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馬區的某個水產市場。
各飯店和料理店來進貨的人都在翹首以盼。
他們都圍在一個特定的攤位前,鬧哄哄一片。
“中澤,快開門啊,我店里的客人還等著我回去呢!”
“對啊,能幸君,三文魚怎麼還不拿出來?”
魚販子中澤能幸笑嘻嘻的出來打了一圈招呼,然後指著自己攤位上的三文魚打趣的問。
“各位,這不就是三文魚麼?”
有人笑罵起來“中澤能幸,你小子別耍滑頭,你應該知道我們問的不是這種爛大街的海貨。”
“中澤能幸,你該不是把那些淡水熱帶三文魚偷偷賣給別人了吧?”
“我們可是幾十年的老賓主關系,你要是真的這樣做可就太不地道了。”
中澤能幸也不裝了,笑著擺手。
“各位放心,大家要的東西正在後面卸貨,稍等,稍等!”
也有來采購的人听了這幾人的對話,頓時感覺摸不到頭腦。
淡水三文魚?
還特麼是熱帶的!!!
開什麼玩笑?!
哪怕是在行里只混了幾個月的嫩新,都知道三文魚是北部海洋的特產。
海魚到了淡水里會是什麼個結果,沒有人不清楚。
而且熱帶是沒有三文魚的,因為溫度超過二十度,三文魚就會停止繁殖。
奇怪的話題立即引來了更多的人圍觀。
中澤能幸不一會就和兩個伙計拖著幾板車的魚貨出來,板車上全是一種有點特別的三文魚。
看著這幾筐體型較小的三文魚,來搶購的人立即激動起來。
“我要一筐~!”
“中澤,快給我四十條,店里已經等不及了~!”
有人忍不住拉住也在人群里擁擠的熟人問了起來。
“片山,這種小個子三文魚真是淡水魚?”
他的熟人遲疑的看了對方一眼,但又想到了自己欠的對方人情,只好小聲說了幾句。
“確實是淡水魚,至于是不是熱帶地下河里撈來的就不知道了。”
“不過我家的主廚已經說了,這種三文魚的肉質色彩很漂亮,是淡粉色的,而且肉質松軟容易入味,口感很柔和,做的魚生更適合老人、孩子和女士。”
“你別說出去啊,我們店里這個淡水三文魚魚生的價格是普通魚生的三倍!”
他剛抬起頭,卻發現周圍不知道何時圍了一圈黑壓壓的腦袋,耳朵都是豎起的。
隨著多個名廚大師開始用淡水三文魚做魚生,神奇的淡水三文魚的名頭在整個東京迅速傳開。
練馬區的幾個菜場擠滿了東京各區趕來的采購人員。
別看張清明兩天五車淡水三文魚似乎很多,但面對近千萬人口的東京地區和數百家有意出售“高級熱帶淡水三文魚菜肴”的高級餐廳,這點量還不夠他們分上十分鐘的。
其實那些大廚們總結出來的“淡水三文魚”的種種優點和賣點,歸根到底是因為物以稀為貴。
張清明可是知道淡水三文魚在後世那爛大街的價格。
反正只要兔哥開始養什麼或者生產什麼,甭管這東西以前有多精貴,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爛大街的這種東西,而且還是平民價。
蔓越莓、藏紅花、魚子醬、鵝肝、鑽石、澳龍、南美對蝦,听著就覺得高大上吧?
那是賣家不敢告訴你產地。
本來大家都瞞得好好的,結果黑省人民開冰雪節嗨得上了頭,往廣西表哥家里送了點蔓越莓,,事情的後果大家都知道,反正全國的賣家都哭了。
張清明除了每兩天給橋本的老板供一次貨外,他剩余的時間都用來熟悉日語和日文。
馬上就要到收割期了,不做好準備可不行。
這天張清明去了港區參加高老大召開的總結會,臨走的時候和房東伊東太太抱怨了幾句窗戶的問題。
他房里有一扇窗戶有些漏風。
伊東太太很不高興的拎著小維修箱來到三樓,她身後還跟著主動來幫忙、一臉好奇和興奮的工藤靖香小姐。
——華國男人的房里不會真的藏著一只潘達吧?
