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生季節風

第五十章 中計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死磕兒 本章︰第五十章 中計

    城生季節風!

    “哈哈哈女兒,這幾日听瀛王的事,父王的耳朵都起繭子啦”

    “父王,您不許拿女兒開玩笑,以後我不說了。”

    伴隨著筆高王爽朗的笑聲,是朗目君嬌俏的聲音。

    “女兒,別說,這瀛城的美食還真不少,你看,父王的臉是不是大了一圈。”筆高王摸著臉,不知道是中瀛的鏡子是不是太小,他的臉都盛不下了。

    “父王天天的吃肉喝酒,邊吃還贊說瀛城不像自己想的那麼不堪,您說,是不是被美酒美食給收買了,真是那樣的話,女兒還得再考慮考慮呢”

    “好啊,反正父王也吃煩了,咱今天就打道回府。”

    “父王,我不理您了。”

    “哈哈哈”

    筆高王很欣慰,能看出,薛獻笙這小子很愛自己的女兒,對自己也是愛屋及烏,將來,兩夫妻伉儷情深,筆高和中瀛抱團取暖,也算是樁美事。

    “筆高王,瀛王為公主準備的冷玉珠到了,請二位貴客移步到蓮花池。”

    沙棘是唯一的女官,被主事委派,這些日子一直都留在宮里。

    朗目君每日起來,先去蓮花池,邊喝茶賞花邊等心上人的到來。

    瀛王說,蓮花是菩薩的化身,會保佑她和父王平安,朗目君很喜歡這里。

    沙棘邊走邊想,听說道爾王上想娶朗目為妃,想他都可以做她爹了,朗目貌美如花,溫順又乖巧,薛獻笙要能被溫柔之鄉牽絆,也是件兩全齊美的好事。

    那樣,自己就可以回到家中,郝師兄也不用往中瀛跑,爹可以洗冤出獄,娘也可以不當再土匪了。

    想到這,她不自覺嘆口氣。

    “沙下品心煩什麼呢?”

    沙棘嚇了一跳,朗目君正盯著她,眼楮里滿是防備。

    “”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為什麼不回自己家去,難道,是因為喜歡瀛王?”

    朗目君終于說出心里話。

    一個女子,背井離鄉好幾年,除了愛上這個男人,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沙棘不知道瀛王怎麼評價的自己,但知道話多必失,她緊緊閉上了嘴巴。

    蓮花池到了,沙棘拉開棉布簾,朗目君先行走了進去。

    待沙棘進去時,看負了那兩個人拉著手,眼楮里嘗滿柔情。

    沙棘欲退出。

    “等等,沙下品,你去驗驗冷玉珠,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薛獻笙仿佛長了後眼般。

    出得蓮花池,沙棘不猶得打了個寒顫。

    春天到了,但天還是異常的冷。

    侍者帶她轉過幾條長長的走廊,來到芳額齋,听說,這是瀛王母親當年吃齋敬佛的地方。

    跨進門去,一個男子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看見有人來,抱拳道“小人郝武,是董明珠門下的,今日特來送冷玉珠。”

    那聲音,那聲音

    怎麼如此熟悉,難道

    听不見來人的回答,那個男子不由得抬起頭來,那一刻,天地粘合在了一起般的混沌,周邊的景物也看不見了。

    “”

    那男子嘴唇顫抖,輕聲說“這冷玉珠,是從千里之外的鄭國運來的,是貨直價實的,姑娘,您需要驗驗嗎?”

    她掐著手心,手掌的血,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你要吃飽了再上路嗎?烤熟的兔肉吃嗎?”

    六年前,萬花山,孤苦無依的她,和義無反顧的他。

    “我說黃毛,你連去哪都不知道,要是我找不著落腳的地方,跟著你喝西北風活嗎?”

