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生季節風

第二十六章 打抱不平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死磕兒 本章︰第二十六章 打抱不平

    城生季節風!

    郝節和沙棘立下長陵城門下,初夏的陽光灑下來,襯得他們濯濯發光。

    “師妹,這就是洪幫主曾經求學的地方,您看師兄帶你來這個地方如何?”少年霸氣十足。

    沙棘知道自己比郝節大一歲,但她並不想反駁,因為自己本來就是什麼都不懂。

    走進城門,他們恍然進入了幻夢世界。城里有河,曲曲彎彎的,街道小巧,粉牆黛瓦。文人騷客和女子公然站在街兩旁調情,花樓里輕歌儂語,舉杯換盞。

    迎面來的長陵女子,小巧白�,身上透著詩寫著意。她們頭上的木簪、銀簪清雅別致,垂下的流珠散落在烏黑的雲鬢上,像晶瑩的露珠一樣。

    郝節不自覺看直了眼,沙棘的突然有了些許難過。

    有家簪子店吸引了沙棘的目光,她從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簪子金屬的,雕刻精致、栩栩如生;木簪子,散發著淡淡香氣。看來比去,沙棘最喜歡的,是有著暗紅色紋路的紅木簪子。細細小小的,彰顯出木匠精湛的雕藝。

    郝節手頭見拙,但又不好直接拒絕,他說“師妹,將來呢,讓你夫君給你買來。起床呢?讓他把你這黃毛盤起頭,再插上這簪子,多麼美好的一天啊。”

    郝節就是有不花錢,還讓自己心安理得的本事。

    沙棘臉紅了,接下來,郝節身上挨了拳頭。

    雖已過晌午,長陵城內繁華街道的維維酒樓,還是人聲鼎沸。

    郝節站門口看了看,說“師妹,今天就在這覓食了。”

    迎著沙棘詢問的目光,郝節嘲笑她說“沙師妹,你不是兞哄@械穆鎩T趺垂せ焙蛘餉叢瘟     坡Ю撬 獾模俊br />
    “淨心夫子。”

    “淨心夫子是誰?”

    “是誰?“

    “是你個大頭鬼,是我們要來尋的瀟湘書院夫子啊。”說完郝節拉著沙棘,跑了進去。

    映入眼瞼的,是跟笑面佛似的中年男子,他正手舞足蹈的在演講“今天咱以立定跳遠決勝負,前三名可以搖色子,你能搖到幾,本店就敢給你打幾折。”

    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兩人饒有興致的觀賞起來。這座酒樓建在水中的,珠簾上卷,能看到水里歡騰跳躍的魚兒。

    每一桌都留一個空位子,上菜的店小二說,那是老板特地給自己留的。

    “王老板最近生意上如何?”果不起眼,彌勒佛老板坐在一張空位上,問一個大腹便便的客人。

    ”別提了,今年大米豐收,米價賤賣,行情一天跌似一天,我都想換行了。“王老板滿臉愁容。

    笑面佛老板思索了一會,說“王老板,你若相信老弟,就大肆收購米行。”

    王老板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現在米行生意不好,但他們手里都有客源。現在雖都紛紛拋售,但米是家家都少不了的,你只要控制好渠道,明年就可以反敗為勝。”

    王老板思忖一番,說“也對呀。今年農戶虧了錢,明年種的人就少了。再

    說我只要控制了米行,那價格還不是我說了算?白小白,怪不得別人都叫你老狐狸呢?”兩個人奸詐的笑起來。

    生意是場賭博,要看清局勢、自己的牌和別人手里的牌。

    白小白來到郝節面前,問“這位老弟生的很,是剛從外地來的吧?出門既是朋友,有需要鄙人幫忙的嗎?”

    ”我們來找瀟湘書院,老板可否知道?“郝節問。

    白小白笑得眼楮都沒有了,他朝後面喊“郭兄,有人要找瀟湘書院,你來給解說解說。”

    一個憨厚男子從廚房走出來,說“白小白,人家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別取笑了。我給你說老弟,我郭子玉和這白小白就在這瀟湘書院認識的,當時他還一百個看不上我,現在他根本離不了我。”

    “郭子玉,快別廢話,人家問瀟湘書院,你要是想不起來,就閉嘴。”彌勒佛和黑臉男斗起嘴來。

    “老弟,我給你說,這瀟湘書院在”

    街上傳來的小調吸引到郝節,他拉著沙棘跑出酒樓,擠在人群里觀望。只見唱曲的姑娘漫長臉,一根長長的大辮子垂在腰上。正唱得是呂布戲貂蟬,詞詼諧幽默,情節跌宕起伏,四周听眾听得是如痴如醉。

    郝節第一次听到這種儂儂燕燕的長陵小調,不自覺沉倫進去。看到他沉醉模樣,沙棘有一種說不出的不痛快。

    人群中突然擁擠起來,幾個𡰪漢撥開圍觀的眾人,郝節趕緊拉著沙棘躲開。

    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中年漢子,一只眼楮用黑布包裹著。

    不是賴有才又是哪位?

