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是什麼內容？”
粉色頭發的女孩子看著帶著渾身冷氣回到座位上坐下的青年，眼神之中滿是好奇，“你考過了嗎？”
話音落地，周圍同學的視線都不由自主挪了過來。
甚至連身體都帶著些許傾斜的跡象。
程澈嘆了口氣，咬牙忍著但還是沒忍住，“我想聯系銀枝來面試，我想退學，我覺得他有毛病，有一種和黑天鵝很相似的病。”
三月七摸摸後腦勺，“難道還真的是個憶者？”
“誰知道呢，錄像攝影難道不算記錄嗎？”程澈應了一聲，似乎很是難受的樣子，“我現在終于發現我和你們出來玩的時候瓦爾特為什麼要看著我笑了，他在嘲笑我的忍耐力越來越好了，我剛剛差點兒就沒忍住亂錘他。”
三月七︰……
三月七歪著腦袋看著程澈，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說不定是夸獎，忍耐力變強了說明你越來越融入我們無名客了！”
說到這里，三月七拍拍程澈的肩膀，好奇道︰“你是不是和憶質有點什麼過敏反應啊，你每一次來夢里都會變得更暴躁一點，當時咬星期日翅膀，現在又想爆錘考官。”
聞言，程澈想了想，“不知道，可能是一些身體上的欲望得不到滿足就會尋求精神上的刺激，比如我吃不飽睡不醒甚至連去衛生間的想法都沒有，就會感覺很沒意思，想要找點刺激。”
比如暴揍考官這種事情。
雖然很沒有道德，但是芮克他……
怎麼感覺有點欠揍呢？
就跟當時看到花火一樣，莫名其妙感覺到了一種手癢癢的沖動。
“哦哦。”三月七點點頭，又繼續詢問，“所以他說了什麼？”
“錄像，問問題罷了，感覺像是在觀察每個人的性格和癖好。”
程澈攤攤手，側頭看向了星期日，“走嗎？讓他們三個在這里玩，我們兩個溜出去幫砂金輸游戲幣？”
聞言，星期日點點頭，沒有半點兒抗拒的站起身來，“正好，我也不是很想在折紙大學進行考試。”
他以前也是上過學的，後來……
這張臉太多人見過了，還是要小心一點才能不給知更鳥和星穹列車帶去麻煩。
一旁，丹恆冷漠的看著兩人起身，“我呢？”
“你就留在這里陪三月七和星。”程澈拍拍丹恆的肩膀，又指了指手機，“有事就找我啊，我雖然不怎麼會打架，但是我會叭叭。”
說著，程澈從兜里摸出幾張小貼紙，塞進了同伴們的手中，“小心點兒那個小猴子，總覺得不太正常，還有芮克，雖然感覺不到什麼惡意，但是總覺得他另有目的。”
聞言，丹恆的目光掃過三月七臉上的困惑，平靜點頭，“好。”
確實得留一個人看著星和三月七，要不然一個發癲一個傻乎乎，被賣出去都還幫人販子數錢呢。
程澈快速起身，趁著芮克先生還沒有走出試鏡教室快速逃離這個教室。
星期日握著自己兜帽的邊緣擋著耳羽，跟在程澈的身後。
走出教室走廊，程澈終于松了口氣，“終于不用上學了。”
太可怕了。
不僅是上學可怕考試可怕，芮克先生也給他一種癲狂的恐懼感。
“現在去哪里？”星期日沉默片刻，還是選擇開口詢問，“你想要去哪里玩嗎？”
“去接卡卡瓦夏和砂金。”程澈拿出手機看著砂金發來的消息，轉而又補充道︰“我想去一趟朝露公館。”
“啊？”
星期日︰？
星期日眼底滿是疑惑，翅膀都忍不住抖了抖，“去朝露公館干什麼？”
“前幾天偷偷來撿了兩封信，打算繼續撿。”程澈認真開口，和砂金約定好踫面地點後才看向星期日，“而且家族為了防止我搗亂特意把朝露公館送給我了，雖然我不住，但還是想要巡視一下自己的地盤嘛。”
星期日眼皮顫抖，耳羽顫抖，“信？”
“對。”程澈平靜的將手揣進兜里，又忍不住低聲詢問，“晚上咱們做布丁吃行嗎？我可以幫你澆一層焦糖殼，很好吃的。”
星期日︰……
星期日垂著腦袋，“偷看別人的信件是不禮貌的行為。”
“是我的。”程澈反駁，“公館都是我的了，里面的東西當然是我的。”
說到這里，程澈看了星期日一眼，“我想玩那個沙盤，玩夠了要把公館送給知更鳥，你去嗎？”
星期日想了想，點頭，“好。”
他看著程澈抬腳順著路慢慢走著，忍不住提醒，“布丁。”
“做，做很多，晚上再用紅豆沙煮年糕吃，也很甜。”程澈很懂如何用美食收買人心，走出校園之後等在路口，“等一下，砂金等會兒就過來了。”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
程澈站在路口找了個花壇邊緣墊著宣傳單坐下，打開手機仔細瀏覽收到的信息。
沉默良久之後，程澈還是忍不住詢問，“諧樂學院入學通知？讓我去學習樂理與樂器？這和我剛剛的考試內容有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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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克先生身為導演很會發掘人物性格和特點。”星期日低頭看看花壇，在程澈擺出一張宣傳單後還是選擇坐了下來，剔除話事人的所有偽裝後試著融入狼狽流浪屑屑的無名客群體，“諧樂學院並不僅僅是指樂器相關，表演之類也算在諧樂學院的教學內容之中。”
“我知道了。”程澈嘆息，抱著包將腦袋壓上去，“我還是沒有成功退學。”
話音未落，星期日的手機也叮的一聲。
他拿出手機看著自己臨時申請的旁听小號，沉默良久之後還是沒有忍住詢問出聲，“現在的折紙大學沒有一個棄考退學的選項嗎？”
為什麼他連考試都沒有參加就會被辦理入學？
程澈探頭看看，盯著上面那一串諧樂學院的入學通知陷入了沉默之中，“折紙大學這麼缺學生的嗎？”
星期日沉默良久，還是沒忍住點開了知更鳥的聊天對話框。
在程澈狐疑的目光之中，星期日手速飛快。
【妹妹，考試很無趣，所以我第一次體驗了棄考這件事情，但是很可惜，諧樂學院有點缺學生，棄考退學沒有成功。】
【等會兒要去參觀朝露公館，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你。】
【晚上程澈要做焦糖布丁，你來嗎？】
程澈︰……
程澈看了一眼星期日，收回視線繼續玩小游戲。
嘖。
妹控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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