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夜郎!
布依青年急忙游過對岸將衣褲穿上,又將魚簍綁在腰間才游回來,上岸後將匪徒提走,確定听不見的距離才放下折返。然後抱拳說道“在下鄭忠鐵,見過五位少俠,大恩不言謝,幾位但有所命,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話說得干脆,既不盤問來歷,也不詢問師承,直接就效忠了。而且此人做事極為細致,能夠收服必然是一大助力。
姬林心中一動,問道“你這名字好熟。”陸嬌嬌道“好像有一人叫鄭忠奇。”鄭忠鐵臉色大變,顫聲問道“你們見到此人了?”姬林點頭說道“好像是匪幫頭領之一。”
呆立半晌,鄭忠鐵咬牙切齒地說道“此獠乃是在下的堂兄。”眾人大愕。
鄭忠奇繼續說道“我們布依人乃是九黎部落蚩尤老祖之後,是百越中的一支,當年虞舜征伐三苗,一路追到我百越腹地,在蒼梧戰死。虞舜就是我鄭家先祖打死的。”眾人驚駭不已,一起“啊”了一聲。鄭忠鐵羞澀地說道“當然先祖一人絕對打不過虞舜,是群毆。”眾人又一起“哦”了一聲。
“百越與三苗本出同源,而三苗滅必危及百越,兩者唇齒相依,虞舜哪里知道會深陷重圍。但那虞舜實有通天徹地之能,我百越各部族高手群起圍攻,血戰三天三夜,虞舜隕,而百越高手也幾乎損失殆盡,畢竟虞舜帶領的中原高手也相當恐怖。當時百越與三苗英雄沖上去就死一片,再沖上去一群,仍然被殺得尸橫遍野。先烈用血肉之軀活生生耗光了虞舜的軍隊。先烈們明知必死卻勇猛直前,只為了給子孫後代一片生存的空間。而先烈之英勇,在中原人眼中卻成了野蠻。若非此戰太過慘烈,即便是遭遇大地震,大禹又焉能滅掉三苗?”
龍承志道“整半天虞舜伐三苗弄了個兩敗俱傷,倒讓大禹漁翁得利。咦,你們有蚩尤大典,怎的圍攻虞舜還傷亡了這麼多高手?”鄭忠鐵苦笑道“蚩尤大典哪里還有完整的?每個部落都只有一鱗半爪,還沒湊齊,虞舜就攻來了。血戰下來,記得一部分大典的高手又幾乎損失了,殘余下來的大典更是少之又少。”
龍承志道“這大禹倒是奇怪,傳說中他的家鄉似乎有幾處,卻不知哪處是真的。此人一副老實相,卻突然就得了天下,而且還沒有人能夠動搖,終讓其子夏啟建立了夏朝。”
姬林說道“大禹是鱉邑人。”眾人大驚,黃珊珊道“听說鱉邑並無高手,何以會是大禹故鄉?”
姬林思索片刻,緩緩說道“此事極為蹊蹺,鱉邑無論是官府還是匪幫,武功均極差勁,不但比滇池派差得太遠,就連貴山派要滅鱉邑都易如反掌。但鱉邑卻又屹立不倒,並未被其他勢力吞並。而鱉邑富庶眾所周知,不可能不引起周邊勢力垂涎。”鄭忠奇道“或許鱉邑還有隱藏的力量,而且極為恐怖。”
姬林點頭道“此言有理,下次倒要注意了。”鄭忠鐵奇道“難道少俠與鱉邑有關系?”終于忍不住問出口了。
姬林笑道“說半天還沒介紹我們的身份。我叫姬林,來自鱉邑金鼎山。”鄭忠奇大愕,听口音不像啊,但又不好發問。姬林之所以隱瞞,就是不想將中原身份弄得盡人皆知,引來鬼谷高手就麻煩了。
頓了一下,姬林繼續說道“這位名叫龍承志,擺榜苗民,蚩尤老祖的正宗傳人。”鄭忠鐵驚喜交集,“原來老祖真有傳人,太好了,太好了。難怪武功如此驚人,小人今日大開眼界。”陸嬌嬌道“也不要老是小人小人的,多別扭,鄭大哥,你就和我們兄妹相稱吧!”鄭忠鐵道“小人不敢。”姬林笑道“鄭大哥此言謬也,紅花綠葉本是一家,俗話說四海之內皆兄弟,太客氣就生分了。”
鄭忠鐵躬身說道“謝過幾位少俠。不過說到一家,呵呵,我那堂兄卻……唉!匪幫欲奪我家寶典,家父自然奮起反擊,哪知鄭忠奇居然乘家父練功時背後偷襲,將家父重傷,然後搶奪大典投靠了斗篷山。斗篷山匪幫倒也沒有虧待他,傳授了他很多奇功,令其回鄉掌控斷杉營寨。家鄉父老對之恨入骨髓,鄭忠奇又率匪幫血腥鎮壓。我們苦苦支撐,眼看著就要撐不下去了。家父傷勢漸重,我不得已只得來此捕魚,听說此處的魚對治傷有奇效。”
姬林恍然大悟,“原來費那麼大的勁來捕魚是為了治傷。這個容易,把魚簍拿來,在下游準備撿魚。”說罷雙掌向水面一壓,轟的一聲內力涌出,卷起一片水浪,內力直透河底,片刻之後,只見無數大魚小魚漂了上來。
鄭忠鐵大喜,忙將肥魚撿到魚簍里,奈何魚簍太小,哪里裝得下這麼多,龍承志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也撈了幾條,總之烤魚有著落了。鄭忠奇看著無數漂浮的大魚,連聲說可惜了。卻見魚群又漸漸回過神來,迅速游走了。鄭忠鐵驚愕不已,喃喃說道“姬少俠這神功也太,也太奇妙了。難道也是蚩尤大典上的功夫?”
姬林說道“這門功夫卻與蚩尤大典沒有關系。非不告訴大家,實在是聲張出去容易惹來大禍。”開玩笑,這等重寶一旦泄露了,金鼎諸俠就是上天遁地都不得安生了。眾人均各點頭,知道必須嚴守秘密。
姬林又說道“我這功夫與你們的系統不合,我練不了蚩尤大典的內功,你們也不能練我的內功。但近日我卻發現,兩者能夠相互啟發。”眾人又再點頭。
姬林突然說道“哦,還有三位沒有介紹。這位名叫程可可,惠水城四大家族中程家的大小姐;中間這位是黃珊珊,黃家大小姐;右邊這位是陸嬌嬌,陸家大小姐。”鄭忠鐵驚詫地張大了嘴,半晌才說道“難怪四大家族名氣這麼大,三位小姐小小年紀就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