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路上,鶴年想到剛才下山沒有在他之前留下標記的地方看到楚六的痕跡,難道出了什麼事?
這兩三天應該夠楚六他們趕過來。
心下一沉,鶴年總覺著發生了什麼事兒。
快到山上木屋的時候,警覺之下,鶴年注意到周圍都詭異地安靜。
鶴年不露聲色,快步走在碧蘅前面。
手剛觸及木屋大門,鶴年動作一頓。
不好,有人!
從木屋四周都冒出幾個黑衣蒙面人,提著劍,看見鶴年就迅速沖上來。
鶴年反手把碧蘅拉到身後,從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
碧蘅見這場面,心下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
黑衣人和鶴年纏斗之時,刀光劍影迅速閃過,人形變幻無蹤,碧蘅都有些來不及捕捉。
掩護著身後的碧蘅,鶴年自己也被黑衣人刺到幾處。
看著手臂上被劃破的衣服,鮮紅的血正從里面滲透出來,鶴年眉眼冷厲。
黑衣人相互之間交換了個眼神,攻擊鶴年身後的女人。
碧蘅察覺到那些黑衣人好像轉換目標了,劍氣都朝她宣泄而來。
可惜她在這個小世界的靈力被壓制,不能施展出法術,不然還能幫得上忙。
瞧著逐漸逼近的刀劍和愈發強硬的攻勢,碧蘅竭力使自己保持鎮靜。
隨著打斗時間拉長,鶴年身上多處都被砍傷。
忽然,一把利劍刺入鶴年的胸口,但對面的黑衣人卻被鶴年的匕首封了喉。
鶴年的身軀忍不住晃了晃,一旁的碧蘅趕緊扶住他。
這時林中,只听得一陣雀聲後,另一波灰衣人出現了,不過臉上戴著面具,和起先出現的蒙面黑衣人似乎不是一伙的。
那波灰衣人纏上最先埋伏在木屋的蒙面黑衣人,不過一會兒,那些蒙面黑衣人都被抹了脖子。
灰衣人里面似乎有一個領隊的,解決完那些黑衣人後,快步來到鶴年身前,屈膝半跪,“屬下來遲,請主子恕罪。”
鶴年此時半倚靠在碧蘅身上,“起來吧,回去再說。”
跪下的那個灰衣人就是楚六。
楚六起身,連忙想要扶過主子,但鶴年卻道,“不用,你先帶著人去四周看一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楚六狐疑般看了一眼主子身邊的女子,然後帶著人去查探周邊。
轉過身,鶴年打量了碧蘅全身,“沒受傷吧?”
後者搖了搖頭,指著鶴年胸口的傷,“你的傷要不現在包扎下?”
“不了,等下山再說。”
打斗之後,林中的木屋成了一片廢墟,那些打碎的木頭七零八落散落在各處。
碧蘅想起她的家當,忙過去尋找。
幸好她睡的房間在木屋最外面一間,碧蘅翻開廢墟找了起來。
鶴年本想拉住碧蘅,結果因為受傷,來不及攔住她。
楚六回來的時候,就見到那個女子在早已坍塌的木屋中翻尋什麼東西。
而一旁的主子眼神還落在那女子身上。
“主子,四周都看過了,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鶴年收回目光,“這回怎麼來得這麼慢?”
“主子,這…因為…” 楚六瞥向碧蘅,欲言又止。
碧蘅在一堆木料中刨了刨,終于找到了自己藏在房間罐子里的荷包。
打開一看,分文未少。
雖然只有幾十兩銀子,但這還是她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
鶴年來到碧蘅身旁,看著她在清點銀子,眼神一暗。
她若是隨自己去京城…
“碧蘅姑娘,咱們現在還是先下山為好。” 鶴年輕言道。
碧蘅不舍地看了一眼坍倒的木屋,“我想…找個木工來重新修一座屋子。”
雖然木屋簡陋,也在這里住了沒多久,但她挺喜歡呆在這里的,而且玉虛鏡給她的任務就是好好過完一生。
鶴年掃視了垮掉的屋子,“可是,那些黑衣人說不定會找過來。”
碧蘅又不傻,“那些黑衣人好像都是朝著你來的,若是你走了,他們自然就不會來了。不是嗎?”
聞言,鶴年心下一塞,但表面上口氣溫和地說,“這事的確是我的錯,給姑娘你賠個不是。” 不過片刻之後,語氣一轉,“但那些黑衣人要是知道你之前還救了我,那怎麼辦?依照那些人的脾性,說不定會趕盡殺絕。”
話是看著碧蘅說的,但鶴年沒能在她臉上發現任何恐懼神色。
楚六忍不住嘀咕,這姑娘應該之前救了主子,但主子現在是在威脅姑娘嗎?
碧蘅心想,她在這個世界沒有法術,可能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倘若真踫到追殺,不僅難保住性命,連玉虛鏡給的任務都完成不了,這樣還怎麼找到她妹妹?
盯著女子思量的神態,鶴年嘴角浮現一絲笑意,而後又疾速消逝。
碧蘅望向鶴年,“那鶴公子,咱們下山之後去哪里?”
男人試探道,“你覺得京城怎麼樣?”
“京城?” 碧蘅吐出兩個字,然後否認,“可是我不想去。鶴公子住在京城?”
“對。” 鶴年答完之後,直接說了句,“我們還是先下山。”
語畢,轉身朝山下走去。
碧蘅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木屋,然後也跟著走了。
客棧里。
楚六恭敬地站在男人面前,“主子,之所以來遲,是因為暗衛中出現了叛徒。”
“叛徒?直接殺了吧。” 鶴年不想廢話。
“他…已經投靠了楚王,現下可能在楚王府上。所幸這暗衛不是我們內部核心成員,知道的情報也是不太重要的。” 楚六也想不到竟然有人出賣主子,竟是為了楚王承諾的黃金千兩。
鶴年掏出身上的匕首,用錦帕輕輕擦拭著刀刃。
“不用管他了,時辰一到,自是他的死期。”
听到這話的楚六,想了想,也對,當初招選暗衛時,每名暗衛都有服下五毒散。這五毒散一月為期,時間一到,若是沒有解藥,只有等死。那背叛的暗衛真是愚蠢,楚王有可能替他尋解藥麼?等他一死,所謂承諾的黃金千兩不過是天邊的雲煙,風一吹,便散了。
楚六又問道,“主子,那我們是要馬上回京城嗎?”
鶴年手上的動作一停,“不,先在這兒修整兩日。”
楚六還想說什麼,只見鶴年擺了擺手,他只好告退。
他不懂,主子在這兒應該也沒啥事兒啊。不過,當他看到門口徘徊的女子時,楚六仿佛恍然大悟。
難道主子是為了她才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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