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的漠然,讓方大山失去判斷,他與阮靖雯相識數年,也曾有過真情實意,對她是十足的了解。
縱然世間有相似的人,卻絕不會有兩個容貌如此相似且同名同姓的女子,除非,她是裝的。
“靖雯,你為何不早說你是御史千金,如今還要與我扯謊是為何?”
方大山心中憤恨的想著,若阮靖雯身份亮明,自己也能少吃苦,如今他也可以和阮靖雯長相廝守。
他心中原本的愧疚,已經消失不見,更多的是斥責,以為是阮靖雯的緣故,才讓他貧窮多年。
丫鬟夏露適時出現,攔住了方大山的靠近,不悅道。
“將軍請自重,我們家小姐已有婚約,不論您說的話何意,您原本的糟糠妻,絕不是我家小姐,倘若再妄言,別怪奴婢無理!”
夏露會點功夫,雖說不能打贏方大山,只是,可以吸引下人過來,有人這樣不要臉,就該讓所有人知曉他的嘴臉,是如何的面目可憎。
方大山推開夏露,咬牙切齒道,“你們御史府,就是這般沒規矩,主子說話,婢女也敢插嘴?”
說完,又朝著時卿的方向撲來,勢要糾纏到底,不管阮靖雯是否有苦衷,他與阮靖雯如此糾纏不清,倘若被今日來的貴客瞧見,定會議論紛紛。
到時候,他順勢而為,將阮靖雯納為妾,以後有阮家的助力,和御史夫人溫氏背後的無數的嫁妝,他並不吃虧。
只是,多娶了阮靖雯一次罷了,當年他與阮靖雯成親,還未洞房就離開了,如今想來也是遺憾。
他要將遺憾圓滿,往後只要玉顏和靖雯兩人作伴就是了。
團子將方大山的心聲轉播給時卿,在識海空間嫌棄道。
【不僅是渣男,還是貪得無厭的男人,踩著原配迎娶新婦就算了,如今還想再利用一次,甚至要敗壞宿主的名節。】
時卿心緒復雜,方大山顯然是沒底線的,原主的一生,實在是太可憐。
【無妨,原主的仇,我替她報,只是方大山,這次絕不能全身而退。】
她先廢了方大山的子孫根,再滅了方家滿門,如此也好祭奠原主的靈魂。
時卿將夏露護著,她拔下頭上的簪子,用力的朝著方大山的手臂戳去。
方大山躲閃不及,被她刺破胳膊。
時卿輕嗤一聲,“我的人,輪得到你來管家,方大山,你不過是仗著劉家的幫襯,泥腿子出身,也敢讓本小姐做妾,你算什麼東西?你配嗎?”
話音剛落,趁著方大山來不及反應,時卿與夏露對視一眼。
夏露了然于心,暗暗離開了此處,順便將事先安排好的準備上。
她暗中用銀針刺了方大山的穴道,讓他沒辦法動,內力沒辦法使出來。
方大山大怒道,“阮靖雯,你這是做什麼,我乃是你夫君,你膽敢對我無理??”
時卿挑起他的下巴,嫌棄道,“喲,你說話這樣囂張,真把自己當碟子菜了,今日,我就讓你知道,得罪本小姐的下場!”
說完,她一腳朝著方大山的下身踹去,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疼的齜牙咧嘴,痛呼出聲。
“賤人!我要殺了你!”
時卿淡定自若,從容的將方大山扔進了蓮花池中,只听見撲通一聲,四周水花四濺的聲音。
只是,蓮花池四周,都是時卿安排的人手,這會動靜倒是不大。
時卿看著在蓮花池里掙扎的男人,眸中的笑容越發深了。
好戲要開場了。
一盞茶後,宴席上有人驚呼。
“不好了,方大將軍落水了!”
官眷們面面相覷,暗中議論道。
“方將軍會鳧水,怎會落水,莫不是有人錯認了?”
方老太听到這話,這才發覺方大山不見許久,她忙對劉玉顏說道。
“蠢貨,還愣著做甚,快去救你夫君!”
有人想看熱鬧,也跟了過去,眾人紛紛到了蓮花池旁,不過這會方大山已經被救起來了,只是身邊還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姑娘,身上也濕透了。
女子看不清容貌,身段卻不錯,有人調侃道。
“莫不是將軍的風流韻事?”
“這里是御史府,大將軍平日里也絕非風流之人,想必是誤會吧?”
劉玉顏更是氣的眼圈猩紅,瘋狂的掐著昏迷不醒的方大山,吼道。
“方大山,我嫁給你不到一年,你竟然想納妾!我跟你拼了!”
劉玉顏的力道很重,方大山被她左右扇臉下,疼的醒了過來,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有人撲倒了他,聲音嬌俏,甚至帶著點委屈。
“大將軍,您一言九鼎,定不會騙我這小婢女吧,你說了要娶我,可不能騙了我!”
方大山還在發懵中,在下一秒看到女子的容顏時,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這女人,竟然生的奇丑無比,令人作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