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刻豎起耳朵。
鄧晨微微一笑︰“明年,我要帶一批骨干去常山。”
底下頓時騷動起來。
“常山?那可是大地方啊!”
“听說那邊鐵礦多,適合咱們鐵匠!”
“可鄧莊是咱們的根啊……”
鄧晨抬手示意安靜︰“鄧莊依舊是咱們的根據地,不會丟。但常山資源豐富,更適合大展拳腳。”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尤其是——”
他指了指那三個道士︰“你們仨,跟我走。”
幻影行者眼楮一亮︰“主公是要我們繼續研究……那個‘天雷’?”
鄧晨點頭︰“沒錯,火器。”
毒影行者陰森一笑︰“主公放心,貧道最近又改良了配方,爆炸威力比之前強了三成。”
魔影行者沙啞著嗓子接話︰“貧道還研究出了‘鬼火彈’,點燃後能燒三天三夜,水潑不滅。”
鄧晨︰“……”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微笑︰“很好,但記住——研究歸研究,別把實驗室炸了。”
三人齊聲︰“主公放心!”
鄧晨心里默默補充︰“……才怪。”
接著,他又听取了華清學校的匯報。校長孔柳不在,由副校長婉兒代為匯報。
婉兒一襲素雅長裙,手持賬冊,聲音清脆︰“今年華清學校新增學生三百余人,開設了算術、格物、醫學、農學四科,其中算術科最受歡迎,不少學生已經能獨立核算田畝賦稅。”
鄧晨滿意地點頭︰“很好,明年常山分校也要按照這個模式來。”
婉兒猶豫了一下︰“可是……師資不夠。”
鄧晨大手一揮︰“把現在的骨干教師調一半過去,剩下的留守鄧莊。”
婉兒欲言又止,最終輕嘆一聲︰“是。”
鄧晨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孔柳還沒答應跟他去常山。但他不急,有的是時間慢慢說服她。
最後,他檢閱了鄧莊的護院隊。
說是“護院”,實際上這支千人隊伍已經武裝到了牙齒——燧發槍、鋼刀、輕甲,甚至還有幾門小型火炮。
鄧晨站在校場上,看著整齊列隊的護院,心里暗爽︰“這裝備,比現在的正規軍還牛!”
他高聲宣布︰“今年,大家辛苦了!每人多發三個月餉銀,過個好年!”
全場瞬間沸騰。
“少主萬歲!”
“鄧莊萬歲!”
“明年咱們跟著少主去常山發財!”
歡呼聲震天響,場面堪比後世的企業年會。
鄧晨站在高台上,看著底下興奮的人群,心里盤算著明年的計劃——
常山,將是他的軍火帝國起點!
時間比較緊,鄧晨要爭取在三十前趕回去,今天是臘月二十五了,必須要趕回常山了。鄧晨做了安排,還是讓鄧沙守著鄧莊,鄧沙自從鄧晨身邊來了個薛桂,他就受命回鄧莊看家了,他是十分不舍啊。
他是非常不服的,跟鄧晨說︰“讓薛桂留下吧,還是我跟著少主,你看他那小身板,娘們唧唧的,怎能保護好你!”
這話好巧不巧的讓薛桂听見了,薛桂本來就是女扮男裝,所以她最忌諱別人說他娘們唧唧的。
鄧晨正低頭翻看賬冊,突然听到外面傳來一聲怒吼——
“鄧沙!你再說一遍?!”
他抬頭一看,薛桂已經沖進院子,一張清秀的臉氣得通紅,拳頭攥得咯吱作響。
鄧沙叉著腰,一臉不屑︰“咋了?我說錯了嗎?你瞅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風一吹就倒,能保護得了少主?”
薛桂冷笑︰“呵,那你倒是來試試?”
鄧晨揉了揉太陽穴,心想︰“完了,又來了。”
鄧沙也是個暴脾氣,袖子一擼︰“試試就試試!少主,您給評評理,到底誰更配跟著您!”
鄧晨還沒來得及勸架,兩人已經拉開架勢,周圍的家丁、護院呼啦一下圍了上來,起哄的、叫好的,場面瞬間熱鬧起來。
——比武開始!
鄧沙率先出手,一記直拳直奔薛桂面門!
薛桂身形一閃,側身避過,同時右腿如鞭子般掃向鄧沙下盤。
“砰!”
鄧沙踉蹌兩步,差點摔倒,但他皮糙肉厚,很快穩住身形,咧嘴一笑︰“有點意思!”
兩人拳來腳往,招式凌厲,一時間竟不分上下。
圍觀的家丁們紛紛喝彩︰
“沙哥!揍他!”
“薛兄弟!別慫!”
鄧晨站在一旁,眉頭微皺。他知道薛桂身手敏捷,但鄧沙力氣大、耐力強,時間一長,薛桂肯定吃虧。
果然,十幾個回合後,薛桂的呼吸開始急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鄧沙見狀,得意一笑︰“怎麼?不行了?”
薛桂冷哼一聲,突然變招,一記虛晃,假裝攻向鄧沙左肩,實則右腳猛地踢向他的膝蓋!
——聲東擊西!
鄧沙果然上當,抬手格擋左肩,卻冷不防膝蓋被狠狠踹中,痛得悶哼一聲,單膝跪地。
薛桂抓住機會,一個箭步上前,右手成爪,直取鄧沙咽喉!
鄧沙大驚,倉促間抬手一擋,卻被薛桂借力一拽,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砰!”
塵土飛揚,全場寂靜。
薛桂一腳踩在鄧沙胸口,居高臨下,冷笑道︰“現在,誰娘們唧唧的?”
鄧沙漲紅了臉,掙扎著想起來,卻發現自己被死死壓制,動彈不得。
圍觀的眾人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看似瘦弱的薛桂居然真的贏了!
鄧晨嘆了口氣,走上前︰“行了,別鬧了。”
薛桂這才松開腳,退後一步,但眼神依舊冷冽。
鄧沙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雖然不服氣,但還是抱了抱拳︰“薛兄弟……好身手。”
薛桂冷哼一聲,沒搭理他。
鄧晨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笑道︰“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鄧沙,鄧莊交給你,我放心。薛桂,你跟我去常山。”
鄧沙撓了撓頭,終于認命︰“是,少主。”
薛桂這才臉色稍緩,點了點頭。
鄧晨拉著鄧沙走到角落里,低聲問道︰“咋的,不服安排?”
“哪敢?”
“還是不服!”
鄧晨一把攬住鄧沙的肩膀,把他帶到後院的老槐樹下。夕陽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兩人身上,鄧晨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銅酒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