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生季節風!
“你,你怎麼回來了?”
薛獻笙目瞪口呆的看著古工。
“王上,听安插在馬府的兄弟說,馬相懷疑我們的動機,不但啟奏筆高王讓我們回來,還到處的打听我們。”
“啪。”薛獻笙癱坐在椅子上,以為現在取筆高如囊中取物,沒想到
侍者進來,說“王上,這是天朝來的密函。”
薛獻笙的臉越來越難看,那封信被他撕得稀巴爛。
“果然在四處調查我,行,我讓你查,我讓你好好的查。”
子時,濟世藥鋪內,一個黑衣人打開藥鋪的門,熟練的打開一個密櫃,從里邊取出一樣東西後,匆匆鎖上門,消失在夜色中。
魯承站在樹後,目睹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諧老。
朗目君把詩抄下來,大聲的朗讀著。
“嗯,我愛妃的字就是好,我要裱起來,在文武百官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薛獻笙將詩稿交給侍女,轉身倒了兩杯花茶,放在朗目君的手里。
“夫君,現在天氣炎熱,你又有些上火,還是讓為妻為你調制吧。”
她看薛獻笙的嘴巴上有幾個小泡,就忙著用菊花配花蜜,調配給他喝。
“夫君,喝了水,你可以到外面涼快涼快,晚上就不要進來歇息了。”
朗目君故意說。
薛獻笙氣得鼓起腮幫,朗目君哈哈大笑起來。
薛獻笙冷哼一聲,拿起畫筆。
她忍不住湊過去,原來他畫了條美女蛇,那臉,那頭發,明顯就是自己嘛。
“哈哈哈小心眼的小豬。”她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大叫他的小名。
“咚咚咚”
響起了瘋狂的砸門聲。
“王上,公主,筆高王出事了。”
朗目君的臉刷的白了。
浦和宮,筆高王安靜的躺在棺木里。
“怎麼會,怎麼會我走時還好好的。”
朗目君哭了一天,已經沒有了眼淚。
“王上是被毒死的,公主。”
馬化騰老淚縱橫,他沒想到身體硬朗的筆高會比他先去。
“毒死的,是誰,是誰如此歹毒,我定要將他扒皮抽 ”
馬化騰看了一眼她後面的薛獻笙,說“是誰毒死的,老臣並不知道,听御醫說,此毒叫曼陀羅粉,里面加有蜈蚣的頭,是天朝的麗幫特治的,是以毒攻毒之藥,一定是最高明的郎中控制用量的。”
馬化騰大哭起來,說“我們跟天朝跟麗幫無冤無仇,他為何要下此劇毒,老臣一直心有疑慮,怕不是被人利用,被人陷害了?”
馬化騰一口氣說完,偷偷的看了看薛獻笙的臉色。
七天後,筆高王下葬,朗目君扶著靈柩,哭啞了嗓子。
筆高王和王妃埋在了一起,朗目君說“父王,母後,您們累了,就好好歇歇吧。”
她的身子搖搖欲墜,薛獻笙走過來,扶著她。
“您們放心,我一定要揪出那個人,喝血吃肉。”
她狠狠的說,他的心猛抽了一下。
夜晚,安謐山又響起了笛聲。
朗目君躺在床上,听著這淒涼的笛著。
“夫君,是誰在吹笛,如此淒涼。
”
“君兒,此曲叫梁祝,講的是一對相受而不能在一起的人,吹曲的人是沙下品。”薛獻笙平靜的說,心卻一揪一揪的痛。
國不能一日無君,筆高王下葬後的第二日,就是朗目君的登基大典。
浦和宮里,掛滿了白幡,琴師坐在白玉台階上,彈奏著哀樂。
朗目君出現在台階上,下面跪著的,除了大臣還有來吊唁的中瀛臣子。
琴師改為中和韻樂,登基大曲開始了。
“停。”朗目君的聲音里透著威嚴。
琴師停止彈奏,退出了大殿。
“沙下品在哪里?”
沙棘心里惴惴不安,走出來,跪地大呼“恭喜朗目王,恭喜朗目”
“等等,先別恭喜,听說你不遠千里,拋家棄業的來投奔我夫君,覬覦我位置很久了吧。”
群臣議論紛紛,難道麗幫下毒是為了幫這個女人。
沙棘明白了,自己被人當槍使了。
這個人很可能是
不管怎麼樣,現在保命要緊。
“我從不覬覦任何人的位置,包括尊敬的朗目君。”
她說的是真話。
“麗幫的毒怎麼會下到筆高,這里除了你,還有誰跟麗幫有瓜葛嗎?”
“朗目王,我的父親被陷害入獄,而且,如果真是幫我,怎麼會做得這麼明白,朗目王想想,此人的目的,到底是幫我還是害我?”
