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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官員似是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秘密,側了側身子,又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案頭後邊埋頭批閱折子的裴淮之。
見人沒有發現他的交頭接耳,撞了撞身邊的官員的肩頭,竊竊細語,“听聞,裴侍郎的夫人,乘著船跑了,看裴侍郎的臉色。估計是懸了!”
裴淮之是自幼學武,較常人更加兒耳聰目明一些。
下面官員們的悄悄話,一字不落的敲擊這他的耳膜,他輕輕將手中的毛筆放在一側的白玉筆山上,發出清脆的踫擊聲, 他一只手半撐著頭,一只手輕輕的叩擊著桌面。
剛剛還在咬耳朵說小話的兩個官員,瞬間噤了聲,低了頭, 不敢再說一句多余的話。
“想來,兩位大人,定時將手頭上的賬目歸攏清楚了,呈上我且看看如何?”
兩個官宣嚇得冷汗一直流,他們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小,怎麼傳進裴淮之的耳中,實則手頭上的賬目已基本歸攏清楚,但還是有出入的地方,于是兩個人,一致作風,裝鴕鳥,覺得反正裴淮之也沒有指名道姓。
“李大人,王大人?”
兩個人的名字被一聲溫和的聲音叫出來,卻令人後背一涼,暗罵自己一聲多嘴。
兩人整理一下手中的歸類好的賬目遞到裴淮之的案頭,隨後便忐忑的站在一旁,等待審判。
裴淮之拿到手中,一一翻看,他輕輕撩了下眼皮,好看的唇此時也緊緊抿起,一目十行,過目不忘,隨後便是字字珠璣直接點出關鍵的錯處。
聲音雖然依舊溫和,但是那投射過來的眼神卻極具壓迫感,更加讓人兩股戰戰。心驚肉跳。
這滋味還不如,直接罵人來的痛快。
如今這般便是鈍刀子割肉,更折磨,更難受,讓他們這些為官數載的資歷深厚的堂官更覺臉色燒紅。
裴淮之是沒有為難他們,但是卻不顯山不露水的羞辱了他們。
此次從京城中回來,裴淮之更加忙了,白日里處理公務倒覺的沒什麼,到了晚上將今日手頭上的公務處理的完後,總覺的悵然若失。
人前的溫和謙遜退去,人後冷白的面容上變回浮現出冷硬的戾氣,讓人見了望而生畏。
心底狂狷的情緒無處發泄 ,憋的人心髒生疼。
他問自己何苦,三千若水,何必只取一瓢飲。
*
回金陵的第三日,書棋便也到了金陵。自己的事,便也沒有拿著事,再給大人添麻煩。
回到金陵的第一時間,書棋便尋了裴淮之。
畢竟他是裴淮之的長隨,有事吩咐他還是比較順手的。
剛到了裴淮之的面前點了卯便要退下去,卻被裴淮之喊住。
上京,可有消息遞來。
書棋不知所然,京城中的消息,他與大人之間,回也僅僅相差了一天,應該也沒什麼新的消息傳來。
裴淮之只覺自己像是一個紙鳶一般,牢牢的被一根細線牽引著,細線的另一頭攥在宋傾城的手中,只要她隨意一扯,便有一股子莫名疼意。
書棋見主子臉色不是很好,伴隨著有幾分蒼白,便知道主子定然夙興夜寐,未有一日休息好, 可惜這樣的大人夫人總是瞧不見。
夫人?
書棋突然靈光一閃,大人難道是問夫人的情況,于是神色大亮似的說道,“夫人倒是真的帶了話的,只不過屬下剛才給忘了?”
裴淮之冷白的臉上,難得有了別的表情, 冷沉的目光像是驟雨初晴,目光漸漸至書棋的臉上,延時性的咳嗽了兩聲,“夫人都說什麼了?”
書棋暗暗組織了語言,“夫人說,京城夫人會照顧好自己,大人不用掛念,還說,還說,大人要對自己好一些,公務雖重要,那也一定先要保重身子才行”
聞言,裴淮之眉峰微蹙,看向書棋的眸色漸深,看的書棋腿肚子打轉兒,全身發毛。
就在書棋快要扛不住的時候,裴淮之將視線轉移到了窗外.
書棋偷偷擦了擦冷汗。
裴淮之站在窗前,長身玉立,一身青色常服,將人襯的越發的挺拔,就連天上那輪皎月對這樣風采的人,也多一些偏愛, 清輝照映在他的身上,宛若謫仙。
半晌才沉啞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書棋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才輕輕呼出一口氣。
裴淮之站在窗前久久沒有什麼別的動作,重瞳看向天邊的那輪月,就像是看到了京城中人,他當然不會相信,書棋剛剛說出話,是出自宋傾城那個女人的口中。
他不在京城中,再也無人管束她,大概是已經樂不思蜀了吧 ,所以他才沒有繼續問下去,平白的讓屬下看了笑話去。
他又不是離了她宋傾城活不了。
何至于與為了個女人傷春悲秋, 他有他的抱負,莫要了為了個女人蹉跎時間。
*
與此同時,京城
宋傾城出了茶肆後,叫冬梅又去取了銀子,去了花想容。
京城的花想容與金陵的花想容不同, 京城的花想容是江南園林的樣子,這樣的裝和錯落布局,在京城可以說是獨一份的。
小橋流水,淡雅樸素, 花草奇石,曲徑通幽猶如婉約的煙雨江南正好與北方的宏偉大氣相反。
讓在上京城中,生活習慣了的高門大戶的夫人小姐們,甚是喜歡。
來花想容已經不是單純的來裁衣服,更是一種脫離束縛的享受,所以上京中的花想容倒是十分的熱鬧。
宋傾城用面紗遮了面進了花想容, 掌櫃的便熱情迎了上來。
這也是花想容的第一條規矩。
凡是進了花想容,只要不是故意鬧事者,不管最後在花想容定不定衣裳,都不的看人下菜碟,接待的既不需要卑微也不能傲慢。
所以來花想容是客人,對花想容的待客之道十分的滿意,
掌櫃的不認識真正的東家,以為是京城那家的小姐夫人之類的。
“掌櫃的,我听聞你們花想容,才制出幾件絞紗的衫子樣子,可能將其拿出來賣與我!”
聞言掌櫃的還蒙了一下,實在是這鮫紗的衫裙還未正式上市呢,按道理說,外邊的人應該沒有人知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