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知道，知道什麼？
三姐心里好奇得很。
搖晃秦奮想要問出來。
然而，現在秦奮就跟死豬一樣，根本就搖晃不醒。
她起身去隔壁洗澡去，擦拭沐浴後，還給身上來了點香水，香水散發幽香味道。
她對這個味道喜歡得不得了。
再看一眼睡著的秦奮。
腦子里閃過偵探的話。
他先前說，只要發現秦奮不對勁的地方，跟他聯系匯報，能根據消息拿錢。
匯報一次少說可以拿到七八十。
三姐回頭看一眼睡著的人。
她得問清楚一些。
等人睡醒了再問問就是。
另一處。
甦明阮看著手里的手機，她收到好幾條短信。
既明手機在沂臨市生產出來的。
過程經由甦衛東跟原來的縣長賀英杰一起監督的。
這般，手機生產出來後，賀英杰也是有手機的人。
對于賀英杰她是非常看好的，她覺得如果這人不走仕途，轉而下海經商，也能掙不少錢，甚至成就也不會低。
就他管理能力跟解決事情的方法，都是現如今好些人沒有的。
不過，想來這人不會下海經商的。
他現在于市里干出了業績。
以後既明越來越好，手機會更新換代，功能會越來越多。
沂臨業績也會上來，他還會有上升的可能。
這樣一來，那就是前途光明。
對于當地人來講，干啥都不如國家糧榮譽。
體制里的工作才是工作。
甦明阮看著手機里賀英杰發來恭賀的話，嘴角跟著露出笑來。
除了賀英杰，外潘女士，鐘外公，既明工作室的一眾人員，還有搶到手機的霍懷遠跟鐘二舅潘大舅等等……
都給她發了短信祝賀今日手機銷量的成功。
甦明阮一一閱讀。
而後一條一條回復。
現在的短信，可不是已閱不回的時代，短信一條也得好幾毛呢，不能雖然發。
但是收到了短信，該回復的還是得回復。
給她發短信的人都是珍視的。
放下手機。
夜色安靜。
一日過去。
各處百貨大樓還沒開業，外面依舊有人拿著馬扎等著，只要大門一開，他們就會沖到既明專櫃那邊。
現在手里有個手機，那是面子的象征。
出門兜里塞個手機，褲兜突起來一小塊，那都是有錢有勢的。
會被人用羨慕嫉妒恨的眼光盯著，誰不想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被這麼關注。
……
秦奮醒來，看一眼帶著豆腐腦跟包子從外面回來的三姐。
豆腐腦熱乎著，用大瓷碗盛著，吃完還得把碗給人送回去，包子是豬肉餡的，掰開就能瞧見里面的肉。
秦奮洗手後掰開包子吃起來。
三姐坐在對面看。
勤奮抬頭，眼里出現瞬間疑惑︰“你也吃啊，看我做什麼？”
“我吃過了，看你吃得開心我也覺得幸福，秦哥你以後多來這邊啊，你不在我覺得這里怪冷清的。”
“好以後多來。”秦奮開口，臉上帶著笑敷衍起來。
雖然敷衍，但是被人用這種愛慕珍視的目光盯著，他心里極為愉悅。
比家里那黃臉婆好多了。
那個人整日念叨孩子讀書不好，念叨家里事情多，想要讓他分擔。
念叨給錢給得少。
總之，他一回家不是老娘告狀，就是黃臉婆嘀咕，或者家里那幾個孩子哭鬧喊叫聲。
根本沒得半分安寧。
還是這里舒服啊！
“秦哥，你昨日說，既明手機往後排隊的人就少了，為什麼少啊，我覺得這手機賣的……”
秦奮抬頭，視線落在三姐身上。
方才的慰藉全沒了。
“該問的可以問，不該問的別問，這是工作機密。”秦奮警告一聲。
三姐立馬捂住嘴。
“不問了不問了就是，你可別機密不機密的，我听著害怕，對了外頭還有賣嫩藕帶的，我去買點，晚上回來吃飯啊，我親自給你做。
你以往最愛著一口，京市賣這個東西的可不多，還是我老鄉坐火車從南邊帶來的。”
三姐說話時眼神勾著秦奮。
秦奮心里的那點提防瞬間消失了。
他心里滿足得不行。
嫩藕帶就是沒長成的藕，北邊很少吃。
但是這東西味道極好。
先前吃過一次就念念不忘，眼前的女人也是從南邊過來的，學這一手的本事的。
