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喬沒上過私塾,平日里只知道窩里橫,這會被時卿如此諷刺,他凶相畢露,手中揮舞著從路邊撿來的磚頭,想暗算時卿一遭。
只是,他的磚頭還沒靠近時卿,就被她反手劈斷,那磚頭砸到劉喬的頭上,頓時頭破血流。
圍觀群眾看著這一幕,頓時驚呆了,這戲劇性的一幕竟然真實發生了,他們目瞪口呆,暗戳戳的嘲諷劉喬蠢。
“啊,我的頭!”劉喬抱頭痛哭,指著時卿滿是憤怒。
“娘,這小賤人不听話,竟然對我動手,您快幫我啊!”
劉喬平時好吃懶做,混吃等死,雖然沒少爺命,卻知道奴役身邊人,都是錢金花縱容的功勞。
見自己寶貝兒子被打,錢金花連忙拿出帕子給兒子擦臉上的血,隨後哎喲一聲,就開始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文兒,你到底是我女兒,你怎能忤逆父母,欺負你兄長,如今你哥哥傷了,若是你知道自己錯了,拿個三五百兩出來賠禮道歉,娘看在母女的情分上,不跟你計較了。”
說著,錢金花抹著眼淚,看似給時卿台階下,其實只是為了將她架起來。
看戲的百姓驚呼一聲,“這哪是要錢,分明就是要啃人家姑娘的血,難道你們沒手沒腳,只知道趴在閨女身上吸血嗎?”
時卿詫異,看來還是有明事理的百姓,偏听偏信的百姓並不多,她到底是松了口氣。
“既然這樣那就報官吧,方才是劉喬想害我,卻自食惡果,只要眼楮沒瞎的人都看的出來,劉嬸子,難道你看不出來?”
錢金花先是跳腳,隨後意識到時卿的稱呼不對勁,她皺著眉頭不解。
“文兒,你怎的稱呼我為你嬸子,難道你不認我這娘了,我養你這麼些年,你不能這樣狼心狗肺啊。”
時卿嗤笑一聲,將遮羞布給扯掉。
“錢嬸子,你莫不是欺我忘了過去所有事?我本就有生母,當年我親生母親給你留了銀子,求你好好待我,就是讓你這般待我?”
說著,時卿將自己衣袖掀起,手腕上遍布傷痕,雖說是陳年舊傷,卻留下來疤痕,看起來也是觸目驚心。
錢金花下意識反駁,“我看你是失心瘋了,竟是這樣胡說!”
“我娘離開時,給了你們銀兩,請你們照顧好,你們虐待我,將我當做奴僕一般,十余年了,你捫心自問給我幾頓吃的?”
“當初方大山與我成親時給的二兩銀子,不也被你搜刮走了,後來方大山戰死沙場,賠償的銀子,你也想拿走!錢金花你當真是好母親啊!”
四周的議論聲響起,這次是斥責錢金花不要臉,如此苛待養女。
錢金花咬牙切齒道,“今日這錢,你不給也得給,不然,你也別想好過!”
她買通街上的混混,如果阮靖雯不听話,就將面館砸了,再押著阮靖雯回去,重新嫁人。
雖說這賤丫頭命不好,容貌卻一等一絕美,就算是二婚也能找不錯的人家。
只是,為了能控制阮靖雯,她給找的夫家是死了三房夫人的老鰥夫,家里有錢的很,隨便漏點指頭縫,都夠她錢金花一家吃香喝辣。
女人嘛,在家相夫教子就夠了,阮靖雯這樣不懂事,居然還出來做生意,真是大逆不道!
“要錢沒有,不過,倒是可以免費請你吃飯。”
錢金花不懂時卿的意思,卻被她激怒,她抬手讓人砸鋪子,然後強行綁人。
百姓不敢惹事,大多作壁上觀。
直到此時,人群中傳來聲音。
“衙門來人了,快將鬧事的人抓起來!”
時卿從容一笑,這衙門的人來的倒也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