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雷霆、趙純,你們為何會現身于趙天宇的別墅之中?還有,為何會有如此之多的人受傷?”
司馬長空甫一踏入屋內,便被眼前橫七豎八倒臥在地的傷員所震驚,他的眉頭緊緊皺起,臉色也隨之變得陰沉而不悅,對著在場的眾人喝問道。
站在司馬長空身旁的黑面,眼見現場眾人皆緘默不語,心中的怒意愈發難以遏制。
他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陳武,厲聲道︰“陳武,給我把這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門主听!若有半句虛言,天門的規矩你可是心知肚明的!”
陳武自然知曉今日之事自己罪責難逃。
他本是黑面軍派來保護趙天宇家人的,然而此刻,趙天宇帶來的兩個人卻被人打得慘不忍睹,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反觀他和其他三名負責保衛的人,卻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面對黑面的質問,陳武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應道︰“護法,事情是這樣的……”
于是,陳武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向司馬長空講述了一遍。
"哼,趙純!"
司馬長空一聲怒喝,手中那根蟠龍金紋的玄鐵拐杖重重杵在地上,發出"當"的一聲巨響,震得一樓客廳內的水晶燈都為之一顫。
這位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天門門主此刻須發皆張,一雙虎目圓睜,額角青筋暴起,顯然已是怒極。
"你身為天門副門主,位高權重,竟然做出這等下作勾當!天門的門規,你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陳武剛剛講述完事情的經過——趙純酒後闖入女弟子林雨晴的居所,欲行不軌,若非他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此刻議事廳內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幾位長老面色凝重,年輕弟子們更是噤若寒蟬。
司馬長空執掌天門三十載,向來以寬厚著稱,今夜這般震怒,實屬罕見。
"門主...門主饒命啊!"趙純跪伏在地,額頭抵著冰冷的青石地面,渾身抖如篩糠。
他偷偷抬眼瞥向站在左側首位的父親趙瀟,眼中滿是哀求。"屬下...屬下只是一時糊涂,多飲了幾杯..."
"一時糊涂?"司馬長空冷笑一聲,拐杖再次重重頓地,"你身為副門主,先生深夜帶人闖入趙天宇的別墅,還意圖玷污趙天宇的女人,還敢狡辯!"
趙純的錦衣早已被冷汗浸透,他膝行幾步,聲音帶著哭腔︰"門主明鑒,弟子知錯了!念在弟子這些年為天門出生入死的份上,求門主網開一面!"說著連連叩首,額頭磕得青紫。
"二長老!"司馬長空突然轉頭,看向站在右側首位、面容肅穆的李玄冥,"依門規,此事當如何處置?"
李玄冥上前一步,聲如洪鐘︰"回稟門主,天門門規第七條明載︰凡天門弟子,不得淫邪敗德,違者視情節輕重處以三刀六洞之極刑。趙純身為副門主,知法犯法,更當嚴懲!"
"不!"趙純聞言如遭雷擊,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但很快又換上哀求之色,"門主,弟子願領鞭刑,求您..."
"閉嘴!"一直沉默的三長老趙瀟終于開口,他鐵青著臉走到兒子面前,揚手就是一記耳光。"孽障!我平日是如何教導你的?"
這一巴掌打得趙純嘴角滲血,但他眼中卻閃過一絲喜色——父親終于出面了。
"門主,"趙瀟轉身向司馬長空拱手,聲音低沉,"犬子犯下大錯,老朽管教無方,實在慚愧。但念在他初犯,又未釀成大禍,可否...可否從輕發落?老朽願以長老之位作保,定讓他閉門思過,痛改前非。"
大廳內看到這樣的情景,誰都沒敢說話,只是互相看了看彼此,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意思。
趙瀟這番話說得巧妙,既承認了過錯,又暗示趙純身份特殊,更以長老之位相挾。
司馬長空眯起眼楮,緩緩撫摸著拐杖上的龍紋︰"大長老,"子不教,父之過",我本要責你教子無方,你倒先替他求起情來了?"
他聲音陡然提高,"若非有人及時阻攔,趙天宇的女人清白何在?我天門的顏面何存?!"
趙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額頭滲出細密汗珠。他何曾被人如此當眾訓斥?但此刻為了兒子,也只能忍氣吞聲︰"門主教訓的是...只是..."