朗目君倒吸一口氣,這個女子果然伶牙俐齒。
“那你來分析分析,這殿上殿下站的,誰是陷害你的那個人?”
沙棘怎麼敢說得出口,她低頭不語。
“來人,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女人關進大牢,三日後處死。”
朗目君大聲喊。
侍衛過來,把沙棘五花大綁起來,她抬起頭來,有些同情的看著高高站在台階上,王府里套著孝服的女子。
小聲說道“我是一介草民,也是枚棋子,你是一國之君,但,也逃脫不了成為棋子的悲劇。”
她被押走了,遠處,薛獻笙匆匆走來,兩人擦肩而過。
這一局,她又輸了。
“文太師,父王死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馬花騰,要先從他和他身邊的人查起。”
朗目君此話不是沒有道理,馬化騰在朝中當權太久,難免不將別人放在眼里,而他兒子手握兵權,難保沒有謀反之心。
拙王府並沒發現,但在馬華為的營賬中,卻查到了曼陀蘿粉,軍營內也有人指證,馬華為行動詭秘,多次不知去向。
“冤枉啊,我冤枉啊,求文太師明查。”
馬華為以為,和父親多年交好的文太師會網開一面,沒想到他一跪到堂上,就被用了大刑。
“馬華為,這毒可是從你的營帳里搜出來的,你說,有何冤枉?”文太師並不去看他。
“文太師,念著我父親多年關照你的份上,能不能讓我喝口水。”
馬華為的嘴唇裂開了。
“馬華為,快說,你和你的父親是如何密謀弒君的?”
“文太師,我說過多次,我是冤枉的?”
“那你就好好說說,是何人敢冤枉你?如果屬實,本太師定為你作主。”
“太師,是瀛”
話脫口而出,文太師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營?你說的是營房里的某個人嗎?”
馬華為低下頭,眼珠子提溜亂轉起來,心想說是瀛王吧,又沒有真憑實據,而且依他的身份,說出來,又有誰給自己撐腰。”
“小子,別耍花樣,看樣子不動刑是不行了 ,,來人”
兩名差役用夾板夾住十指十趾,不一會,他頭上豆大的汗珠下來了。
一盆冷水潑下去,馬華為重重的喘著粗氣。
“小子,如果再不招,那就要貼加官了。”
貼加官,就是將紙加水,一張張粘在臉上,憋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侍者過來,將一封信交給文太師的手里。
“小子,你的父親自裁了,他遺書里說,筆高王是他害的,跟別人無關,希望王上念著多年鞠躬盡瘁的份上,給他留 一條根,放你去守王陵。”
“父親。”馬華為大哭起來。
“將他收監,听侯朗目王發落吧。”
文太師欲走,馬華為抱住他的腿,哭道“文太師,我父親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你一定要嚴查。”
文太師搖搖頭,掰開他的手,徑直而去。
坐在寶座上面,朗目君目視群臣。
“諸位老臣,朗目以後,就仰仗大家了。”
“王上,我們這些老臣子,世代衣缽傳承,就記得您是筆高唯一的王,任誰也不行。”
潘御史站出來,斬釘截鐵的說。
“王上,筆高王被害一案,如今已有初步的審斷,因事關到先王,還請王上定奪。”
“果然是這老匹夫”
朗目君的臉越來越難看,手中的紙重重拍在桌h 。
“幾年前,他以筆高丞相之名訪問天朝,就迷戀起那里的富饒,天朝更是許官許財,他鬼迷心竅才可憐我那父王”
朗目氣得渾身顫抖,狠不得將馬化騰拉出來鞭尸。
“王王,如今真相大白,馬相希望給他留條根?您看”
貞王妃府,朗目君來回走動著。
薛獻笙走進來,手里拿著一杯茶。
“君兒,這是今年的新茶,你嘗嘗。”
“夫君,你幫我拿個主意,按說,馬家大勢已去,留下馬家兒子守陵也不是不行,我只是有些擔心”
“君兒,有些話可能我一個外人講不太合適,可”
薛獻笙欲言又止。
“夫君,你這樣講我可要生氣了,你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你拿我當外人,那我”
朗目君坐在床上,嘟起了嘴。
薛獻笙蹲下來,將茶放到她手里,說“你天天忙于政務,冷落我事小,可身體也照顧不好,就很讓人擔心。如果你真拿我當最親的親人,就先把這茶喝了,容為夫再好好想想。”
朗目君內心泛起一陣甜蜜,她捧起茶,那水溫剛剛好。
“君兒,斬草要除根,再者,也別讓人覺得你是弱女子,就好欺侮”
薛 笙拳一砸手心,聲音里透著力量。
“好,我要給父王好好報此仇,我要讓那奸人們看看,背叛我筆高是什麼下場。”
“對,君兒長大了。”
薛獻笙拿掉她手里的杯子,搬起她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