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議論紛紛,吃瓜群眾看著這一幕戲謔道。
“將軍果真是艷福不淺呢,只是,以將軍的身份,想要怎樣的女子沒有,怎會選擇如此丑陋的女子?”
劉玉顏卻在看到女子時,揚手甩了一巴掌,平日的溫柔端莊不顯,只剩滔天的怒火。
“賤人,誰許你接近將軍,來人,將她拖下去!”
眾人議論紛紛,猜測劉玉顏與這女子的身份。
時卿見火候正好,現身蓮花池,她掃視一眼四周,故作驚訝道。
“這是怎麼回事?將軍,今日是我御史府的好日子,縱然您管不住自己,也不該在御史府做如此齷齪的事。”
方大山身邊的女子扒在他身上,痛哭流涕的對時卿說道。
“阮小姐,將軍今日眾目睽睽救了我,與我有了肌膚之親,倘若他不負責,我是沒臉活下去了!”
時卿目光同情,看著方大山,“將軍,此事總要給個說法,莫要讓我御史府為難才是,如此大的丑聞,對將軍府也沒好處。”
方大山總覺得自己被做局,他分明是被這女人推下河的,也不知她這嬌弱的女子哪來的蠻力。
還有趴在她身邊,不肯離開的丑女人,也不知是誰家小姐,真是不要臉面。
總不能是阮靖雯安排的吧?
劉玉顏性子跋扈,眼里容不得沙子,她對眾人說道。
“她是我娘家的庶妹劉知意,今日我也不知為何在宴會上,她本就是個行事無狀的女子,許是毀了容貌,受了刺激,此事都是誤會一場,我這就讓人將她送回劉家去。”
時卿若有所思,劉知意的容貌,原本生的秀美,勝劉玉顏一籌。
縱然在世家女子中不算中上等,也能嫁給不錯的人家。
只因劉玉顏和方大山回門那日,劉知意的帕子丟失,被方大山拾到。
方大山歸還帕子,多看了一眼劉知意,就讓劉玉顏心中大怒。
她暗中讓母親阮夢雲處置了庶妹劉知意,讓劉知意的臉被熱油燙傷,後來她裝作好心送藥。
然而,送去的藥膏,都是帶有毒性,會引起臉頰的潰爛,紅腫。
劉知意原本可以治好的臉,也是徹底的毀了。
世間事,皆為因果。
如今,她與劉知意合作,也是提前布的棋局。
劉玉顏以為,庶女命賤就該隨意的踐踏,可憑什麼呢?
劉知意眸中有些慌,到底是沉不住氣的看向時卿,似是求助。
時卿回過神來,沉聲道,“此事所有人都看到了,將軍夫人,女兒家的名節最重要,況且也是你親妹妹,難道,你真要讓她去死不成?”
劉知意反應過來,也是跪在地上,聲音中帶著祈求的說道。
“嫡姐,我絕不會與你爭寵愛,我只想活下去,將軍將我納妾也罷,收了通房也罷,我都不在意,更不敢搶姐姐的榮寵,倘若我就這般回家,父親與母親……定會打死我的……”
時卿連忙將人扶起來,很是憐惜道。
“天可憐見,倒是個可憐的姑娘,快些起來。”
說完,她將披風給了劉知意,又對方大山說道。
“將軍,難道需要我請父親過來,還有家中的貴客,你才肯將此事處理,她名聲盡毀,定是活不下去了!”
方大山思量再三,最終也覺得時卿的話有理,在劉玉顏目光的壓迫下,他只能萬般不願意的將事應承下來。
“罷了,阮小姐說的是,今日之事,不管怎樣,是我的過錯,今日回府時,我會去尚書府商議此事,給知意妹妹一個交待。”
方才還質疑方大山的眾人,此時倒是露出贊賞的目光,紛紛夸贊道。
“大將軍果真一言九鼎,這姑娘庶女的身份做妾,也不算吃虧,那就提前恭賀大將軍!”
方大山有苦難言,他知道眾人都在嘲諷自己,要納如此丑陋的女子,可為了將軍府和劉家的姻親關系,此事不能鬧大。
倘若被人抓到把柄彈劾,他可能晉升無望了。
方大山憤然離場,他倒是想尋機會與時卿說話,無奈根本沒機會。
眾人散去,也沒留下看熱鬧,劉玉顏發瘋的要撕爛劉知意的臉。
“賤人,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故意落水,勾引將軍!”
劉知意沒有躲閃,目光與她對視。
“姐姐只管打,只是後果你能承擔,將軍府與尚書府的臉面還要不要?還是說,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容顏就是被你給毀了!”
“姐姐,我當然什麼都不是,可將軍也得娶我,你輸了!”
劉知意笑得猖狂,劉玉顏咽下屈辱,轉身離開,她要與母親商量對策。
等眾人離開後,御史府的茶室中,劉知意朝著時卿行了一禮。
“知意多謝姑娘相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