望向他窗口的瞬間，城市霓虹恰巧亮起，萬丈紅塵里最平凡的暖光。
電梯門開時，張煜的皮鞋踩到未拆的防滑墊。
沒有量子手環，沒有時空裂縫，唯有此刻真實的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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