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兩大愛好︰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
女人同樣也有兩大愛好︰和窮人談錢,和富人談感情!
眼前的任珍,雖然未曾失足,但明顯從元氣少女,變成了抑郁妹紙!
嚴初九決定開啟知心大哥模式,放下筷子,緩緩的問,“任珍,是我對你的印象有誤,還是你遭遇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感覺你像變了個人似的!”
“我……”任珍張嘴,表情掙扎,最後只是苦著臉搖了搖頭,“我不太想說呀!”
她的臉蛋上寫滿為難,那份楚楚可憐的神態,讓人不忍心再追問。
“那就不說!”嚴初九便繼續給她夾肉,“好好吃,好好喝,去日苦多!”
“不,不用給我夾那麼多,我已經快一百二十斤了!再吃下去,走路都帶地震效果了!”
任珍擺手說著,隨後又捏了捏自己帶著點嬰兒肥的臉頰,動作帶著點嬌憨的懊惱。
嚴初九笑得不行,走路帶地震效果夸張了,但自帶震動效果明顯是有的。
這是多少女孩羨慕不來的事情,她竟然還嫌棄?
嚴初九便勸她,“別跟體重斤斤計較,吃得開心就好!”
“可我好胖了啊!”
任珍一臉苦惱的微微嘟著嘴,圓潤的臉龐因為苦惱而顯得更加生動可愛。
嚴初九笑著搖搖頭,“你這不叫胖,肉都長對地方了,頂多就叫稍微豐滿。而且出來混,總是要胖的,天要你胖,不得不胖!”
任珍的肩膀勻稱、胸脯飽滿、腰臀曲線緊實圓潤,確實如嚴初九所說,是一種健康豐腴的美態。
任珍被這逗筆一逗,狀態明顯有點放松,眉眼也舒展了些,話跟著多了。
“老板,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特別能吃,連干五碗飯。當時我都驚呆了,從沒見過這麼能吃的人呢!”
嚴初九很是自豪的抬頭挺胸,“那是,別人賭氣是不吃飯,我一賭氣能吃七碗,再加三碗湯!”
任珍啼笑皆非,“可你這麼能吃,也不見你胖,我卻是喝水都長肉!”
她說話時,那雙杏眼好奇地打量著嚴初九,里面帶著真誠的羨慕和一點小小的嫉妒,水汪汪的,像浸在清泉里的黑葡萄。
“其實也胖了,只是你看不出來罷了。”嚴初九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自己的八塊腹肌,隨後輕喊了一聲,“任珍!”
“嗯?”
任珍抬眼看向他,燈光映在她臉上,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在眼底投下細密的影子,白皙的皮膚透出健康的紅潤光澤。
“不要不開心!”嚴初九一臉深沉的說,“要相信善有善報,餓有餓報,不是不報,只是飯點沒到!”
任珍愣了兩秒,大腦分析著這段鬼話,最後終于沒繃住,“噗嗤”一聲笑噴了,嘴里的飯也差點射嚴初九臉上!
她這一笑,花枝亂顫,仿佛冰雪消融,春水初生。
眉眼彎成了動人的月牙,豐潤的嘴唇張開,露出整齊潔白的貝齒,兩頰浮起紅潤!
整個人從死機模式,切換成了動態模式,終于顯現出勃勃生機了!
檢測到隱藏成就︰老板ソ冷笑話,成功治愈女員工抑郁進度+30!)
嚴初九暗戳戳點頭,這才有點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任珍樣子嘛!
任珍捂著嘴,笑得肩膀直打顫,好一會兒才從緩過勁兒來,臉頰飛起兩朵紅雲,不好意思地道歉。
“老板,對不起啊,差點噴你一臉飯……”
“沒事!”嚴初九毫不在意地擺擺手,“飯沒問題,只要不是鼻涕泡就可以!”
“噗——”
任珍被精準戳中笑穴,再次破防,趕緊用手捂著嘴輕橫他一眼。
那眼神終于卸下了防備,多了幾分熟稔的嬌嗔,眼波流轉間自帶三分風情七分俏。
“老板,求你當個人吧!別這麼逗筆行不行!”
嚴初九則是笑得像個二百斤的孩子,為了讓她更活潑開心些,這就要去拿酒。
只是想到任珍對酒很戒備,終于還是算了,只是打開了平房的音響,隨機播放,讓氛圍變得更輕松。
飯飽神虛,任珍覺得自己應該走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女孩子很容易有損失的,她已經深深領教過了。
她收拾了桌上的殘羹剩飯,準備離開!
