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在聊完關于長夜堆升級調整的方案過後，
這位老領導，就另一件同樣相關的事情，詢問了莫道的意見。
這件事情，自然依舊和長夜堆有關系。
在長夜堆首次運行成果公布之後，
有某阿美利加州國家這種針鋒相對的，想要硬搶的。
自然也有想要換條思路，直接服軟的。
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一種投降。
既然在可控核聚變領域研究領域競爭不過華國，
那直接從華國這里購買可控核聚變領域的研究成果就行了。
而選擇這條道路的，
就是歐羅巴洲以白旗國為首的，幾個歐羅巴洲可控核聚變項目的出資國。
“他們想要用一些其他領域的尖端技術，以及一些資金，來換取我們在可控核聚變研究領域的領先技術。”
“當然，我們這邊是暫時還沒同意的，是否達成這筆合作，主要還是要參考莫總師你們的意見。”
這項合作的事情能夠傳達到莫道這里，說明不少知情的人都對這項合作有些心動了。
提出合作的歐羅巴洲利益聯合體，還是有些老底子的，在一些尖端領域的技術，還是相當令人感興趣的。
不過，詢問莫道的意見，上面顯然也是對這件事情存在一些疑慮。
“可以交換。”
“如果只是想要達到之前長夜堆達到的，q值在三以內的成果，我們可以給他們提供一份技術方案，讓他們也做出這份成果。”
莫道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這會不會導致一些，我們的研究方向被泄露？”
這位老領導這段時間也了解了一些情況，
如果只是個位數的q值，目前更多還是實驗價值，沒有太多實際上的商業價值。
讓人更加顧慮的，實際上是長夜堆目前似乎已經掌握的，通向可控核聚變徹底實現的道路，會不會隨著也暴露出去。
“q值3的技術方案，就只能實現q值3的成果。成果里不會包含我們是怎麼，用什麼方法研究到這一步的。也不會有繼續下去的方向。”
莫道笑了笑，再給出了一個很明確的回答，
這句話打消了這位老領導的一些顧慮，點了點頭過後，再不禁笑了笑。
“那就換吧，還要麻煩莫總師你們提供一份技術方案。另外，莫總師你們項目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到時候讓負責談判的，一並添上去。”
莫道搖了搖頭，
可控核聚變的研究中，莫道自然還有不少想要的技術，
但這些技術顯然不是這次技術交換的另一方能夠提供的——如果能夠提供，也不需要長夜堆給一份q值三以內的技術方案了。
“技術方案有現成的。”
莫道只是再這樣說了句。
其實，如果有再多一些的利益。
現在長夜堆達成了的，實現更高q值的技術方案也不是不能換。
實現可控核聚變商業化的關鍵，是此刻只存在于莫道腦子里的等離子體的湍流模型。
如果知道這個湍流模型，那就會發現，長夜堆的研究過程就是在往那個方向靠，
而不知道的話，能夠看到的，就只是長夜堆的技術方案在等離子體約束方面做得更好。
而為什麼會誕生這樣一份方案呢，技術方案本身的內容是體現不出來這點的。
而這個湍流模型，需要的，則是一個足夠聰明的大腦，
在一個足夠強大的科技國家的足夠資源支撐下，
還得耐得住性子，能夠在接受一生時間全都可能打水漂的情況下，
依舊能夠在這條道路上，孤獨的走上超過六十年的時間。
“那行。”
這位老領導再笑著點了點頭。
提出這次交換的歐羅巴洲幾個國家，想要的肯定不只是一個能夠實現q值3的技術方案，
而是想要一條能夠繼續走下去，直到徹底實現可控核聚變的道路。
不過這位老領導也不擔心對方會拒絕己方提出的方案。
因為，對方在這件事情上，是沒有主動權的。
這筆交易的結果是肯定的。
……
而這次的交易的結果，的確也是沒有出乎預料。
在經過反復幾輪的拉扯，談判，前後花費了幾個月時間。
22年，五月。
那位老領導特意告知了莫道一聲這次雙方交易的結果。
幾個歐羅巴洲國家還是選擇接受了華國這邊提出的技術方案，
由長夜堆向他們提供一份能夠讓可控核聚變實驗堆達成q值在3左右的技術方案，
然後被華國這邊狠狠敲了一筆竹杠過後，達成了這筆交易。
這其實是必然的結果。
幾個歐羅巴洲國家，一開始也不可能真得認為華國會將怎麼徹底實現可控核聚變的方向告訴他們。
而哪怕明知道，華國長夜堆這邊提供的技術方案不可能讓他們了解到這點，
他們也依舊只能試一試，抱有一些萬一的心態。
而整個交易談判的過程中，
歐羅巴洲可控核聚變項目負責人態度，也很大程度造成了一些影響。
華國這邊會詢問莫道這個長夜堆負責人的意見。
另一方，自然也會詢問技術人員的看法。
歐羅巴洲可控核聚變項目負責人，被詢問繼續研究下去多久才能夠達到長夜堆首次實驗成果時的沉默。
很大程度上加快了整個談判過程。
五月，
在那位老領導告知結果過後，莫道這邊也提供了一份此前就已經準備好的，q值能夠達到三的技術方案。
就像是先前說得，這在長夜堆都是現成的，稍微改動下，就能夠拿去交易。
而在雙方同意過後，整個交易以相當迅速的速度完成。
幾乎是五月底，
雙方交易的技術就完成了互換了。
而交換回來的技術，的確很少能夠直接用在可控核聚變的研究上。
不過，用長夜堆這份技術方案交換回來的，除技術以外的，一筆不菲的資金直接撥到了長夜堆項目上，
上面順便還添了點，用作長夜堆額外的研究經費。
……
與歐羅巴洲幾國的交易，在可控核聚變的研究中，只算是一個插曲。
在外邊，與歐羅巴洲幾國達成那筆交易的過程中。
長夜堆的升級調整也進行著。
整個升級調整方案，可以說進行著很順利。
從整體方案上來說，調整的地方當然不少，
但其中比較麻煩的地方卻不多。
那些可能涉及到比較麻煩的調整，
事實上，就已經被莫道陸續塞到了長夜堆本身的設計和建造中。
而調整升級的經費，顯然是不可能缺的。
長夜堆項目從上到下一眾研究員，也都鉚足了勁，
執行和推動著這個升級改造方案的進行。
時間，就在整個長夜堆項目一眾人員的忙碌中，度過。
而整個長夜堆這次升級改造的時間，
其實也沒有多長。
然後，就到了22年的年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