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生季節風

第六十章 圓房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死磕兒 本章︰第六十章 圓房

    城生季節風!

    鏡中的臉腫得像個發糕,眼楮像兩個紅桃,這個人,是自己嗎?

    輕輕按了按臉,卻疼得齜牙咧嘴的,活動下筋骨,還好楊林下手有輕重,只有皮外傷而已。

    手里拿著金瘡口,用剪子減開了口,慢悠悠的朝臉上、手上、身上抹去。

    “砰。”

    一個高大的身影闖進來,正是是她昨天剛拜過天地的丈夫薛獻笙。

    “你,你怎麼來的。”

    “你在干嘛?”他抓住她的手,臉上有怒意。

    她甩開他的手,繼續抹藥膏。

    薛獻笙一把奪了去,禁錮著她的身子,她害羞掙扎,他失去了耐心,一把扯去她的衣服,卻見她冰肌如玉玉峰高聳縴腰柔背,在紅紅的燭光下,仿佛在他面前盛開一朵潔白的雪蓮。

    沙棘閉上眼,任由那滾燙的手指劃過她同樣滾燙的臉、脖子、胳膊

    門縫,一雙眼楮正死死的看著這一切。

    薛獻笙坐在書房里,手里捧著兵書,心卻起伏難定。

    他沒想到朗目竟下如此狠的手,沙棘是被楊林拌倒的,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就她那幾個侍女,不用他張口問,除了楊林,哪個不能倒出些東西。

    他眼前又浮現那晶瑩的身子、縴細的腰肢、高聳的胸脯。門推開來,朗目君走過來,他竟沒有擦覺。

    今天楊林告訴她,薛獻笙為沙側妃抹藥,朗目的就像吃了蒼繩似的,準備來興師問罪,又看到薛獻笙一付魂不守舍的樣子。

    “啪。”水杯摔碎的聲音,薛獻笙回過神來,看見朗目君那張氣鼓鼓的臉。

    “你怎麼來了?”他脫口而去,聲音還有些生硬,她的心像是被扎了一樣“我怎麼來了,我是誰?是君兒是朗止君,好歹總有個名字吧。”他自覺有些失態,態度緩和了下來,起身為她準備花茶。朗目君坐下來,兩個人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公主,還是不能讓她太過得意,您說對吧?”楊林說。

    “楊林,上次動手,他就明顯的不高興了,我怕”

    “公主,如果因為她的一點皮外傷就對您生份,哪您還珍惜這份感情作甚?若如他真的愛你只是利用那個沙側妃,那您還怕她作甚?”

    是啊,他那麼值得信任,她還心虛什麼呢?”

    朗止君將杯子重重放下,對著跪在地上的沙棘說:今天接到消息,說沙側妃你是天朝派到瀛王身邊的探子,你若現在認罪,可免受皮肉之苦。”

    沙棘抬起頭,朗目的眼神如鋒刀一般,看來今天要小心行事,以防小命不保。

    “朗目妹妹,我不知此話從何而來,我一直對您對王上忠心耿耿”

    不提忠心還好,想起她脫光了勾引瀛王,朗目就像是吃進了一只蒼蠅。

    “哦,你的忠心我又又如何可鑒,如果真的誠意,挖出來看看可好?”

    一柄短刀扔在沙棘腿前,沙棘和楊林的心都透涼透涼的。

    “妹妹,我不知是哪位別有用心之人造謠生事,請他出來當面對質。”

    這個人自然是沒有的,但朗目君挑起來的火不壓下去怎行?