    十幾年前,賴有才和徐三元因程太傅一案被官府捉拿,他被官兵刺傷了一只眼楮,但還是逃脫了。蟄伏幾年後,看風頭過了,就和惡霸土匪勾結上了,很快混得風聲水起。

    唱曲的姑娘害怕惹事,躲在同行的老漢後面連氣不敢出。

    “ 當 當”地上扔了幾個銅板,獨眼龍旁邊一個大漢喊道“我家爺請你去賴府唱小曲喝花酒。這是唱曲的錢,等唱得我爺滿意了,定還有賞賜。”

    老漢和姑娘跪在地上,老漢淚都下來了,他道“賴大爺賴老爺,我父女並不登門賣唱,您如果嫌礙眼,我們現在就收拾攤子走。”

    “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漢子上來一腳踹開那老漢,把那姑娘像物件一樣拎著就走。

    老漢唉喲唉喲的叫著,那姑娘的哭聲很是淒慘。而在這長陵城有名的二混子面前,圍觀群眾屏住呼吸,誰又敢聲張呢?

    沙棘的手緊緊握著包袱里的劍,但腳就像盯在地上一樣不會動彈。

    郝節看透了沙棘的心,他暗暗提了提氣問“師妹,咱們一來長陵就惹事,是不是不太明智啊?”

    “住手。”有人朗朗喊了一聲。人群自動散開,現出一個耀眼如星星般的少年。

    倆人定眼一看,只見他生得面容敷玉,劍眉星目,鼻𠒣L  炅淥洳淮螅  雌鵠創篤廖取T諑逖舫悄睦錛獾熱宋錚 ┤瞬揮傻每創裊恕br />
    ”賴有才,快快放下那個姑娘。“少年聲音不大,但讓人感到不可侵犯。

    賴有聲以為是官府來人了,正準備陪笑臉,仔細一看是淨心夫子的兒子,想起十幾年前惹得一身騷的事,氣就不打一出來,他惡狠很的說“小子,別仗著有人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賴有才雖然心底善良,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怕。”

    他話音剛落,人群響起噓聲,賴有才惱羞成怒起來,心想這愛孤城雖然出自名門,但卻沒有絲毫功力,待我今天收拾了他,書院那手無縛雞之力的酸臭書生也奈何不了我?

    賴有才對身邊有狐臭的大漢使個眼色,那大漢上去扭愛孤城的胳膊,少年果真的不會武功,一下子被按在地上。看著他有些狼狽,郝節在沙棘面前扳回點面子。

    他跳到姑娘彈奏唱曲的椅子上,像看猴戲似的看著賴有才,說“哈哈小爺剛到貴寶地,就有這等好戲看呢?”

    “哪里來的野猴子,再不識相別怪爺不客氣?”賴有才罵道。

    郝節指著唱曲的姑娘說“識相是什麼我也不懂?但不巧這姑娘小爺我也看上了,你讓我可好?”

    沙棘一惱,想郝節看上唱歌的姑娘了,那自己還呆在這里干嘛。

    郝節趕緊攔住了她,說“姑奶奶,我這不是戲耍那貨嗎?那姑娘長得連你一根手指頭好看都沒有。”

    沙棘高興了一會兒,但轉眼想想又不對“人沒看清,手倒是看得很清哦。”

    郝節把沙棘耳朵吹得癢癢的,直拿胳膊肘去戳郝節的肚子。冷眼觀看的賴有才哈哈大笑起來,說“臭小子,你身邊已經有姑娘了,難道還想龍戲二珠嗎?”

    轉眼打量了一番沙棘,嫌棄道“可惜這丫頭沒長開,胸不是胸屁股不是屁股的,大爺我也瞧”

    話還沒說完,臉上火辣辣的疼起來。郝節甩著同樣火辣辣的手,心想,這次下手是真有些重了,可誰讓他嘴賤呢,小師妹好不好只能自己說,這個滿嘴惡臭的人想也不能想。

    賴有才當著眾人的面挨了一巴掌,心里的火蹭蹭上來了。

    他命人松開唱曲姑娘,一群人像惡狼一般齜牙咧嘴的撲向郝節沙棘。

    愛孤城趁機給了老漢一錠銀子,讓他火速帶著唱曲姑娘離開這是非之地。

    賴有才的刀沒踫著沙棘一根汗毛,胳膊就被卸掉了,刀柄砸到了腳背,疼得他跳腳大叫。郝節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說“哥哎,這姑娘連我都不敢惹,你好大的膽子啊。”

    他光顧著高興了,差點被那個狐臭大漢砍掉腦袋,嚇得他躲到一邊喘氣,心想樂急生悲,樂及生悲啊。

    賴有才看唱曲的姑娘沒了蹤跡,他一下子沒了斗志,帶著眾打手像潮水般散去。

    愛孤城看打抱不平的兩位,雖衣著平常,但武功高強,就有了想結識之心。他說“兄台,姑娘,二位這是要去哪里?”

    郝節摸摸腦袋,說“這位小哥,我們是奔瀟湘書院的大名而來,不知兄台可否告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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