“那行，晚上我還過來。”秦奮點點頭。
將碗里最後一點兒豆腐腦吃完，他就外走去。
接下來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他得讓一些專業人士研究出跟既明手機里電池一樣的易燃易爆的電池，屆時賭鬼排隊買了手機，去廁所扣下電池換一下。
然後玩手機，眾目睽睽之下，手機爆炸！
既明想來會焦頭爛額。
秦奮離開後。
三姐盯著桌子上的殘羹剩飯，她覺得秦奮似乎對她沒多少喜歡了。
現在還跟她一起，主要是她善解人意。
哪天他遇見一個更年輕漂亮的，願意哄著他跟著他的，估計自己就要立馬被推開了。
這樣的話，還得多撈一些。
不然後半生可不好過。
她將碗筷送回隔壁買早點的攤子，那邊的老板娘瞧見立馬接了過去，根本不讓三姐有機會跟她男人說話。
三姐也不惱，扭著屁.股朝著街頭走去。
拐幾條彎，來到一處電話亭。
她撥通了偵探電話。
將昨日夜里跟今天早上秦奮的不對勁說了一番。
偵探听見這話，臉上帶著若有所思。
他問︰“秦奮幾點走的，朝著什麼方向，用什麼交通工具？”
“騎著電瓶車，朝著西邊走去，走了有半個小時，你如果想要追的話，怕是不好追。”
三姐說。
說完又補充一句︰“我提供的信息如何，有價值麼，給我多少錢？”
“晚點給你結算，我會讓人給你送過去。”偵探說。
說完拿著手機將這邊的消息發給甦明阮。
他覺得秦奮那句話，定然是要對手機出手了。而且，手段肯定很髒。
不然怎麼可能會出現沒幾個人買手機的狀況。
他得跟著了解一下究竟用什麼髒手段。
不過……
秦奮離開了好一會兒了，他不一定能跟上。
希望自己能跟上吧、
甦明阮下課以後發現手機上有未讀短信，是偵探發的。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看，最後臉色微微變化。
秦寬的秘書非常篤定她的手機在幾天以後門可羅雀。
怎麼可能呢，雖然現在國家不富裕，有很多窮人，但是每個城市都有生活好的，手機這個東西，要比大哥大還好用。
但是大哥大剛出來時足足走俏了半年。
前半年一直是有價無市的場面。
她手機更便宜，買的人只會越多，還好制造園那邊是流水線生產模式，生產的速度比較快，效率更高。
這樣才能每日都有貨物運送過來。
不然，手機少說能這麼走俏地賣一年。
秦奮這麼篤定，原因麼，定然是要使壞。
就跟當時電動車爆炸一樣。
他會怎麼對付手機銷售呢？
甦明阮陷入沉思中。
秦寬定然是要對手機出手的。
出手方式……
她讓偵探繼續查。
偵探運氣不如何好，沒跟上秦奮。
不過，他沒這麼放棄，而是騎著車子去往甦明阮居住的院子。
這會兒只有林女士跟樂樂在。
偵探敲門以後就把狗給借走了。
這樣的場合，合該福寶發揮的。
福寶樂呵呵地跟著偵探離開。
這麼一來……
偵探找到了秦奮的路線。
福寶身影停在一處宅院外面。
偵探將狗拴在車把手上，而後朝著附近的是小賣鋪走去。
進去以後買了一盒煙。
而後跟小賣部的老板攀談起來。
偵探說︰“我琢磨著在這邊買套院子，老板有遇見的嗎，知道誰家院子要出售不？”
“沒听說誰家要賣宅子。”小賣部老板思考一番，想要說什麼。
但是中途閉上嘴巴。
遇見這樣的事兒，偵探最了解怎麼處理。
先叫兩聲哥，而後遞過去一只煙。
給人點著火，這才從口袋里摸出五塊錢，塞過去說道︰“老哥，那一排的房子都住著什麼人，家里最近都有什麼事兒，你可以給說一下不？”
這年頭街坊鄰居的根本就沒有秘密。
誰家吃了肉，當時全村都就知道了。
問小賣部老板，要比問其他人來的容易。
小賣鋪老板吸了一支煙。
說︰“第一家男人在化肥廠上班，女的教幼兒園，兩人都有收入，根本不可能賣房子”