    “還嘴硬,真認為我沒有證據嗎?賤人大膽。”朗目君怒喝,嘴角有些扭曲。

    “來人,好好扎扎她的嘴,看是她的嘴硬還是我筆高的針硬。”

    沒等外邊伺候著的宮刑婆子們進來,楊林先一步走上前,一把打了下去,她的臉立刻臉腫了半邊。

    “你個野女人,別仗著自己是側妃了,就不把人放眼里,你以為天朝那些武林人真的是投

    靠你來的,還不是投靠我如菩薩般的王上來的。”楊林明著是罵沙棘,暗著是提醒朗目君不能下死手,尤其現在正值爭奪人心的時候。

    朗目君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份,喊退了嬤嬤。

    這楊林下手還真重,沙棘坐在房里,疼得流下淚來。

    “砰”楊林推門進來。

    “諾,我王好心,給你的金創膏。”楊林帶上門走了。

    沙棘瘸著腿站走到門邊,瞧外面無人,回到閨床上打開藥膏,里邊果然藏有字條。

    “為防止人心不穩,叛國之人必除之,我朝已派人打著反叛的旗號來處理此事,你要想辦法多探听消息,並協助除敵。”

    沙棘沒了抹藥膏的心思,呆呆坐在那里。瀛王防備自己,朗目君更不用說,自己又能從哪里探听消息呢?

    門被輕輕推開了,夾雜著一絲涼氣,她不猶得打了個寒顫。

    薛獻笙听說朗目君又打了沙棘,還差點用上了針,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抱抱她再安慰安慰她。

    她正在往身上涂藥膏,來不及穿衣,少女的香氣鑽進鼻子里,他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

    離得很近,美色盡收眼底,她畢竟個姑娘,不自覺的將雙手蓋在胸上,掛著淚的臉青一塊紫一塊,如梨花帶雨如秋水海棠。

    薛獻笙如喝醉了酒般身體發熱,他的女人如此美艷可人。不知道呆看了多久,她的臉也紅了,看起來像是美酒,很是醉人。

    紅賬落下,賬內喘息陣陣。

    沒一會,紅帳又掀開,薛獻笙衣衫不整的跑出來,從身上掏出茶包,沏了一壺熱茶。

    “給,喝了。”

    水太熱,但沙棘可能是真渴了,她抱著咕嘟咕嘟喝下,又重重的把杯子放在地上。

    紅帳里面,顛龍倒鳳。

    可能是想看清她的一切,他沒有熄滅燈,明亮的燭火下,兩個人的動作和所有的表情都暴露在對方的眼楮下,無所藏匿。

    院子里,朗目君站在黑暗里,那雙眼楮里滿是嫉妒,心像被一把鈍了的刀殘忍的割開,疼痛從傷口出流出,撒得滿地都是。

    賤女人,別以為你飛上枝頭就做鳳凰了,從現在這一刻起,你將落入我的手掌心中,被折磨、被蹂躪被扼殺。

    薛獻笙,瀛王,你不是討厭她嗎?可怎麼以後,讓我如何信你?

    蠟燭燃盡了自己的身子,化作一攤燭泥。

    城內,一聲雄雞打鳴眾雞響應,天快亮了。

    殿下,大臣們議論紛紛,朗目君攥緊了扶手,關節泛著蒼白。

    “王上,最近軍中操練,食品供應不但不能斷,而且要有上好的肉菜,武器方面,筆高本來就是不足的,需要瀛王源源不斷的從中瀛運來做後盾。”

    朗目君突然沒了底氣,她和薛獻笙鬧成現在這個局面,如何去求他?可戰書已發,這仗不打,會惹來天下人恥笑。

    可是恥笑,也比死人好吧。

    “太師,安排一下,我要趟軍營幾天,看看情況吧。”

    “王上,您此去是一天就回,還是”

    “少則日,多則一個月。”

    朗止君有些賭氣,薛獻笙昨晚住在沙側妃的風調雨順宮,听楊林說,到現在都沒起床,還真是醉倒在溫柔之鄉了。

    此時的宮里分成兩派,一派認為朗目心慈手軟,王早晚要易主姓薛,還有一派,認為朗目君應該震國威和軍威,不能讓大權旁落。

    楊林在收拾行妝,朗止君卻坐在床上發呆,這一去,少說也得日,他什麼時候和瀛王分開過這

    麼久?

