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是可以學習,學習能力還是有的,但是從實際的效果來看,還不太明顯……”金成覺得這麼講,已經很中肯、很厚道了。
    金成心想老杜你這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壞東西,看看這些年都為工程九院集團選了些什麼狗屁處級干部,雖然說那主要是集團領導的意見,但是你既然在集團黨委干部部長這個位置上,就應該起到一定的“薦賢”的作用,實際上呢,選拔上去的大多都是那些靠背景、靠關系、靠硬通貨上位的“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水貨干部,工程九院集團之所以每況愈下,外部的市場環境是一方面,內部的惡劣風氣是關鍵內因,杜鋒你這貨難辭其咎。
    耿蒙悄聲向金成問道︰“成哥,水利院朱院長與何院長的關系怎麼樣?”
    金成被耿蒙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有點懵,笑了笑,道︰“我覺著還可以……怎麼了?”
    耿蒙神秘一笑,道︰“前些天調研核查,你們朱院長把何院長說得一無是處,不講政治、不講規矩啊都說了……”
    朱濡對何功的工作表現不滿,說他的一些不足,倒是能理解,畢竟從何功在水利院副院長、總工程師崗位上兩年來的所作所為來看,實在是沒有什麼可圈可點之處,嚴格來說是不稱職的。但是,朱濡竟然把他說得“一無是處”,還是讓金成覺得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畢竟兩年前是他向集團領導推薦,把何功選入“年輕干部庫”,隨後調任水利院副院長兼任總工程師的……
    想到這里,金成倒抽一口涼氣,心想這個老朱啊夠狠,他今天可以把老何說得“一無是處”,將來的某一天也同樣可以把我說得“一無是處”,臥槽,跟著這哥們干,特麼的真是好似“伴君如伴虎”……今天他打這麼一通電話過來,明面上看似是關心自己,實際上也可能是如此,但是不要對這件事太過拔高,就事論事,不過如此罷了。
    此時此刻,金成也好,朱濡也好,都不曾意識到,朱濡對何功的這一番斬釘截鐵的“蓋棺定論”式的評價,正如同一支“回旋鏢”破空飛起。
    不久後,這件事讓金成聯想起一段話,那是史鐵生曾在《我與地壇》中所寫︰“一個人十三四歲的夏天,在路上撿到一支真槍。年少無知,天不怕地不怕,扣下扳機。沒有人死,也沒有人受傷,他認為自己開了空槍。後來他三十歲或者更老,走在路上,听到背後有隱隱約約的風聲,他停下來,回過身去,子彈正中眉心。”
    與此相對應的還有一件事,就是朱濡對技術專家李良的工作表現也頗為不滿,曾經跑到集團人力部部長林中那里說李良的不是,認為李良尚不具備擔任水利院總工程師崗位的條件。這是後來李良告訴金成的。
    這讓金成唏噓不已︰畢竟當初招聘李良的時候已經答應了的……這再次證明了口頭承諾連屁都不如。
    這兩件事混合在一起,或許于冥冥之中,為最終的結局點燃了引信。
    引信悄無聲息間點燃,危險在不知不覺間靠近,此時的朱濡尚且懵然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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