動作麻利,但微微低垂的眼瞼和緊抿的豐潤唇瓣,泄露了她心底殘留的警惕。
嚴初九此時卻早已去了那邊的茶幾,並且沏好了茶。
“任珍,酒不喝,茶總喝一口吧?你剛剛吃了半斤扣肉,半斤雞肉,半斤蝦……”
“老板!”任珍嗔怪地瞪了嚴初九一眼打斷他,圓潤的臉頰因氣惱微微鼓起,那雙杏眼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亮,帶著點嬌憨的埋怨,“到底是誰夾那麼多肉給我吃呢?”
嚴初九聳了聳肩,毫無誠意的道歉,“那對不起,我錯咯,成了你減肥路上的絆腳石。過來喝口茶,刮刮肚子里的油!”
任珍瞬間就被說服了,解不解油膩是其次,主要是吃太多肉,感覺渴了。
她坐了下來,接過嚴初九遞來的小巧茶杯,那雙略顯肉感卻骨節分明的手捧著茶杯,指尖透著健康的粉色。
吹了吹熱氣,小心地啜飲一口。
溫熱的茶湯帶著蘭花香和微澀的回甘,順著喉嚨滑下,中和著胃里的油膩!
音樂,在平房內輕輕的響著。
《愛江山更愛美人》那熟悉的、帶著歲月包漿的旋律,舒緩地流淌起來。
氣氛,變得靜雅而舒適。
任珍听了一陣後,突然被歌詞觸發打工人之魂,張口來了個魔改版。
“人生短短急個球,累得像頭狗,沒房沒錢沒車,還沒有男朋友!”
她唱得隨意,帶著點自嘲的調侃,微微歪著頭,幾縷碎發散落在光潔飽滿的額角,顯出幾分少女般的俏皮。
嚴初九眼楮一亮,原以為只有我喜歡改歌詞,原來你也好這口啊!
來吧,展示!
嚴初九立即接口,“人生短短幾個秋啊,你說的我都有,只要你肯努力,生活就有奔頭!”
任珍被嚴初九的歌詞觸動,突然就沒興致了,幽幽的嘆氣,“老板,我一直都很努力啊,可是越努力就越感覺沒奔頭。”
嘆息聲飽含了疲憊和迷茫!
任珍微微垂下頭,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臉龐因此籠上了一層黯淡,先前吃飯時那點放松的活力仿佛被抽走了。
嚴初九下意識的應一句,“怎麼會呢?努力總會有回報的,想當初我也是一條咸魚,可就算那樣,我也要做最咸的那條……”
“怎麼不會?”任珍的情緒突然激動了,猛地抬起頭,那雙總是帶著怯意的杏眼此刻盈滿了委屈,眼尾泛起的紅暈像是抹了最艷麗的眼影,“之前我在碼頭大飯店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嚴初九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發震住了,手里的茶杯都差點掉了,趕緊正襟危坐,切換成知心大哥2.0模式。
“我記得,你說下班要回家的時候,那老板逼你陪他喝酒,所以你就不干了!”
任珍點頭,“我原以為那老板已經很離譜,很過分了,沒想到去了那4s店,遭遇更是不堪,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嚴初九納悶,“在那里工作又發生了什麼?”
任珍猶豫了又猶豫,終于忍不住,將自己後面經歷的悲慘狗血全倒了出來。
“本來……我在那個店里干活,也感覺很有奔頭的,工作環境還不錯,同事勉強能相處,賣車也有提成。”
任珍說話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種追憶美好被打破的悵惘。
手指無意識的絞著,指尖用力到泛白,飽滿的胸脯隨著緊張的呼吸微微起伏。
“我們銷售部的經理,是個已婚的中年男,剛開始對我表現得很紳士,也很照顧,可是後來慢慢的就變了味兒,總找各種理由讓我去他辦公室,談工作的時候還時不時咸豬手……”
說到“咸豬手”時,她聲音發顫,身體瑟縮了一下,仿佛那令人作嘔的觸感又回來了。
嚴初九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起來,眼神微沉。
任珍深吸了下鼻子,努力強忍著淚水,“有一次部門聚餐,他喝多了,借著酒勁…在送我回家的路上,在車里,他就,他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