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家指正,原來小島秀夫是個游戲設計大師,所以從本章開始就叫小島真太。)
(幫我捉蟲啊,親們。)
張白露一共把京大的實驗室炸了四次。
學校里倒沒什麼意見,就是那些老教授們提心吊膽的。
這導致陸教授的壓力很大。
從物理系到生物系,包括自己系里就沒一個人對自己有好臉色。
生怕一代驕女就此隕落在自己實驗室里。
還好張白露的四次爆炸終于引來了張夏至的干預。
當她被請到現場看了一下爆炸後的場景,整個人都是軟的。
“你要是再敢干這麼危險的事,我就把你鎖家里~!”
張白露笑著抱了抱二姐,其實當時她的內心無比沮喪。
向來在學習上無往不利的自己,居然在化學實驗上總是出問題!
張白露被逼著冷靜下來之後,決定更深刻的從實驗原料上進行研究——她申請了一套簡易的實驗設備,直接搬進了自己的空間。
自從在空間里開始試驗後,張白露發現自己的研發進度快了很多。
除了一次小爆炸外(她在空間里無法被傷害),幾乎沒有出任何事故。
但隨著研究的推進,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張白露本來是想著研究出一個比大哥給的資料上爆炸威力更大的化學品。
例如是tnt爆炸威力五倍的東西。
但她最後弄出一小堆黑色的粉末,卻發現因為空間的莫名加持,這個粉末的穩定性太高了。
根據她反復核算,好像連雷汞都無法激活這個“炸藥”。
于是張白露偷偷又在陸教授的實驗室操作了一回,這回得出來的粉末是灰黑色的粉末。
大概用雙倍雷汞能夠激發,但陸教授將信將疑的拿著這些東西去郊外實驗,卻發現這粉末的威力只比煙花好一點。
張白露不甘心失敗,反復琢磨這個粉末,就連在生物實驗室做實驗的時候都時不時的研究這個東西。
就在張白露沮喪的準備按照大哥原來的配方進行配比時,她忽然發現這個粉末對一些蟲子有很強的滅殺能力。
生物系的教授幫她驗證了一下,頓時驚為天人。
這種灰黑色的粉末對人體的損害有限,但卻對人體內的血吸蟲有極強的殺傷性。
血吸蟲這種生物是各大院校生物系和病理系一直在反復研究的課題,張白露的這個發現立即驚動了衛生部。
華國江南一帶苦血吸蟲久矣!
雖然相關研究還需要很長的論證和改進過程,但張白露的進修申請卻得到了批準。
這也算是歪打正著。
“今天我請客~!”
高興得不行的張白露決定拉著自己的姐妹去外面搓一頓。
張夏至和張小雪听說她能去本子國,都羨慕得紅了眼楮——毫不客氣的直接撓她癢癢。
姐妹們聚餐的地點也選了最貴的地方。
在八十年代,京城里消費最高的地方是人們口中的“三刀一斧”。
其中的“三刀”分別是位于地安門東邊、香港人開的明珠海鮮;景山旁邊賣高檔粵菜的大三元酒家;騾馬市大街專賣進口牛肉的肥牛火鍋店。
至于“一斧”指的是位于新街口的山釜餐廳。
在1985年的時候,“三刀一斧”里只有大三元開了業。
大三元的地方位置絕佳——位于故宮、景山和北海的中間,全中式院落。
在這個人均工資只有三十多的年代,在大三元的消費人均是4050元!