"只是什麼?"司馬長空冷笑,"只是他是你趙瀟的兒子,是我天門的副門主,就該網開一面?"
他環視眾人,聲音如雷,"天門立派三百年,靠的就是鐵律如山!今日若因他身份特殊而徇私,明日門規還有何威信可言?"
李玄冥適時上前︰"稟門主,按律當處三刀六洞,逐出天門!"
"不!父親救我!"趙純聞言如墜冰窟,一把抱住趙瀟的腿,"兒子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趙瀟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終于咬牙道︰"門主!純兒雖有錯,但畢竟...畢竟未成事實。三刀六洞,只怕性命難保啊!求門主看在老朽為天門效力四十年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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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長空沉默片刻,突然長嘆一聲︰"今天的事情,我看還是等到趙天宇回來由他定奪吧,你們要是真的想要從輕發落,那就去求趙天宇原諒吧。"
趙瀟父子剛露出喜色,卻听司馬長空繼續道︰"如果趙天宇不原諒趙純的話,那麼二長老就必須按照門規處理"
"三刀六洞?!"趙純尖叫一聲,面如死灰。這是天門最殘酷的刑罰之一——三刀穿透身體,留下六個血洞。
趙瀟也變了臉色︰"門主!這..."
"怎麼?三長老覺得不妥嗎?"司馬長空冷冷道,"那就不用等趙天宇回來了,現在就給他三刀六洞..."
"且慢!"趙瀟突然厲喝一聲,然後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司馬長空眼楮微眯︰"三長老這是何意?"
趙瀟的手按在匕首的刀柄上,青筋暴起,聲音卻異常平靜︰"門主,得饒人處且饒人。純兒雖有錯,但畢竟是我趙家獨苗..."
"所以?"司馬長空紋絲不動,但手中的拐杖已微微提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廳外突然傳來一聲清越的鐘鳴——已是子時。
趙瀟的手緩緩從刀柄上移開,深深一揖︰"是老朽失態了。這件事我听門主的......。"
司馬長空凝視趙瀟片刻,終于點頭︰"來人!把趙純給我押下去,等趙天宇回來以後在發落,在這之前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他,要是誰敢偷偷的放了他,同罪處理!"
兩名執法弟子上前架起癱軟的趙純。在被拖出廳門時,趙純突然回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毒︰"門主!我是天門的副門主,趙天宇算什麼,不就是因為兩個女人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這麼做不就是想要讓我把副門主的位置讓出來嗎!"
司馬長空恍若未聞,只是看向趙瀟︰"三長老,你教的好兒子。"
趙瀟面沉如水,袖中雙拳緊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別墅廳外,夜風嗚咽,仿佛預示著天門即將迎來一場風暴。
夜風卷著血腥氣在別墅外盤旋,趙純被執法弟子拖行時一直也沒有消停而是,不過很快就被二長老手下的弟子將他的嘴給封上了。
李玄冥負手立于庭院中央,月光為他冷峻的面容鍍上一層銀輝。
"把趙純的親信全部拿下!"李玄冥一聲令下,數十名執法堂弟子如鬼魅般從暗處涌出。
那些原本守在別墅各處的趙純心腹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按倒在地,刀劍架頸。
"二長老!我們冤枉啊!"一個絡腮胡漢子掙扎著喊道。
李玄冥緩步上前,玄色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趙純犯禁時,爾等非但不勸阻,反而還助紂為虐,按律同罪同處!"他抬手做了個下切的手勢,"全部押往刑堂好好看管,待明日再做處理。"
李玄冥向自己的手下吩咐著,趙純手下的人听到李玄冥的話以後直接癱軟在地,大聲的向李玄冥求饒著,不過李玄冥並沒有動搖,他手下的人很快就將趙純的手下強行帶走了。
哭嚎聲漸漸遠去,別墅重歸寂靜。只有庭院中那株老梅樹上殘留的幾片花瓣,在風中簌簌飄落。
"好了,時候不早了。"司馬長空輕撫龍頭拐杖,目光掃過眾人。
當他看到手上不輕的上官彬哲和戴青峰時,眉頭不由緊鎖。
二人衣衫破碎,上官彬哲左臂不自然地垂著,戴青峰胸前更是血跡斑斑。
"黑面。"司馬長空沉聲道,"立即傳喚醫生過來。再調兩個得力人手守著,務必確保他們得到最好的醫治。"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若是留下什麼隱疾,天宇那小子回來非得掀了老夫的屋頂不可。"
黑面單膝跪地,那張常年戴著黑色面具的臉看不出表情,但聲音里滿是愧疚︰"屬下失職!從今夜起,我親自在此值守,絕不讓任何人靠近別墅半步!"