“第二家，那家兒子快結婚了，正打掃著院子，以後新媳婦會住在這邊，也不存在買房子的情況。”
“第三家麼，這家有些不好說，前年修路，將這戶人家另一套院子給征收了，補償了好些錢，原本這家人時要發大財變成人人羨慕的存在。
然而吧，這家男人被勾著去賭，全賭沒了。
據說還欠了不少，你如果想買院子，可以等等，他們家或許有一天會賣，到時候你可以買。要不這樣你留個電話，等他們賣院子的時候我聯系你。”
小賣部的老板把能說的都給說了。
其他的，太過于泄露隱私的，他沒說。
偵探留了電話以後，心里多少有數。
他離開小賣鋪，來到有賭狗這戶人家，秦奮來過這里。
秦奮跟一個賭狗說什麼？
賭狗這種人，是沒人性的。
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偵探沒辦法探查秦奮跟賭狗有什麼交易，甚至短時間里找不到賭狗的照片，他只能繼續去查秦奮的行蹤路線，想要從中尋思一些線索，或者思路，有福寶在身邊，這事兒查找起來也方便。
在一處電池廠外面停了下來。
偵探思考一番，將自己查到的東西比如來過電池廠，去跟賭狗說過話等消息匯報給甦明阮。
甦明阮看著手機里的短信，心里有了猜測。
秦奮有可能跟這賭狗有親戚關系。
也有可能讓賭狗做一些影響手機銷售的事情。
現在她應該凡事都往壞處想，提前做好防備，這樣的話，就當秦奮是找人針對手機做安排的。
什麼情況手機會銷售出現問題。
那定然是手機會對人身體安全造成影響的時候。
比如某個產品因為被人造謠吃了會得癌癥，生意直接一落千丈。
只要讓人認為既明手機對人體安全有問題。
電池廠……
電池！
爆炸！
甦明阮猛地想到之前電動車發生的事故。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自己猜測對不對，但是想到有可能有這樣的風險就得提前預防。不然若是真的發生了，再還手機清白，那又是一大筆投入。
拿著手機給甦衛東打了個電話，讓他關注著銷售情況，仔細判斷購買手機的人里有沒有情緒不對。想要引爆手機的嫌疑人。
甦衛東听見這話，立馬忙碌起來。
曲玲玲拉住他︰“店鋪那麼多，你一個人搞不定的，我覺得自己眼里還行，這樣，我幫你盯著王府井那邊，其他的店，你想想什麼人能用，安排一下。
還有你可以將賣電動車那個華北代理調來借用一下，那個人也非常靈敏，適合這樣的場合，想來他應該會樂意幫忙的！”
曲玲玲說完。
甦衛東拉住她︰“你一個人不安全，這樣我一會兒讓王來順跟著你他力氣大，遇見不對的人能幫你扛著。”
“好！”曲玲玲點頭，就朝著王府井那邊手機專賣的櫃台走去。她站在櫃台那里，將排隊購買手機的人觀察一番。
有些人坐在凳子上，手里拿著大哥大時不時跟人打電話，說生意的事情。
說起物資調動，材料運轉，多听一會兒就能知道，這樣的人是正經買手機的。
而後看後面那位，這個人穿得干干淨淨，手里拿著一沓報紙，除了往前挪動時，眼楮一直都落在報紙上。
偶爾會拿著筆在報紙上畫一下。
將一些句子圈起來。
這人……知識分子，找事兒的可能也不大。
曲玲玲繼續研究，甚至還用發短信的方式將怎麼區分人有沒有問題發給甦衛東。
甦衛東收到短信後，眼里閃過了然，賭狗他是見過的，跟佔西一起干活的人，有個人沾染賭，平時看起來正常的不得了。
但是一旦看見色子看見撲克……
甦衛東去外面買了色子撲克麻將等等帶著人在一邊玩起來。
與其一個個猜測，不如……主動勾引。
賭狗把家底都給賭了的人，能忍住誘惑嗎？
他這邊這樣做，也讓其他地方這樣做。
曲玲玲收到甦衛東短信時，瞧見來到這邊的王來順，于是二人按著甦衛東說的安排起來。
至于偵探，還拉著福寶跟蹤查詢秦奮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