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本就對官府充滿敬畏之心,到底是平頭百姓,這會心里緊張的很。
官府的孔衙役過來,森冷的眼神掃視一眼四周,冷然的問道。
“誰報的官?”
時卿道,“官爺是我。”
孔衙役見說話的人是個文弱的小女子,再看看面館被砸的不成樣子,挑眉道。
“為何報官,所為何事,如實說來!”
時卿也不廢話,言簡意賅的將事情陳述,修長的手指著人群中沒說話的劉家。
“官爺,就是這群人要威脅我,倘若我不給他們銀子,就將我賣給鰥夫做妾,我夫君才死沒幾年,我怎能如他們所願。”
“官爺,我一個弱女子,就靠這面館維持生計,劉家人這樣刁難我,污蔑我,我要他們還我公道,且賠我所有的銀子。”
“我本以為有家人,就能有靠山可依,然而劉喬和錢金花只知道找我要錢,總有一天她們會因錢財害我,我只求與她們斷親!”
錢金花眼見搖錢樹飛了,頓時面紅耳赤道。
“我們本就一家人,給點銀子怎麼了,你這賠錢貨憑什麼住在這樣好的地方!”
劉喬連忙附和,表示自家母親說的沒問題。
孔衙役雖然生的凶悍,卻是講道理的人,見小姑娘開鋪子,被自家人拖後腿,他想到失散多年的妹妹。
倘若妹妹還活著,應當也這般大了,頓時起了憐憫之心。
“女子怎麼了,為何不能開店掙錢,只要憑借自己本事就夠了,倒是你們這對母子,有手有腳,怎麼還想趴在人家小姑娘身上吸血!”
錢金花眼見孔衙役不幫自己,撇了撇嘴,陰陽怪氣的說道。
“喲,孔衙役真是古道熱腸,竟然這般幫小賤人說話,你們關系倒是不一般啊,阮靖雯,你倒是頂有本事的。”
孔衙役給身邊的官差使眼色,錢金花和劉喬就被抓起來了,他哼了一聲。
“你們二人,故意砸了鋪子,且給人家掌櫃潑髒水,還是去縣衙走一遭吧!”
錢金花掙扎著要離開,且口中污言碎語的編排時卿,官差看不下去,脫下腳上的襪子朝著錢金花的嘴里塞進去,堵住她的嘴。
一股酸臭味來襲,錢金花差點被燻暈過去,惡心嘔吐的感覺充斥著,她卻被官差牽制,什麼都做不了。
官差笑意滿滿,“哎呀,差點忘了前段時間辦公務太忙,十來天沒洗腳了。”
錢金花一听,兩眼發黑,跪坐在地上,吐的昏天黑地。
時卿去衙門走了一遭,她提前打點好了關系,且請來了杏花村的秀芳還有幾個嬸子,證實劉家人在過去虐待原主。
最終,縣令爺判了錢金花賠償時卿五十兩銀子,同時準了時卿的斷親書。
而劉喬和錢金花母子,因襲擊官差,被收監半個月,這也是大快人心的一樁事。
時卿找人抄錄了斷親書,張貼在清水縣何處,避免以後的麻煩。
等忙完一切,她暫且將面館關了幾天,重新整頓。
按原劇情的時間算,方大山在京城將任職,她打算提前去京城,不過臨走時,準備解決禍害。
方小宇躥輟劉家母子來鬧事,自己美美隱身可不行,她從來睚眥必報。
她將面館的門鎖上,正欲離開,身後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
“姑娘留步。”
時卿抬眸,與一雙深邃的眸子相撞,那人生的極為好看,只是臉上受傷,包扎著繃帶。
【宿主,褚知言出現了!】
團子聲音激動,他主動送上門,強強聯手,解決渣男不是手拿把掐。
雖然……
現在的褚知言太弱了。
不過沒關系,角色覺醒,且劇情有變動,這天下誰主沉浮,可說不準。
“看來,公子已經無礙了。”
褚知言原本還想試探時卿,听到這番話,就知她是自己恩人。
錯不了,這樣清麗脫俗的容貌,他過目不忘,怎會找錯救命恩人。
“姑娘救了我,卻不留只言片語,小生感念姑娘的恩情,不知,如何償還?”
褚知言不喜欠人恩情。
時卿挑眉,“公子不必記掛,舉手之勞而已,倘若你想償還,替我解決一個人就是。”
褚知言滿眼疑惑,“姑娘,我武功並不好,倒是做不了殺手。”
時卿搖頭,“既然你學識過人,那便永遠將他踩在腳下,別讓他有翻身之地。”
說完,時卿揚長而去。
褚知言若有所思,他記得前世之事,他被奪氣運,被二皇子算計而死,都是從方小宇接近自己開始。
這姑娘倒是與眾不同,看來,與他有共同的敵人。
倒是有趣。
“鶴生,可查到這姑娘的來歷!”
鶴生如實回答,語氣滿含惋惜。
褚知言才知,原來這姑娘是杏花村的村婦,只是醫術如此高明,且行事利落的女子,怎麼可能是一般的村婦。
這小小的清水縣,真是臥虎藏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