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沒聲了……”
“是因為鑽了牛角尖，被徒弟開導覺得沒有面子，還是因為剛才那句話？”
葉凡莫名其妙道︰“站你身後，不是為了給你溫暖的懷抱麼，不至于生氣吧？”
葉凡想不明白。
再次取出一枚傳音玉簡，聯系甦清歡，但對方一直不說話。
葉凡沒辦法，只得傳音道︰“師父，三天後在第七域的雷城見。至于靈石，我盡量想辦法……對了，救老祖們先不急，等徒兒試試竊天訣，能不能把老祖們‘竊’出來。”
等了片刻。
也沒等到師父回話。
葉凡小聲嘀咕道︰“下次見面，得好好讓傻師父知道，什麼是尊徒重道，我這就把雷城所有猴兒酒買光！不，第七域所有大城，猴兒酒一壇不留！”
倒是忘記問了。
傻師父是哪位帝女轉世身，總不能是東方仙帝的閨女吧？
不過想想，也不太可能。
若是的話，早就被龜龜給認了出來，而且也會被靈畢感應到氣息。
葉凡看向靈畢︰“前輩，您與其他三位仙帝熟悉嗎？”
“問這個做甚？”
雖然詫異，靈畢還是回答道︰“不熟。”
頓了一頓。
靈畢繼續道︰“東方仙帝任春風，南方仙帝萬仇，西方仙帝遲牧，北方仙帝歷八荒。仙界廣袤無垠，四位仙帝少有來往，要麼在閉關，要麼……在處理域外之事。”
葉凡挑眉︰“域外？”
靈畢啄了下翅膀，道︰“這不是你能接觸的事情，何時第三步了再問吧。”
葉凡哦了一聲，問道︰“對了前輩，仙界有幾位帝女？”
“兩個。”
靈畢斜睨了葉凡一眼︰“怎麼，想打帝女的主意一步登天？你小子這麼想吃軟飯，小心被仙界遺老們一槍捅死！”
葉凡︰“……”
甦清歡是清歡，帝女是帝女，完全兩碼事，所以……
不慌。
別怕。
沒事的！
“北方仙帝歷八荒跟南方仙帝萬仇皆有一位女兒，但她們素來低調，我所知甚少。”
“怎麼不姓甦啊……”
“咦。”
靈畢震驚︰“你小子哪得來的秘辛？南方仙帝的確姓甦，好像是叫……甦存真？萬仇是個尊號，其實是他的黑歷史……”
靈畢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這個內幕消息，千萬別傳出去哈。”
“嗖——”
葉凡立刻盤膝坐好，取出瓜子準備听仙帝的八卦。
靈畢︰“……”
器靈甚是無語。
但還是講述道︰“四位仙帝有三位，皆是以碾壓同輩的無敵之勢踏入帝境。唯獨南方仙帝成帝前，修行路盡是坎坷。”
“南方仙帝的同輩修士，每一個都是後世響當當的大人物，或大宗之主，或一代傳奇，或絕世魔頭。這一代人相爭，可謂是強強對決，南方仙帝敗多勝少……”
“但每一次，南方仙帝都能僥幸活下來。當年仙界有這麼一句話——沒有人會記得敗者，除非他叫甦存真。”
“甦存真第一次與同輩人相爭失敗，沒人記得他。第十次失敗，有人認出了他，並听到他叫囂著會報仇……直至一百次，一千次，兩千次，五千次！”
“大家震驚的發現，天驕換了一批又一批，這個敗一次叫囂一次，被他們恥笑過無數次的家伙，怎麼從築基境一路活到了天尊境？或許，這個屢敗屢戰的男人，真是帝境種子……”
“但預想中的厚積薄發沒有出現，甦存真一次又一次的辜負大家的期待，他再度敗給了同境的競爭者……”
“就這麼敗著敗著，他突然失蹤了三千年，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可誰又能想到，甦存真再次歸來時，竟成了帝境修士。”
“經有心人統計，甦存真敗了足足萬次，一如既往的叫囂了萬次……”
“故而，有人譏諷他為萬仇仙帝，仇人過萬，僥幸成帝。”
“……”
葉凡听的熱血沸騰，替便宜岳父所不值︰“每敗一次，都發奮圖強磨礪道心，成功怎會是僥幸？一萬次死里逃生，我岳父不成帝誰成帝！”
“岳父？？？”
靈畢一跳三尺高︰“你小子別亂喊啊！仙界人盡皆知，萬仇仙帝對唯一的子嗣最是寵溺，甚至因為幾句玩笑話，險些掀動帝戰……”
葉凡一顆心懸了起來。
十萬年過去，南方仙帝就算還活著，應該也沒多少戰斗力……了吧？
應該個屁！
仙界遺老們都還能擁有著第三步的實境境界，仙帝最差維持在第三步不過分吧？
而且南方仙帝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呃，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事實就是如此。
生命力跟意志力頑強的可怕！
“前輩，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有人欺負了萬仇仙帝的女兒，會有什麼下場？”
“怎麼個欺負法？”
“就……結為道侶。”
“沒救了，等死吧。下輩子……哦，他應該沒有下輩子了。”
“……”
葉凡腳下虛浮，不由頭暈目眩。
葉凡心情現在極度復雜！
若傻師父真是仙帝之女，他極度盼望著南方仙帝還活著，這樣師尊就有了大腿抱，他也能跟著雞犬升天。
但……
萬仇仙帝若真活著，他還得升天，而且是物理意義上的升天。
“算了，問題不大，真不大……”
葉凡自我安慰著，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雷山，他現在有很多事要做。
一來，買光第七域的猴兒酒。
二來，找靈石。
缺靈石了怎麼辦？
葉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好兄弟有甦長青，也不知道長青兄能不能再來送一次‘快遞’。
不過葉凡也知道，即便好兄弟來，也送不了一億甚至數億的靈石。
思來想去。
還是得找好大哥風無月！
取出傳音玉簡，聯系風無月。
“風老哥，在嗎？”
“……葉老弟，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
風無月神念里帶著激動，帶著不可置信。
“活著，正在雷城內，你們在哪里？”
“我在城外的快活坡，你來……算了，我讓劉老去接你。”
“好！”
等了大約一個小時。
目盲的劉文韜，穿著一身黑色長袍，雙手揣在袖子里，肩膀上趴著一只雪白色的山貓，腳步慢慢悠悠的來到雷城外。
“喵喵喵。”
白色山貓便是巫家的山神苗妙妙道友了，她伸長著腦袋，不斷城內看。
“劉道友，葉道友在哪里？”
“不知道。”
劉文韜慢悠悠道︰“眼楮不好使，什麼也看不到，等他來找我們吧。”
說曹操，曹操到。
使用千顏變易容過後的葉凡，頭戴斗笠的來到劉文韜身邊︰“劉老，是我。”
劉文韜上上下下端詳了葉凡一眼，心中驚異。
境界又突破了？
哦，這小子身上有那個仙凰體的氣息，合著消失這幾天是在七彩光芒內雙修了……
心里這麼想。
劉文韜頷首道︰“葉道友，別來無恙。”
葉凡嘆了口氣，千言萬語匯成一句︰“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