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澤手捏水球。
“像魔法……”
一女生失神自語。
被老頭兒攙扶著的白衣青年頗為不屑冷哼一聲,內力強到一定境界可隔空禁錮或牽引物體。
水,也是物體。
樸正宇不由自主緊張,不確定陳沐澤要做什麼,站在他背後的h國留學生也都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
陳沐澤揮臂,扔出水球,這一剎那水球化作幾十道水箭,分別擊中以樸正宇為首的幾十人。
幾十人如承受重擊,摔在地上。
“你們的穴位受損,都活不過十年。”陳沐澤冷冷瞧一眼倒下的幾十人。
既然之前已顯露驚世駭俗的功夫,那他就多顯露一點,狠狠震懾h國人。
讓這些自以為是的h國人明白,自己多麼無知、弱小。
樸正宇不信陳沐澤所言,深呼吸,察覺上身多個部位隱隱作痛,駭然失色。
陳沐澤正要帶著露絲離開操場,兩個中年男人帶著幾個保鏢冒雨而來。
其中一個禿頂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見幾十個h國留學生東倒西歪,急了,瞪眼喝問圍觀的學生“這是怎麼回事?!”
一些學生下意識瞧陳沐澤。
禿頂眼鏡男由此斷定陳沐澤是罪魁禍首,指著走出幾步的陳沐澤“你站住!”
陳沐澤止步,扭身與戴眼鏡的禿頂男人對視。
沒見識到陳沐澤可怕一面的禿頂男人,凶巴巴質問陳沐澤“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學院哪個系的?”
陳沐澤皺眉。
“問你呢,沒听見嗎?!”戴眼鏡的男人瞪眼,明顯受不了陳沐澤的冷漠態度。
一名男生道︰“邱老師,是跆拳道社這位總教練先打傷人,這位同學他……”
“我問你了嗎?”被學生稱為邱老師的禿頂男人聲色俱厲。
男生無奈閉嘴。
“帶他去保衛處,報警,你就等著被開除學籍吧!”
邱老師命令幾名保安後怒指陳沐澤,這麼多留學生挨打受傷,絕非小事,甚至能引發外交風波。
有望成為學工處一把手的他,搞不好會受這件事影響。
必須先安撫好這些留學生和樸正宇,嚴懲罪魁禍首。
“邱老師,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汪胖子聲到人到。
得知陳沐澤在操場打h國人,胖子和唐寅冒雨趕來。
邱老師不認識陳沐澤,但認識在青華橫著走了兩年的汪胖子,此時他有點懵。
“這是我們的太……”
汪胖子要說出太子這稱謂。
陳沐澤擺手打斷胖子,道︰“幫我轉告校方,這些h國留學生不尊重華國傳統文化和華國學生,我不想再在青華園看到他們。”
“好的!”
唯恐天下不亂的胖子,興奮不已。
邱老師了解汪胖子的背景,見汪胖子對陳沐澤俯首帖耳儼然小弟,難以置信。
“還有他,我也不想再見到。”陳沐澤說著話瞥一眼心慌意亂的邱老師。
出了事,不了解前因後果,直接維護留學生,這種崇洋媚外的貨色,不配待在華國頂尖學府。
都什麼年代了,還把外國人當一等人,把同胞視為二等人,奴性太重!
陳沐澤帶著露絲離開時,老頭兒、白衣青年也消失在雨中。
“邱老師,我估摸,你得永遠離開青華了。”汪胖子上前摟住邱老師肩頭,冷笑。
邱老師看著汪胖子的肥膩笑臉,內心仿佛又一萬頭草泥馬狂奔,欲哭無淚。
活該!
圍觀的華國學生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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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來得快,也去得快。
不到一個鐘頭,雨過天晴。
老頭兒、白衣青年站在景山公園最高處那座亭子前,居高臨下欣賞龐大紫禁城。
天空出現一道彩虹,點綴重重宮闕。
百年來淪落為普通人可隨意游覽的地方,今時今日依然有帝王氣象。
“要不是在俗世不能用奇門秘術,那小子……”白衣青年咬牙握拳,仍然不服陳沐澤。
然而他沒把後半句說出來,可見他所謂的奇門秘術,並未帶給他太大信心。
歸根結底,陳沐澤的實力太恐怖。
“奇門秘術雖然神奇,但與武道相輔相成。”老頭兒言外之意,武力值差距太大,秘術未必能彌補。
白衣青年嘴唇動了動,終究無力反駁。
“我們本來是奉師門命令來請人的……”老頭兒忍不住嘆氣,不知回去怎麼交代。
“師兄別擔心,我會向師父說明一切,天塌了,我來頂著。”白衣青年瞧一眼老頭兒,傲氣十足。
老頭兒無奈。
………………
樸正宇以及二十九名h國留學生受傷。
h國駐華國使館先後向華國官方青華校方表達不滿,並要求嚴懲凶手。
校方指出樸正宇傷人在先。
隨著暑假來臨,這件事不了了之,而青華多了一些關于陳沐澤的傳說。
清晨。
別墅餐廳。
陳沐澤、露絲、小沙、唐寅一邊吃著汪胖子買來的早餐,一邊看著早間新聞。
“h國三鑫集團會長李福真因涉嫌危害國家安全、行賄、謀殺等多項罪名,被獨立檢查組拘捕。”
新聞主播的播報,令剛喝了一口豆漿的陳沐澤愣住。
三鑫集團,背後最大的股東是黑子基金。
福真阿姨代表黑子資金或者說代表陳家在三鑫集團的利益,是替他老爸掌控三鑫集團。
黑石公司的人負責保護福真阿姨。
福真阿姨出事,任叔怎麼沒給他電話?
陳沐澤皺眉,拿起手機。
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任叔。
“任叔,h國那邊怎麼回事?”
陳沐澤表情嚴肅。
坐在桌邊的露絲、小沙、唐寅、汪胖子,默默瞅陳沐澤。
任軍道︰“太子,是我失職,昨晚h國官方突然下手,保護李會長的護衛,包括暗衛,全被拿下,來不及向總部反饋消息。”
“這麼利索,看來h國官方蓄謀已久。”
陳沐澤沒怪任軍。
事情已經發生,他埋怨、責備、大發雷霆都是多余的,心想︰h國這是在為那些在華留學生出氣?
下一秒他否定這想法。
h國官方逮捕富真阿姨,等于同陳家同華國撕破臉,代價極大,甚至使整個h國面臨危機。
為了二十多個留學生,這麼蠻干,可能性基本為零。
“應該是蓄謀已久,不然他們出手不可能那麼穩、準、狠,也怪我警惕性不足。”
任軍深知派去保護李福真的人,絕非廢物。
“看來,我得去趟h國了。”
陳沐澤身為陳家繼承人,這種時候必須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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