    兩個人,四目相對。

    “沙棘,跟著我,我把你藏在車里。”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沙棘的眼里嘗滿了歡喜。

    這一天,終于讓她等來了。

    兩雙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兩顆砰砰亂跳的心。

    快速跑出門,兩人驚呆了。

    院子里,黑壓壓站著侍衛,手里拿著亮閃閃的刀,中間站的,

    紅衣似血的,是薛獻笙。

    “這位大叔,玉沒有問題,你快走吧。”

    沙棘渾身顫栗,她反手一推,郝節踉蹌了兩步,他拔出了佩刀,喊“小子,放了我的女人,我饒你不死。”

    薛獻笙清冷的笑了,一襲紅衣,帶著蕭殺的冷氣,如血一般。

    “小賊,露出臉來,我可不想殺個孬種。”

    沙棘緊緊拽住郝節的手,用祈求的眼楮看著薛獻笙,又看著法王。

    郝節甩開她的手,撕掉了臉上粘的人皮。

    “此事跟她沒有關系,是我喜歡她,追著來娶她,他可以作證,我可是為了她跳過崖的。”

    郝節指著東海,心想,願蒼天保佑,能保住沙棘的命。

    “薛獻笙,你只要敢動手,我就把你那不可告人的事告訴朗目公主,你怕嗎?”

    沙棘豁出去了。

    薛獻的眼,比這天氣陰上一百倍,他對面,沙棘的眼神也很冷,四只冰冷的眸子,能把這院子凍起來。

    法王一擺手“捉活的。”

    芳額齋里,兵器相接,廝殺聲不絕與耳。

    蓮花池,絲珠聲聲如耳,地下的溫泉正“咕嘟咕嘟”歡快的唱著。

    一刻鐘了,薛獻笙沒有回來,沙下品也不在,朗目隱隱不安起來。

    走出蓮花池,向後院一路尋去,路上踫到的侍衛宮女,對二人的蹤跡,也是一問三不知。

    走過幾條長廊,看到一個院落,門口題著“芳額齋”。

    這里也有吃素念佛之人?

    朗目君拍拍腦袋,正準備離開時,听到了里面打斗的聲音。

    刺倒最後一個侍衛,郝節混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掌聲,薛獻笙笑道“高手高手,沒想到沙下品的心上人,也是個英雄人物。”

    他帶著法王退到一角。

    房頂上、圍牆上站滿了弓箭手,手里均拿著三色箭弩。

    “小賊,我瀛王府,豈是你想來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侍衛來拉沙棘,被她一掌打暈。

    “敬酒不吃吃罰酒”

    薛獻笙臉扭曲的可怕,大喝“射腿。”

    沙棘看著郝節,笑道“神靈不保佑人的,我再也不求他們了。看來,要拖累你陪我一起死了。”

    他笑了,點點頭,她悶哼了一聲,倒在他懷里。

    “對不起,師妹,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把她抱到屋子里,貪婪的看了一眼她。小心關上了門,室外,是張開的一張大網。

    “嗖嗖嗖”

    冷箭如密集的雨點般砸來,他用劍護身。

    “啊。”一聲低吼,腿中了一箭,一分神必死無疑,他沒敢去看。

    箭停了,郝節的腿上,插著好幾只箭。

    “小子,再來。”他猛的拔去腿上的箭,怒吼道。

    薛獻笙下意識的往圍牆下的陰影里挪了挪,他竟然,心生怯意。

    “小子別狂,接老夫一招。”

    法王的銀予應聲而出。

    狂風驟起,落葉橫飛,鮮血點綴在灰色的水泥地上,如盛開的暗紅色的花朵。

    “法王,什麼時候換了您的夫人?”

    郝節指的是銀予,它的里面不僅鏤空了,還增加了很多的機關,縷空處,不但能發射火槍炮小駑箭還可以發射暗器。

    “哈哈哈夫人沒換,只是改良了幾次,小子,受不了了吧”

    法王得意的大笑起來。

    跟換一個其實差不多了。

    可能是失血過多,郝節的步伐越來越亂,法王抓住他一個破綻,銀予暗轉,一根銀色的弩箭正中他的胳膊。

    不一會,他的臉又被予的寒氣掃中,用手一抹,滿臉的血,看起來狼狽不堪,。

    “啊”他被柄擊中腿部,跌倒在地上,那根予又向他面部刺去。

    看樣今天要命喪這瀛王府。

    “啊—”

