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人生之活成寵兒!
程瑾就覺得“私奔”要看對象,什麼說走就走的旅行、說奔就奔的愛情,總有一句沖動是魔鬼,在後面清醒的時候等著你。
奔對了,一段佳話,哪怕遇到的磨難都只是開花結果前養分不足而已,奔錯了,世上多的不僅是一對怨偶,還會影響下一代,下下一代的擇偶觀,結親不成反結仇,簡直是影響社會發展。
“你們這幫年輕人,從來就不懂父母的心!天下無不是之父母!我不是說父母不會犯錯,但父母向著兒女的心是從來不變的!”
肖放文有感而發,他也曾經反對過兒子找的對象,可反對無效,在愛情中的男女是很難被叫醒的。
“是,主任說的對,我娘也老說我,不不養孩子不知父母恩,我檢討!”
她又轉向龍欣蕊小心勸說道“龍姐姐,私奔的話別听我胡謅,這幾天你父親多麼愛你,我都看在眼里,等你好了,跟他好好說,沒有哪個父母不盼著孩子好的,最好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最好!”
龍欣蕊心里苦,怎麼就沒人祝福他們呢?兩邊的家庭給的都是壓力,現在她都這樣了,廢人一個,難道還能……
正想著,雙腿被拍了兩下,是她感覺到的,輕觸眉頭,有點出神,就又被拍了兩下。
“龍欣蕊,試著抬抬腿,慢慢來!”
啊!
程瑾口袋里的手機電話響了,接起來,是馮老院長的聲音。
“馮院長你好!”
“小瑾,我這邊接了一個奇怪的病人,中了某種毒素,查不清,現用的手段不大起作用,你對這方面有無涉略?晚上沒有課就幫著過來幫著看看吧!”
程瑾沒有猶豫,“好的,我晚一點過去!”
轉過臉就看到龍梟大步走進來,抱著女兒,小心翼翼的把女兒放在地上。
老父親緊張的額頭都滲出汗水,“你把胳膊搭在爸爸肩膀上,試當著慢慢來!”
“爸爸!”
“爸爸!……”
拖著長長的尾音,一聲聲似哭、似泣、似埋怨、似哀求、似重獲新生的希望!
“哎!爸爸在呢!”
“爸爸!”
龍梟扶著女兒的手抖的厲害,既高興又害怕,高興女兒又活過來,害怕女兒這一次又不為自己活。
“爸都懂!你不就是喜歡那小子嗎?爸給你搶回來!他家要是不放人,爸就把他家搞成窮光蛋,讓他家要飯,討到我們上來才能過活!總之,爸有的是手段,咱不急啊!”
這父親的心就是草簾子編起的城牆,三軍對壘都還沒拉開架勢就繳械投降了,簡直潰不成軍。
從來都沒有能拗的過孩子的父母,在孩子面前,父母的心都軟的跟似的。
“嗯,听爸爸的,把他們家搞成窮光蛋,要賣兒子才能活,讓他兒子來我們家要飯,我當寵物養著他!”
眼看著張曉歌的嘴巴越張越大,霸主的親生女兒怎麼可能是個軟蛋,原來他們都想差了。
“爸,我覺得我可以站起來了,我都能體會到血液流過小腿麻嗖嗖的感覺了!”
“真的!”一個叫著爸的好閨女!
“真的!”一個喊著我的好爸爸!
一群人,直接看傻了眼,上一刻還準備好紙巾,看悲情大戲,甚至準備關鍵時刻當個富有正義感的說客,結果下一刻就成了喜劇大王,發現口袋里少了把東北大毛克。
最終劇情總結清官難斷家務事,一眾吃瓜群眾真是吃了個大瓜,走的時候還對里面的情景感嘆不已。
晚飯後,閆餃陪著程瑾來到第一人民醫院。
老院長直接將人往重癥監護室帶。
“說來也奇怪,我們做了各種化驗,細菌培養,能確定是一種新型未知生物毒素,用到了一些解毒藥劑,應該不太對癥,作用不大,也選擇透析過濾血液,可毒素的再生能力極強,血液淨化的速度趕不上傷口惡化的速度!”
程瑾听著似乎挺棘手,她對一般的解毒不在話下,但如果是新型生物毒素,因為其多樣性和復雜性,很難解,對于患者的救治和毒素對公共安全的危害仍然是世界難題。
“院長,毒素是通過傷口進入患者體內的?那具體患者接觸過什麼?”
老院長也正為這事兒發愁,如果知道毒素是從何而來?解毒制劑就會更有針對性,而且不知道這人接觸了什麼,會不會再有其他的中毒者?
“就是不知道接觸過什麼呀!送來的時候,人已經神志不清了,耽誤的時間太久,再晚兩天,直接送火葬場就可以了!”
說起這個病號,馮院長還有點生氣,送他來的家里人一問三不知,而且病人不光自作主張處理傷口,出現問題後,還沒有正規就醫,送去了無證經營的小診所。
最初大家還以為是在逃犯呢!還撥打了110聯動電話,並沒發現什麼問題,簡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小瑾,病人的毒是從拇指截斷處開始蔓延的,現在整個手掌幾乎爛掉了,我們正在考慮截肢問題!”
拇指?手掌?這兩個詞近期出現的頻率挺高,有什麼東西在她腦袋里一閃而逝。
正在這時,老遠就听到前方手術室門口的動靜,鬧哄哄的。
程瑾收回思緒,放出神識。
兩幫人在一塊拉扯,周圍圍滿了在手術室外等待的病人家屬。
醫院保安出動了十幾個,盡量將兩方人隔開,氣氛劍拔弩張。
“你就是殺人凶手,我老婆孩子要有三長兩短,我要你拿命來賠!”
一個穿著汽修廠工作服的男人,藍色工裝前襟都被血污染成紫色,眼楮赤紅,被兩三個工友拽著,仍然壓不住他歇斯底里的悲傷的發泄。
對面的男人一身講究的格子西服,臉上帶著傷,頭發被撕扯的亂七八糟,“需要多少錢?我們賠,又不是不認賬!”
旁邊還有人幫腔,“人還在里面搶救,還不一定結果怎麼樣?你們太囂張了,剛才我們已經墊付了2000塊錢的醫藥費,仁至義盡了,再要多的就是訛詐!”
一個瘦高個的工人听不下去,直接罵出聲來,“你他媽的有病呀!里面一大兩小,是三條命,我們用三條命來訛詐你,你用錢來衡量,有錢了不起,你們腦子里都是豬屎嗎?那是三條命呀!”
“我們並沒有撞著她,是她自己不看路,只是被車刮倒了,我們能付2000塊錢,已經是看在對孕婦的同情上了,再要求多的,我們就法庭見!”
說著,兩方面的人又沖開保安打在一起。
西裝男叫來的幾個同伴顯然都是養尊處優的,完全不是這些天天在一線摸爬滾打的工人兄弟的對手。
手術室門打開,有醫生推門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景,早就習以為常了,手術室門口天天都在上演哭笑怒罵的戲碼,保安和110都是常客。
醫生硬著頭皮站在門口大喊“誰是李靜靜的家屬?李靜靜的家屬趕緊過來!”
“在!”
听到喊媳婦的名字,孫林下意識應了一句,然後就有點腿軟,短短的幾米,他似乎走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