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卡母女離開白宮,並沒有返回洛杉磯,而是前往紐約,看望伊凡娜,至少待上兩天。
古旋風卻在片場接待來自巴西電影界參觀團,由巴西著名電影導演費爾南多•梅里爾斯領餃的參觀團,陣容龐大,幾乎囊括巴西電影界的半壁江山。
一直以來,拉丁語電影,作為拉美地區文化的重要載體,以其獨特的敘事風格、深刻的社會洞察和豐富的視覺表達,在世界影壇佔據著不可忽視的地位。
從墨西哥的黃金時代到阿根廷的新浪潮,從巴西的新電影運動到古巴的革命影像,拉丁語電影不僅記錄這片土地上的歷史變遷,更以其藝術性和思想性,成為全球觀眾了解拉美社會的一扇窗口。
拉美電影的歷史可以追溯到20世紀初,隨著技術的進步和本土電影人的探索,墨西哥、阿根廷和巴西等國逐漸形成了自己的電影工業。其中,墨西哥電影的“黃金時代”1930—1950年代)尤為耀眼。
這一時期,墨西哥電影以歌舞片、情節劇和民俗題材為主,涌現出如《瑪麗亞•坎德拉里亞》1944)、《被遺忘的人們》1950)等經典作品。
導演埃米利奧•費爾南德斯和攝影師加夫列爾•菲格羅亞的合作,奠定了墨西哥電影的詩意現實主義風格,其鏡頭下的拉美鄉村與城市景觀,既充滿浪漫主義色彩,又飽含社會批判。
與此同時,阿根廷電影也在20世紀中葉迎來繁榮。以萊奧波爾多•托雷•尼爾松為代表的導演,將歐洲藝術電影的技法與本土敘事結合,創作出《天使之家》1957)等作品,探討中產階級的虛偽與社會的壓抑。
這些電影不僅在本土廣受歡迎,更在歐洲電影節上獲得認可,使拉美電影首次進入國際視野。
20世紀60至70年代,受古巴革命和全球左翼思潮影響,拉美電影迎來了一次深刻的變革,“新電影運動”。
這一運動的核心理念是“電影作為武器”,強調電影應服務于社會變革,揭露殖民主義、獨裁統治和不平等現象。
巴西的“新電影”是其中的代表,導演格勞貝爾•羅查在《黑上帝白魔鬼》中,以寓言式的手法描繪了東北部農民的苦難,其粗糲的影像風格和激進的政治立場震撼了國際影壇。
同樣,古巴電影也在革命後迅速發展,托馬斯•古鐵雷斯•阿萊亞的《低度開發的回憶》,以意識流手法反思革命後的社會矛盾,成為拉美電影的里程碑之作。
這一時期的電影人普遍采用低成本、實景拍攝的方式,以貼近現實。他們的作品不僅挑戰了好萊塢的商業美學,更塑造了一種獨特的拉美電影語言,混合魔幻現實主義、紀錄片風格和激進政治表達。
進入21世紀,拉美電影在全球化背景下呈現出更加多元的面貌。一方面,新一代導演繼續關注社會議題,如墨西哥導演阿方索•卡隆的《羅馬》,以個人記憶折射國家的階級與種族問題,智利導演帕布羅•拉雷恩的《智利說不》,則通過歷史題材探討民主與媒體的關系。
以及由費爾南多•梅里爾斯執導,入圍奧斯卡最佳導演獎的《上帝之城》都令拉美電影在世界影壇佔據一席之地。
另一方面,拉美電影也在類型片上取得突破,阿根廷導演達米安•斯茲弗隆的《荒蠻故事》以黑色幽默解構人性,成為國際票房黑馬,巴西電影《精英部隊》則以凌厲的節奏展現里約熱內盧的暴力現實,刷新了犯罪片的敘事方式。
此外,流媒體平台的興起為拉美電影提供了新的傳播渠道,fix等公司投資制作的拉美劇集和電影,如《毒梟》《女佣》等,進一步擴大了拉美故事的影響力。
拉美電影的獨特性,源于其深厚的文化根基。首先,殖民歷史與土著傳統的交織,使拉美電影常帶有魔幻現實主義的色彩,如吉爾莫•德爾•托羅的《潘神的迷宮》,將神話與歷史創傷融為一體。
其次,社會的不平等與政治動蕩,使得拉美電影始終帶有強烈的批判性,如阿根廷電影《官方說法》直面軍政府時期的失蹤人口問題。
拉美電影的音樂、色彩和肢體語言極具感染力,從巴西桑巴到墨西哥亡靈節,從探戈舞曲到安第斯山民謠,這些元素不僅豐富了電影的視听體驗,更成為拉美文化的象征。
只是受限于社會經濟發展,拉美電影始終在獨立與商業電影之間反復嘗試,長期以來都是淪為好萊塢的附庸,特別是“距離美國太近,距離上帝太遠”的墨西哥。
至于巴西電影發展歷程,可以追溯到19世紀末。
1896年,盧米埃爾兄弟的放映機首次在巴西里約熱內盧亮相,激發本土電影制作的熱情。
1900年,巴西第一部本土電影《巴西的風景》由阿方索•塞格雷拍攝,標志著巴西電影工業的誕生。
20世紀20年代,巴西電影進入默片黃金期,涌現出一批具有民族特色的作品,如《瓜拉尼》和《聖保羅,一座大都市》。
然而,隨著好萊塢電影的全球擴張,巴西本土電影產業受到沖擊,許多制片廠被迫關閉。
1930年代,有聲電影的到來為巴西電影帶來新的機遇。
1933年,阿德瑪爾•貢薩加執導的《女人之聲》成為巴西第一部有聲長片,融合音樂與喜劇元素,奠定後來“香頌電影”的基礎。
20世紀40至50年代,巴西電影進入“香頌電影”時期,這是一種融合音樂、喜劇和狂歡節文化的商業電影類型。
大西洋電影公司成為這一時期的代表制片廠,推出了《狂歡節之夜》等賣座影片。
盡管這些電影在商業上取得成功,但批評者認為它們過于迎合大眾娛樂,缺乏藝術深度。
與此同時,一些導演開始探索更具社會批判性的電影風格。1953年,利馬•巴雷托執導的《奧貢的憤怒》,在國際上獲得認可,贏得戛納電影節最佳冒險片獎,標志著巴西電影開始走向世界。
1960年代,受意大利新現實主義和法國新浪潮的影響,巴西電影迎來了一場重要的藝術變革——新電影運動。
這一運動的核心理念是“用攝影機書寫社會現實”,強調低成本制作、非職業演員和真實場景拍攝。
格勞貝爾•羅查是新電影運動的代表人物,其作品《黑上帝白魔鬼》和《痛苦的大地》,以寓言式敘事探討巴西的殖民歷史、階級斗爭和宗教沖突,成為拉美電影的經典之作。
然而,1964年巴西軍事政變後,政府對電影審查加劇,許多導演被迫流亡海外。
盡管如此,新電影運動的影響深遠,為後來的巴西獨立電影奠定了基礎。
1980年代,隨著民主化進程的推進,巴西電影產業逐漸復甦,1985年,布魯諾•巴列托的《再見巴西》,成為國際熱門影片,展現了巴西社會的變遷。
1990年代,巴西電影迎來新的繁榮期,1998年,沃爾特•塞勒斯ater saes)的《中央車站》,獲得柏林電影節金熊獎,並提名奧斯卡最佳外語片,使巴西電影再次進入全球視野。
費爾南多•梅雷萊斯的《上帝之城》,則以其凌厲的剪輯和真實的社會描繪震撼全球,成為21世紀最具影響力的巴西電影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