    “外面風太大小心著涼,君兒來,喝杯熱茶吧。”

    她抬頭看,薛獻笙站在窗邊,笑得那麼溫文而雅。

    他走過去,窗邊的紗幔隨風搖擺,哪還見什麼人影。

    真是尤來只聞新人笑,有誰听到舊人哭。

    她抓起薛獻笙的枕頭,狠狠的扔向窗戶外。

    門開了,那個男子手里端著茶壺,帶著他特有溫暖的笑容。

    “你來做什麼?我要出門了,你走吧”朗目君對著鏡子,賭氣的帶上那沉重的王冠。

    薛笙眉頭皺了皺,但沒有說話。

    她等著他解釋,等著他說她多心了,可等了半天,卻沒有一點動靜。

    朗目君狠心把薛獻笙推出門外,把門狠狠關上,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

    過了好大一會,還是沒有動靜,難道他真的走了?

    朗目君順著門縫向外看,院子里沒有那個身影,又趴在窗戶上,還是沒有,她忍不住沖出門,卻看見倚牆而立的薛獻笙,陽光灑在他身上,更襯得長身玉立面如皎月。

    晚上,薛獻笙沒來,沙棘松了口氣,安謐山上長笛悠悠,又是愛孤城在吹斷情殤。

    沙棘嘆口氣,有些感情,注定是要辜負的。

    江萊宮是君臣們聚樂的地方,這幾日里天天敲鑼打鼓的,原來,宮中為向天神請願能打勝仗,請來了本地有名戲班子,要在這江萊宮里連唱七天大戲,看見她來,眾大臣們像躲瘟神一樣的躲著她,她也不介意,安靜的坐在一偶,邊觀賞戲文邊想著心思。

    今天台上演的是穆桂英掛帥,這戲平常得幾乎人人知曉,講的山賊女助夫家抵抗外寇,沙棘想,這個時候唱這出,無非是說朗目君就是穆桂英,天朝就是來犯的倭寇。

    這出戲文從穆桂英少女時演到老去,還別說,表演穆桂英的那位演技精湛,少女穆桂英的天真可愛,打理山寨穆桂英的滴水不漏,見到心愛之人的面紅耳赤,楊宗保拒婚時的惱羞成怒,待楊宗保同意娶自己的轉怒為喜,在孩子面前的淳淳教誨,均表演的是惟妙惟肖,仿佛舞台上的不是角色,而是演員自己。

    一場畢,江萊宮里響起雷鳴般的叫好聲,來到後台,戲子們已經卸完裝,她才看清,演穆桂英的那位是四十多歲的女人,而演楊宗保的則是位十幾歲的少年。

    看沙棘的打扮,班主猜測是哪位大臣的家眷,他迎上來,問“這位夫人,請問怎麼稱呼?”

    “大膽,這是瀛王的側妃,還不快行禮。”有人大聲喝道。班主帶著演員們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

    “給班里賞銀一百兩,另賞她五十兩銀。”沙棘指著婦人。

    班主大喜,領著眾人又跪地叩拜,沙棘拉婦人站起身,近處看,她臉上刻有歲月的痕跡,但絲毫不影響她在台上的風光。

    “來,嵐兒,快謝謝沙側妃。”婦人叫來的那個男子,正是和他演夫妻的男子。

    “沙側妃,讓您見笑了,這是我的兒子嵐兒,我們家里窮,還好銀玲菩薩賜給我們這好嗓子,又恰好您老喜歡。”

    沙棘吃了一驚,說“和兒子表演夫妻,你是怎麼做到的?”

    “干這一行就得好好干,否則就對不起這身行頭,對不起班里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婦人說。

    “我娘常給我說,這演戲要想演好,得忘了自己,把角色演成自己,把自己演成失憶。”“楊宗保”嘟囔了幾句“我娘都成戲瘋子了,下了戲還跟上戲時一樣,嚇得我都不敢見她。”

    周圍的人哈哈大笑起來,沙棘的心卻如同鈍器撞了一下怎麼回的宮自己都不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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