張清明的房間里當然沒有滾滾存在,再說那東西雖然叫熊貓,但確實還是熊來著,不是可以隨意撫摸的貓咪。
比如你摸它一百下換它摸你一下。
再說八十年代的滾滾還不是後世那種純靠賣萌過日子的群體。
工藤靖香主動幫著伊東太太修好了漏風的地方,伊東太太笑著夸了她幾句,又去查看水表和電路——她怕張清明會偷電或者不懂電學亂用電器什麼的。
工藤靖香沒有跟著伊東太太去洗漱間,她在好奇的盯著張清明的書桌。
她還沒見過哪個男人的桌子上有這麼多手寫的紙張。
而且歐尼醬不愧是華國人,這日文字寫得有些奇特。
工藤靖香偷偷看了洗漱間的方向一眼,伊東太太還在搗鼓著什麼。
“誒,《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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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華國寫情書的格式是要把這兩個字也寫在開頭麼?會不會太難為情了一些。”
“要不,看一眼。”
換做是別家少女看到《情書》兩個字,估計會害羞的放下這些稿子,可工藤靖香這個朋克少女卻不會,她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是個可以好好了解歐尼醬的機會,起碼可以知道歐尼醬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情書》不是情書,而是一本純愛小說。
這是幾年後本子的一位作家的代表作,張清明不過是拿著那本書來練字罷了。
“因為同名同姓的誤會,發生在兩個女子之間的故事。”
伊東太太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工藤靖香在目不轉楮的看著那些紙。
“我都差點忘記了,那個家伙說讓我幫他順便收拾一下這些廢紙,可以麻煩靖香醬麼?”
伊東太太得到的相當驚喜的回答。
“啊,可以嗎,好的,好的,都交給我吧!”
張清明之所以拜托伊東太太替自己收拾一下屋子,是因為他知道伊東太太是個認識不了幾個字的人。
但他沒想到工藤靖香會主動來幫忙。
所以看到自己抄的那些稿紙都不見後,他並沒有覺得驚訝。
直到幾天後,兩位來自小學館的職員上門拜訪。
領頭的人大概三十多歲,自我介紹叫做宇田川大助,是小學館小說部的副總編。
與宇田川大助隨行的女子叫做小竹皆美,是宇田的助手。
“其實之前打過幾次電話來咨詢投稿的事,但似乎張君一直都不在家里,所以我們只好主動冒昧的上門拜訪,請多原諒!”
投稿?!
張清明一頭霧水,直到小竹皆美拿出了自己練字的那些“涂鴉”。
“這本《情書》和《在世界的中心說愛你》都是十分不錯的作品,但不知可否讓我們見識到剩下的部分?”
“我們是很有誠意的來辦理出版事務的,請您務必放心!”
“所以馬賽~!”
看著眼前在大禮參拜道歉的工藤靖香,張清明猜到自己臉上此刻怕是有不少黑線在蔓延。
他從來沒想過往什麼作家詩人領域上去發展,他就想當一個傾銷販子和金融“砸”家。
那種文化人的事,估計也就張夏至裝得來,或者自己對象也能做的出來——誒,有些不妙啊!
萬一孟輕塵知道了這件事,覺得自己對象其實在文化領域深藏不露,想要榨一榨自己的文化底蘊怎麼辦?
騙孟輕塵,騙不了一世的好不好!
面對工藤靖香因為擅作主張而表達出滿臉誠懇的歉意,張清明嚴肅的問了她一句。
“工藤小姐沒有說笑,真的可以隨便由我處置麼?”
工藤靖香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納尼?
歐尼醬你來真的麼!
——不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啦。
“歐尼醬的懲罰會很奇怪嗎?”
看著紅著臉的未來木村家夫人,張清明面無表情的慎重點頭。
“雖然對女孩子動粗是很下作的事情,但是工藤小姐給我帶來的困擾還是讓鄙人耿耿于懷,所以接下來的毆打,請你務必海涵!”
本來有點小羞澀的工藤靖香立即亞麻呆住了。
納尼?
毆~~~打?!!
——難道是華國人對那種事的表達方式不一樣麼?
直到她看到張清明熟練的從掃地的笤帚上扯下了一根竹條才怪,張清明把笤帚的把抽了出來,然後在空氣狠狠的揮舞了幾下。
工藤靖香被嚇得“啊”的一下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嚇跑了多事精,張清明將她放在玄關的鞋子扔出了房門。
但在關門的時候,他竟然看到對面的門也開著,小島真太正一臉陰森的盯著自己。
張清明冷笑著上前一步,小島真太立即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猛的關上了門。
身高才一米五五的他可不是張清明的對手。
到了第二天早上,工藤靖香又羞答答的找了過來。
她這回的稱呼正式了不少。
“張先生,請問您是不是把我的那雙鞋給收沒收了,可以可以還給我嗎?”
張清明皺著眉看了她幾眼,然後疑惑的看向了對門。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工藤靖香的那雙鞋是被拿走了。
伊東太太的吼叫聲不高,但是氣勢卻很足。
不過小島真太一直在辯解。
“我是發現她把鞋子遺落在張先生的門外,怕鞋子丟失才臨時保管了一下!”
“那這雙鞋子里面為什麼有那種惡心的。”
張清明懶得去看暴跳如雷的伊東太太和臉色蒼白的小島真太,還有一臉委屈的工藤靖香。
他叼著面包出了門,今天他還有件大事要去做。
去一個秘密聯絡點用傳真機發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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