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在房間里轉來轉去,認真看著這里的每一樣物品。
在昏黃的燈光下,他感受到了80年代的味道。
寬約1.5米的小床,漆面氧化的長條桌椅,以及那秀珍樣的馬桶,讓他仿若穿越一般。
最後,陳平安走到牆壁上掛著的一塊注意事項清單...
里面的內容基本都是在限制陳平安的出入,限制睡覺時間,限制吃喝的時間...
這些陳平安都能接受,畢竟他曾經生活的環境比現在要惡劣的多。
“這里每個帶角的家具都被做了軟化,甚至喝水的杯子都是軟塑料的...”
陳平安苦笑著...
他發現這些看起來稀松平常的家具用品,其實也都是做了細心處理的。
在這間屋子里,想活不能活,想死不能死...
除非被留置的人,能夠真正的下定決心,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
但是,那懸掛在高處的攝像頭,也會將這一變故及時通報給駐扎在這里的醫護人員。
......
陳平安沒有死的心思,他只想借著這次機會,好好的休息一下。
他對自己有信心,自己都找不出破綻的東西,紀委也別想找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于是...
陳平安就這樣在攝像頭的監視下,呼呼大睡了起來...
不用擔心有人會上門暗殺,不用擔心晚上會有人給自己打電話,更不用擔心哪天被人撤職。
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陳平安幻想的天堂。
呼嚕聲震天響。
劉波、阮正以及組內的其他成員,一起守在監控畫面之前,一個接一個的皺起了眉頭。
組內的年輕姑娘好奇問道︰
“這人的心可真大,他是第一個進了咱們的留置點還能呼呼大睡的人。”
阮正的臉上也掛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他靠在座椅上,呼出了一口濁氣,隨後對眾人說道︰
“行了,人家都睡著了,咱們就別在這兒圍著了,大家都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商量具體的對策。”
“是!組長!”
“是,組長!”
...
就這樣,眾人紛紛散去。
最後,屋內只剩下了劉波和阮正二人。
二人繼續盯了一會兒屏幕,發現這個家伙還真是睡著了。
“波兒啊...看看人家的這心態,這是把咱們這里當休息室了。”
阮正端起茶杯,笑著調侃道。
“是啊,拋開別的不談,這人還真挺有意思的,怪不得那麼多人都來求情。”
劉波回應道。
阮正放下茶杯,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更加有意思的事情。
就看他對著劉波擺了擺手,然後壓低聲音笑著說道︰
“你現在應該去看看咱們副書記的家...”
“怎麼了?”
劉波瞪大眼楮,八卦的七竅玲瓏心仿佛就要從眼楮里鑽出來。
“剛才我听副書記的秘書吐槽,說鄧遠博、秦天宇、嚴江、李有才,還有在京開會的王鴻,都同時找到他家去了......”
“什麼?”
這些名字,劉波自然是听說過的,這些省部級領導的政治審核他都曾簽過字,蓋過章...
“我就說嘛,這件事不能都落在我頭上,這陳平安就是燙手的山芋,最後怎麼處理都不合適...”
阮正笑著說道。
“那正好...您就不用再發愁了。”
“嗯...這幾天先放著他,咱們先辦其他案子,等著副書記那邊的消息...”
“好!”
......
兩個人定了基調之後,心頭就像是放下了一個大石頭。
好像陳平安的案子,好像比之前的那些更大的案子要更加難以處理一些。
其實,阮正心里基本對陳平安已經有了了解。
在他看來,像陳平安這樣的退役特種兵,除非是找到比他軍事素質更加強的人來審問。
否則,無論他對陳平安使出什麼手段,都會被他破解...
“組長,您最後詢問陳平安的那些問題,我怎麼听著跟案情的關系不大啊...您是有其他的目的嗎?”
劉波輕聲問道。
現在已經是深夜,二人都沒有打算再回家,與其回辦公室睡不著,倒不如坐在這里聊聊天。
听到這個問題之後,阮正的心思也被調動了起來。
就听他說道︰
“我問他最後幾個問題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他思考的時間比思考之前問題的時間多了幾秒鐘?”
劉波眉頭皺起,托著下巴,認真回想著陳平安剛才的表情。
但以他的審問經驗,他很難看不出這些細節。
隨後,他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沒有看出來...”
阮正也不著急,耐心的說道︰
“陳平安是接受過系統訓練,接受過死亡性心理訓練的人,我們沒有人知道他的生理極限是什麼,但像他這樣的高手,只要在回答的問題的時候思考多零點幾秒,其實就是輕微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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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波點了點頭,追問道︰
“那您為什麼沒有繼續?”
阮正微微一笑,點上了一支煙。
他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光,隨後才說道︰
“你以為你抓到了他的破綻,但實際上他也發現了我的破綻...”
“什麼?”
劉波坐直身子看向自己的組長,滿臉的不可思議。
作為審問者,只需要一直保持一個表情就可以,被人發現破綻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就听阮正繼續說道︰
“在我發現他破綻的時候,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但就是這一下抽搐,很快就被他捕捉到了。
從這個細節被他發現之後,我開始從他身上感覺到了跟剛才不一樣的氣場。”
“什麼氣場?”
“他把我當死人了......”
“什麼?”
這已經是今晚劉波問出的第三個‘什麼’。
“對!你沒有听錯,他已經把我當做了對手,並且將眼神對準了我的脖頸動脈,還有我的舌頭...”
阮正如是說道︰
“我接受過系統的訓練,當時我的老師就是一名特種部隊的心理訓練師,他曾經告訴過我...他見識過的特種兵,曾經有人想要殺掉他,他將那名特種的眼神告訴了我...
而今晚,陳平安就是那種眼神...”
“您真的認為他會殺了您?”
“如果這不是在國內,恐怕我的腦袋已經落地了。”
阮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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