大三元最好的包間里。
從窗戶向外看去,樓台亭閣,山水樹木還殘留著冰雪的白色,滿眼都是一派北國春來之前特有的蕭瑟感。
看著窗外的景色,張夏至這個假詩人忽然嘆了一口氣。
張白露和張小雪已經熟悉了張夏至最近的這個新“習慣”,這是張夏至最近和其她幾個女詩人學來的操作。
沒錯,張清明前腳剛出國,張夏至後腳又跑去詩協混。
惹得一顆心分成八百瓣的水潭兄,索性退出了市詩協去了全國詩協。
水潭兄想要眼不見心不煩,求個心安,可有時候世事偏偏弄人的很。
前幾日水潭兄被全國詩協勸著去了一趟醫院,看得是精神科。
結果水潭兄呆呆的提了一袋子藥回來,發呆了一天後就開始琢磨寫遺世詩。
但水潭兄沒有料到詩協早有準備(人家比他更熟這個業務),找了幾個人一直盯著他。
過了幾天,看著食不下咽的水潭兄竟然有了厭食癥,詩協會長不得不偷偷找到了張夏至來幫忙。
因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水潭兄經過幾次戀愛失敗後,本來就有輕生的意圖,是張夏至的出現才讓他再次振作了起來。
也不知那位會長許諾了什麼,對于這樣可能後患無窮的求助,張夏至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今天三妹請客提前定了大三元的包廂,張夏至私下把隔壁的包廂也偷偷包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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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才故意一聲長嘆,就是為了引起隔壁剛剛進門幾個人的注意。
張小雪正準備吐槽,卻被很有眼色的張白露拉住。
耳朵最尖的她早就听到隔壁人進屋子前大概的聊天內容,知道水潭兄也在其中。
怕是二姐有什麼安排,可不能讓小雪給破壞了。
到底是多年的姐妹,看到張白露對著隔壁撇撇嘴,張小雪也大概了解了現在的情況,大口吃著鮮美的粵菜,靜靜的看著自己二姐開始zb。
張夏至想到的診治方法很奇特,她準備給水潭哥來一記猛藥。
病因是她大哥曾經分析的——水潭哥這種天賦型的詩人,之所以往往會有棄世的沖動,無非是認為世界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是值得留戀的,因為“舉世皆濁我獨清”。
但如果出現一個能在詩作和才華上完全碾壓他的人,估計水潭哥就不太好意思去學魏晉狂士,搞什麼用生命來控訴世界的無聊和低端。
當然,她的這種“治療方案”沒有跟任何人提過。
概因這種所謂的“治療方式”包含了張夏至自己太多的小算計。
她其實就是想找著這個借口大大的出名一回——她現在教育張小雪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好像是被ど妹現在的知名度給刺激到了。
“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
張夏至自顧自念詩的聲音雖然隱隱約約,但卻很清晰的傳遍了包廂和隔壁。
張白露剛剛喝了一口飲料,听到二姐念的詩後,她差點把飲料一口噴到ど妹的臉上。
——咳咳咳咳咳,二姐在顯擺的應該是gz的詩吧,已經可以肯定大哥也是重生的,可為什麼他卻有很多事都不記得呢?
gz的《熱愛生命》發表于101novel.com07年,詩句里豐富的感情很能感染人,更何況這也是gz的巔峰之作。
隔壁安靜得落針可聞。
水潭哥呆呆的坐在那里,腦子里全是苦澀和失落。
張夏至的才華啊。
他在這個時候也猜到了,精窮的詩協會長這幫人是從哪里來的閑錢請自己到大三元吃飯。
嘴里反復念著這首詩的最後一句,水潭哥茫然的直接問出聲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不,我只是想知道,有些人是怎麼看待愛情的?”
“為什麼,我會恨上眼前的牆,遮蔽了目光和世界,讓我不能見到(算了,作者自己被酸到了,就不禍害大家了)。”
張夏至得意的笑了,因為她發現水潭哥太給力了,簡直和自己配合得天衣無縫。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來不去(《班扎古魯白瑪的沉默》)。”
張小雪嘴里叼著的糕點啪嘰一聲掉到了盤子里,她已經驚呆了。
她不是被二姐的才華所傾倒,而是被大哥氣的——這麼好的詩為什麼不留給她?
這回張白露有了心理準備,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隔壁。
隔壁的七八個人此刻也是呆著的。
他們寫詩好歹要醞釀感情、仔細雕琢一番,哪有張夏至這樣張口就來的。
而且這首禪意滿滿的詩,格調相當不錯!
也幸虧張夏至沒有這首詩念完,要不然水潭哥听到下半首里的“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棄”、“默然、相愛、寂靜、歡喜”,怕是會現場升天——興奮的。
張小雪鼓起腮幫,她的牙有些酸——她覺得二姐和隔壁那個人都酸死了(作者鼓掌)。
張夏至听到了隔壁的吸氣聲,心里得意非凡,覺得自己還應該加把火,繼續勸水潭哥熱愛生命,同時繼續顯露自己的作詩(背誦)才華。
于是她又用白蓮般的語氣念了一首詩。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游世界~~~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張白露終于沒忍住,剛剛喝下的湯水噴了一地。
她在心里苦笑我的好二姐啊,你好好的為什麼要選這首詩啊~!?
而隔壁的水潭哥已經徹底的呆滯了,片刻之後他忽然站起來轉頭跑了,眼角帶著淚水。
(這首詩是水潭哥幾年後的作品。)
這頓飯過後,張夏至天才詩人的名頭確實風靡了整個京城和圈子,但水潭哥的病情卻更嚴重了。
張夏至終于頭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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