這時,一直站在陰影處的梁伯緩步走出。
老人灰白的頭發在月光下泛著銀光,他拍了拍黑面寬厚的肩膀,笑道︰"你這黑炭頭,大晚上往門口一站,還不把這屋里的人嚇出病來?"
他轉向司馬長空,"門主,老之前和宇少同住,與他的家人相處日久,還是讓我留下照應為好。"
司馬長空捋須沉吟,目光在梁伯慈祥的面容和黑面冷硬的身影間游移。
"也罷。"司馬長空終于點頭,"就依梁伯所言。陳武你們四個也留下,將功補過。"
他瞥了眼跪在一旁的四名護衛,四人立即以頭搶地,連聲稱是。
當司馬長空帶著黑面、影伯等人準備離開時,夜風突然轉急。
門主駐足回首,目光穿過庭院,與站在客廳樓梯附近的司馬雷霆遙遙相對。
月光下,這對父子隔空相望,卻誰都沒有開口。
司馬雷霆剛毅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匕首上的花紋。
影伯輕咳一聲︰"門主,咱們走吧。"
司馬長空收回目光,龍頭拐杖在青石板上重重一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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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漸遠,別墅重歸寂靜。
只有梁伯注意到,司馬雷霆依舊站在原地,望著父親離去的方向,左手緊握著拳頭。
今夜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至于要如何處理趙純,那就要等趙天宇回來之後再說了。
此時的趙天宇還沉浸在意大利之行任務圓滿完成的喜悅中,米蘭大教堂的鐘聲仿佛仍在耳畔回響,威尼斯水城的波光似乎還在眼前蕩漾。
他正盤算著他精心挑選的禮物會讓倪俊婉和孫媛媛兩個人多驚喜,全然不知遠在紐約的家中已然天翻地覆。
翌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趙天宇和周干毒等人已登上返航的專機。
舷窗外般的雲海此刻卻讓他莫名心悸,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真皮扶手,連空乘遞來的香檳都忘了接。
航班落地肯尼迪機場時,暮色已如打翻的墨汁般浸染了整個天際。
停機坪上,司馬長空率領數十名天門成員列隊相迎,整齊劃一的"恭迎五長老順利凱旋"聲響徹雲霄。
趙天宇笑著接過小弟遞來的雪茄,卻在煙霧繚繞間瞥見幾個骨干眼神飄忽,歡迎隊伍里似乎少了幾個熟悉面孔。
加長林肯駛入長島別墅區時,庭院里的景象更讓他心頭一緊。
梁伯帶著陳武等四名護衛分列兩側,精心修剪的紫藤花架下,每個人的笑容都像被熨斗燙過般僵硬。
趙天宇的皮鞋剛踏上鵝卵石小徑,目光便如探照燈般掃過人群——沒有上官彬哲和戴青峰兩個人的身影。
"老公!"倪俊婉的驚呼從巴洛克風格的拱門後傳來。
只見她踉蹌著撲進趙天宇懷里,精心描畫的妝容早已被淚水沖刷出兩道溝壑,攥著他西裝前襟的手指關節都泛著青白。
身後的孫媛媛更是不住抽噎,精心打理的卷發凌亂地黏在淚痕斑駁的臉上。
趙天宇感覺有冰錐順著脊椎往上爬。
他緩緩環住妻子顫抖的肩膀,聲音像是從深海傳來︰"上官和戴青峰呢?"
懷中的啜泣聲驟然加劇。倪俊婉埋在他頸窩搖頭,珍珠耳墜在暮色中劃出破碎的弧光︰"他們...在旁邊的別墅里,昨晚他們兩個差點就被..."
"砰!"
玄關處的青花瓷瓶突然炸裂。趙天宇的拳頭還停留在半空,飛濺的瓷片在燈光下像一場突如其來的冰雹。
他轉身時眼中翻涌的暴虐讓所有護衛齊刷刷後退半步,連經歷過風浪的梁伯都下意識摸向懷中的老懷表。
“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的兄弟會這樣。”趙天宇冰冷的聲音傳出目光在陳武等人身上一一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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