    是朗目君的叫聲,薛獻笙使了個眼色,法王收了予,站到薛獻笙的身後。

    郝節被五花大綁,向門口而去。

    到薛獻笙面前,郝節停住不走。

    侍衛推搡著,他紋絲不動。

    “如果你傷害她,我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的眼楮圓睜,頭發零亂,混身是血,薛獻下意識向後縮了縮。

    他瞪了朗目君一眼,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郝節”一聲尖利的叫聲,沙棘沖出門來,地上的斑斑血跡,說明剛才自己沒有在做噩夢。

    薛獻笙摟著朗目君的肩膀,她一聲不吭,眼神里有隱隱的擔憂。

    “他是沙下品的情郎,專門從中瀛來,想要刺殺我。”

    “放了他”

    “什麼?

    “放他走,放他們走。”

    薛獻笙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麼?

    朗目君一直盯著薛獻笙,臉上有了明顯的不快。

    “砰”門猛的推開,沙棘沖進去,薛獻笙正坐在那里發呆。

    “我師兄呢,他怎樣了?”劍指住他的臉,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你放心,他已經被我”

    沙棘滿臉的生無可戀,薛獻笙感覺很不爽,他故意做了個砍頭的動作。

    “你騙我,你騙我”沙棘倒在地上,劍也隨之落地。

    他站起來,高高在上。

    “放心,他還有用,暫時還很安全。”他出了氣,心里好受多了。

    “放了他,快放他回去,求您,放他回去。”

    她拽住他的腿,滿面的祈求。

    “哼。”薛獻笙蹲下來,抬起她的下巴“沙姑娘,我也有難處,我幫了你,誰幫我。”

    “我幫,我幫。”沙棘滿口應承的,但心還是有些虛。

    他的手向下,踫著她起伏的胸脯,沙棘緊張起來。

    他手停了一會,戀戀不舍的向上移動,放在她的臉上,說“你需要去跟朗目公主解釋一件事情?”

    “解釋什麼,您吩咐”

    沙棘松口氣。

    “你喜歡中瀛,喜歡我,想永遠留在我身邊,不求名份的,你能說得出口嗎?”

    薛獻笙玩味的看著她。

    “能,我能。”

    “ 當。”獄門打開,郝節瘸著腿走出來,血和著頭發,粘在臉上。

    朗目君躲在薛獻笙的身後,攥住他的手。

    沙棘想沖過去,親吻他的臉龐,想幫他擦干血跡。

    “咳咳咳”

    薛獻笙輕咳幾聲,沙棘收回腳,眼光轉冷。

    那個衣衫襤褸、混身是傷的男人站住,眼楮在她臉上貪婪的停留了一會,看向薛獻笙。

    這個地方,豈容兩個人卿卿我我。

    “我菩薩般心腸的王妃求我放了你們,那就請你們快遠走高飛,永遠不要再回來。”薛獻笙說。

    朗目君緊緊拉著他的手,滿臉幸福。

    郝節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呆呆的看了眼薛獻笙,把目光停留在沙棘身上,面帶狂喜。

    沙棘,我們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可以回家了。

    “你走吧,郝師兄,我不會走的。”

    沙棘的臉冷得就像這鬼天氣一樣。

    郝節的心冷了,他看著薛獻笙得意的樣子,明白了。

    “瀛王,謝謝你,下次,咱們還會再見的。”

    他叫著瀛王,眼楮卻看著沙棘,仿佛四年前,在游船上他被帶走,沙棘躲在人群里,他就是這樣對她說。

    沙棘有些許安慰,他懂她,就像她懂他。

    兩人眼光交織,薛獻笙的心卻像是被馬蜂蜇了一下。

    “咳咳咳,沙姑娘,你還是隨你的郝師兄回家去吧,省得家人掛念。”

    “家人”這兩個字,薛獻笙咬得很重,沙棘打了個寒戰。

    “你死了這份心吧,郝師兄,我是不會離開的。”

    背完台詞,沙棘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透過薛獻笙的肩膀,能看見朗目君鄙夷的眼神。

    保命要緊,顧不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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