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列車停靠在未知的站點,各地的旅客登上車輛等待著支援,客房車廂之中卻出現了早已下車開拓的同伴。
    瓦爾特捧著一個托盤推開客房的門,緩步走進其中後對上一雙紅彤彤像是鬼一樣哀怨的眼楮,那雙眼楮帶著病態的紅,眼皮看起來有些紅腫,似乎是生病了的模樣。
    他不由得一噎,將托盤上兩個白瓷盅拿起來遞過去,沉聲囑咐,“吃了就休息吧,不過……”
    瓦爾特抬眸看看,忍不住嘆了口氣。
    粉粉嫩嫩的臥室,一看就是三月七的風格。
    床上躺著三月七,床邊地毯上躺著程澈,都是一副病懨懨等著救命的虛弱模樣,一時之間竟然有點分不清程澈的病和翁法羅斯有沒有關系。
    要是有關系,這會兒阿嗚應該會嗚嗚嗚嗚笑出聲來吧?
    “這是什麼?”
    三月七趴在床邊,一只手貼在程澈腦門上降溫,另一只手去摸白瓷盅,語氣之中滿是無奈,“是姬子姐姐做的嗎?”
    瓦爾特︰……
    那倒也不是,都病了也沒有必要雪上加霜,姬子一碗湯下去,可能小病變大病,最後還得有點兒心理陰影,更麻煩了。
    “椒丘先生做的,閉嘴在他的身旁全程監視避免辣椒花椒八角和火鍋底料的出現。”瓦爾特撐著地毯坐下來,將另一個白瓷盅遞給程澈,視線在兩人身上打量片刻,這才囑咐道︰“一份暖身的玉米排骨湯,一份雪梨湯。”
    也是不容易,一個高溫一個低溫,他們列車這次算是集齊了。
    “好哦。”三月七應了一聲,趴在床邊慢吞吞喝湯,一雙好看的眼楮之中帶著迷茫,半晌後她又疑惑道︰“所以剛剛白露小姐來檢查身體,發現程澈的病因了嗎?”
    說到這里,三月七皺起眉頭,不滿道︰“要還是翁法羅斯的緣故,那咱就不能打上翁法羅斯嗎?”
    兩個人生病了,那一定是翁法羅斯克列車啊!
    “嗯,根據幾位醫生的推斷,應該是程澈這段時間的過敏導致的高燒,吃過藥就會好的。”瓦爾特哼笑一聲,拍拍三月七的腦袋後輕聲道︰“小三月,你現在怎麼也是動不動就要殺人滅口的模樣啊。”
    “誰讓我身邊一個又一個的……”三月七低聲嘟囔著,雖然虛弱但還是明亮的眼神看向程澈,“你們找到那個很像我的人了嗎?她的人生是什麼樣的?咱還挺好奇的呢。”
    要真的是楊叔所說的同位體,那麼是不是能夠根據她的人生推測一下自己曾經的記憶?
    雖然失憶之後很開心,但是想不起來也很痛苦,兩相比較一下,那還是想起來比較好一點。
    隱藏的記憶之中總是擁有很大的秘密,這份秘密或許會在以後的開拓之中為同伴帶來危險。
    “沒找到,但應該是死了。”程澈低聲說了一句,補充道︰“別瞎想了,粉毛也不一定都是同位體,不過我可以把星的那只粉毛兔子帶回來和你一起玩,與其說你與白厄記憶之中的粉毛女孩相似,不如說你和迷迷相似。”
    而且迷迷的身份確實很令人在意,和記憶命途的糾葛太深。
    三月七點點頭,思考了片刻之後換了個話題,但還是一模一樣的疑惑與迷茫,“那白厄呢?叫做白厄的那個人怎麼樣?”
    “不怎麼樣,跟個精力十足到處竄到處賣萌的薩摩耶一樣,就差腦袋上長倆毛茸茸的厚實耳朵了。”程澈低聲吐槽,似乎是覺得自己在翁法羅斯確實是收斂了沒有叭叭,“還有萬敵,跟個傲嬌似得,像個紅彤彤的小土狗一樣看起來高冷實際上顛顛兒的跑過來。”
    說到這里,程澈又嘆氣,“現在還有個那刻夏,綠油油的老是讓我想起艾爾海森,性格和語氣又總是讓我幻視拉帝奧,讓我總覺得是不是艾爾海森和拉帝奧私下里打破次元壁有點兒什麼感情了。”
    瓦爾特嘴角一抽,“這種吐槽以後可以不用說出來了。”
    “好哦。”程澈學著三月七的語氣應了一聲,將最後一點炖煮軟的梨塊吃掉,“感覺他的性格有點藏起來的樣子,什麼心思什麼計劃都不會明說,你猜不出來就只能當棋子,勘破我的計劃才能被我正視,一股子陰沉瘋狂的味道。”
    瓦爾特笑了一聲,順手將藥片遞過去,“吃完藥在車上好好休息,他們三個在翁法羅斯不會有事的,那幾個孩子……”
    瓦爾特回過頭去看,淺金發色的小孩趴在門框上,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屋內生病虛弱的兩個人,指甲都壓在門框上用力。
    “過來吧。”瓦爾特招招手,將小孩摟在懷里仔細梳理頭發,眼鏡後的眼楮之中帶著一抹罕見的慈愛與溫柔,聲音低沉,“都是用憶質捏出的切片,不必擔心他們的安危。”
    翁法羅斯一切未知,開拓深入險地是不得已,小孩子可不能帶去了。
    不過一個小小的切片,既能幫忙又能避免危險,還能順道旅游體驗一遭,一舉多得啊。
    至于斯科特……
    嗯,孤狼就是要在危險之中尋找機遇的,攔著不讓去都不行。
    “那不行,我得去看戲。”程澈搖搖頭,轉而又補充道︰“十幾個黃金裔誒,這麼整齊,我怎麼不得看著他們排排坐一起破防的場面啊!”
    多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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