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可以睜眼了。”
女人的聲音溫柔而又優雅,帶著輕輕的呢喃在耳邊響起,過于貼近的距離似乎都能夠聞到對方身上的香氣。
灰發開拓者睜開眼楮,茫然的眼神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陡然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臉頰。
金發女人一手托著下巴輕輕微笑,伸出一只手,指尖抬起,金色的光芒順著手指流轉,仿若環繞周邊的溫熱水流。
星愣了愣,不等回過神來就被打斷。
“看,我們已經連接在一起了。”
阿格萊雅朝著星露出笑容,指尖的金色光芒凝結成細細的絲線,將自己和對方連接起來。
星的視線落在那條金色絲線上面,眸光閃爍著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墨涅塔的金線纏繞著你我,它能察覺到最細微的動搖,如此一來,我們便不能對彼此說謊。”
阿格萊雅輕輕抖動金線,嘴角的笑容溫柔和緩。
星點點頭,旋即微微前傾身體。
她伸出手掌,那張總是帶著屑屑表情的臉頰浮現一抹玩味。
星捻著那根金線,繞著指尖緩慢收緊,身體也隨著距離的縮短靠近阿格萊雅,“是嗎?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阿格萊雅挑眉,“你在緊張?”
“當然。”星露出一點笑容,繞著金線收緊,伸出的指尖和阿格萊雅的指尖貼在一起,旋即覆蓋上那只白皙細膩的手掌,漸漸往上,從手指到手掌,再到手腕,最後握住手臂。
星和阿格萊雅靠的很近,眼底的屑屑與呆愣全然消失,呈現出一種和戰斗時完全不同的進攻性,“能夠一窺閣下的美麗,我怎麼能不緊張?阿格萊雅女士,你單獨邀請我來這里,難道只是為了談一些歷史話題?”
說著,星揚起另一只手,很是輕蔑的笑了笑,“真是令人失望的答案,我還以為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呢。”
阿格萊雅︰……
瘋了?
這個跟在同伴身邊總是露出屑屑表情看起來正直勇敢的客人怎麼突然之間就表露出一種風流的意味?
指尖隔著一層手套摩挲女人白皙的手掌,星核精金色的眼眸盯著女人的臉頰,音調都提起一點,顯得格外從容鎮定,“如果只是歷史話題,阿格萊雅女士還請直說,翁法羅斯的歷史我听懂了,你約我來這里……我想要一點不一樣的回答。”
哎呀哎呀有點緊張,這些話語來自砂金小課堂,還有一個程澈幫忙補充一點勾引調戲小技巧。
不過也有點奇怪,程澈一個被管教成別人家孩子的富二代,對這種花花公子的調調了解的不得了哦。
回去就拷問程澈!
阿格萊雅沉默一瞬,指尖一轉握著星的手掌,指腹從對方掌心劃過,最後十指交握,“我需要一個承諾,承諾你們絕對不會對奧赫瑪的民眾透露天上天外等等,我不想他們抱有空幻的希望最後卻失望。”
聞言,星歪了歪頭,一側眉梢挑起,嘴角都勾著戲謔的弧度,“哦,不透露,我願意承諾。”
不等阿格萊雅說話,星又很是好奇的湊近一點,笑著詢問,“但是,我只承諾我不主動透露,別人偷听怎麼辦?有人設局套話怎麼辦?你自己偷偷透露怎麼辦?”
在阿格萊雅的沉默之中,星垂下眼眸,松開了阿格萊雅的手掌,旋即起身,沒有半點兒留戀的轉身朝著門外走去,聲音輕飄飄的,“我只能承諾天外之人天上之人這幾個字不會從我和我的伙伴口中說出來,其余的,很抱歉,恕我無能為力。”
阿格萊雅起身,眼底光芒冷漠,“那我無法保證各位貴客在聖城來去自如。”
聞言,星側過頭來,眼底光芒清澈,“哦,那只是你的保證,又或者說,阿格萊雅女士與你的同袍自信擁有足夠的實力讓我們無法來去自如?”
她!星核精!
黑白兩道都混的開!
在星核獵手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在黑塔空間站偷奇物揍末日獸,敢讓黑塔說抱歉!
在雅利洛六號直面星核,布洛妮婭都要叫她好朋友!
是羅浮的好朋友是聯盟的好朋友,更是匹諾康尼的股東!
誰!
誰能攔得住她!
星看了阿格萊雅一眼,很是傲嬌的轉身,噠噠噠踩著鞋子出門下樓,直奔自己兩個小伙伴。
獨立的浴場陷入一片安靜之中,金線落在溫熱的水面之上緩緩晃動,阿格萊雅看向星離開的方向,許久之後才發出一聲笑。
她閉上眼楮,“將意外紡入命運,真難啊……”
樓下,星噠噠噠跑到丹恆和程澈的身邊,沒有半點兒猶豫的張開嘴,“我要吃西瓜。”
程澈︰……
程澈看了看懷里抱著的大半個西瓜,沉默片刻後用勺子舀起一塊塞進星的嘴里,“正好,剛剛吃西瓜的時候給你留了一塊最中間的,很甜。”
星眼楮亮著點頭,又轉頭看向丹恆,“那你那半個呢?”
丹恆用勺子敲敲西瓜,“挖出來塞進保鮮盒,程澈送回去給三月七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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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
就這麼一點時間,程澈已經從列車跑了一個來回了?
星咽下一口西瓜,擦擦嘴站起身來,“走吧,我們去城里逛逛,不過……”
她看著兩人從浴池之中起身,然後踩著水朝著外面走去,低聲道︰“阿格萊雅不想讓我們透露天外天上什麼的,感覺好像有秘密。”
“秘密不重要,重要的是態度。”程澈抱著西瓜慢慢走,挖著西瓜瓤一口一口塞進星的嘴里,語氣平靜,“玩鬼屋的速通途徑是拆了鬼屋,現在武器都對準了翁法羅斯,對于她來說只有拉攏一條路可以走。”
星鼓著腮幫子嚼嚼嚼,含糊道︰“沒有別的路了嗎?”
“沒有了啊。”程澈眼底滿是無辜,似乎很難理解的樣子,“外憂內患啊,要麼解決內患一致對外,要麼聯合外人打壓內鬼,但他們也沒有辦法快速解決內部矛盾,那就只能拉攏外人了。”
星猶豫一瞬,“咱們是不是有點凶?”
“我管他凶不凶,我是來找三月七的病因的,又不是來交朋友的。”程澈皺了皺眉頭,很是不快的樣子,“也就是三月七情況還能控制,要不然我還陪著他們在這里演什麼英雄拯救末日的戲,做什麼夢呢。”
列車組雖然路見不平英勇義氣,但是三月七是伙伴,翁法羅斯只是尚未相知的陌生人。
孰輕孰重,誰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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