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法力早就接近了地仙圓滿，此次經歷九世輪回，神魂或許堪比金仙，突破只是水到渠成而已。”
有玄機天宮的長老開口解釋道，眼神甚至還有一絲羨慕。
這九世輪回陣可不是誰都能體驗的，雖說是劫，但其實不下于一場大機緣。
他們宮主能為李長生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格外開恩了。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玄機天女揮了揮手，眾人一一散去。
這時，李長生站起身來，隨後對著玄機天女躬身一禮︰“多謝天女大恩。”
“嗯！”
玄機天女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看著眼前的雲卷雲舒，李長生沉默良久，再次開口︰“我想知道，天女與籂到底是什麼關系？”
這是他心里一直疑惑的，雖然李玄機是玄機天女的弟子，但是他不相信李玄機有這麼大的面子。
“我與籂沒有關系，但我與你有關系。”
“什麼關系？”
李長生一臉急迫的問道。
“我修煉了一種功法，需要轉世為天地九相才能功成，你母親是我人相化身。”
“什麼？“
李長生後退兩步，滿臉驚駭，似乎不敢相信。
“你……”
李長生語氣一滯，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
他想遍了無數理由，一直以為玄機天女是因為與籂的原因，這才幫助于他，沒想到卻是這樣。
他有些無法接受。
“你不必吃驚，雖然本質上，你母親是我的化身之一，但嚴格來說，她活著的時候，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之所以幫你，或者收玄機為徒，也有你母親記憶的緣故，幫她了解這一世的因果。”
李長生眼神有些迷茫，他以為自己經歷了九世輪回，早已經看遍了世間百態，但是這個消息，卻讓他深受打擊。
“你說的天地九相是什麼？”
“聖、神、魔、鬼、妖、佛、仙、人……”
說到這里的時候，玄機天女也沉默了下來。
“最後一種是什麼？”
李長生繼續追問。
“我也不知道？”
玄機天女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
李長生不信。
看著眼前雲海，玄機天女陷入了沉思當中，微風吹拂起她的發絲，帶著幾分飄渺，甚至臉上多了一絲憂愁。
片刻之後，她回身望著李長生，自言自語說道︰“我說我也是別人的化身，你相信嗎？”
“什麼？”
李長生再次後退了一步。
玄機天女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天地九相，每一相都是獨立的個體，這最後一相，我如何也推演不出蹤跡，我猜測，或許只有本體才能辦到。”
李長生內心震撼得無以復加，他沒想到玄機天女的身份如此復雜多變，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如果你也是別人的化身，豈不是意味著，你最終也會隕落？”
“理論上是的，但是我已經將八大化身的修行感悟融為一體，本體我未嘗不能取而代之。”
說到這里，玄機天女眼中爆發出熾烈的神芒。
她的敵人從來都不是誰，而是一個她也不知道的存在。
為了面對這個未知的存在，她已經做了太多的準備。
“你也是別人的化身，那你憑什麼說我的母親是你的化身？”
李長生再次反駁，他不接受這個事實，這樣一來，他的母親就根本沒有復活的可能了。
“就憑我擁有她的完整的記憶，這就足夠了！”
玄機天女臉色變得有些猙獰起來，驟然間，她的身上出現了不同的氣質與面孔。
有魔的癲狂，佛的慈悲，鬼的妖冶，神的霸道……到最後是人的溫和。
“這是……”
李長生大吃一驚，他感覺這一刻的玄機天女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他仿佛看見了母親的身影，但是他知道不是。
“你相信了？”
玄機天女恢復平靜，看著李長生。
李長生沉默不語，既失望又失落。
“你這樣像什麼樣子，你也是籂的轉世之身，你剛經歷了九世輪回，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了嗎？”
听到這句話，李長生身體一震，似乎受到了某種觸動。
他知道自己應該感謝玄機天女，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感謝。
“若是我能取代本體，我自會將你娘的靈魂印記分割出去。”
“真的？“
玄機天女沒有搭話，拿出一個儲物戒遞給他。
“這是籂的雙腿，煉化之後，讓你突破天仙綽綽有余。”
“等你突破天仙，我再助你進入幽冥界吧！”
“多謝！”
李長生接過儲物戒，鄭重拜了一拜，轉身離開。
玄機天女沒有回頭，依舊看著雲卷雲舒，眼神有些復雜。
這是埋藏在她的心里最深處的秘密，李長生也是第一個知曉的人。
她迫切希望李長生能夠盡快成長起來，因為李長生是最有希望幫她的人。
……
星空戰場，昆侖天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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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巨大的山谷外面，李玄機、李雲天、李玄罡、鯤皇人聚在一起。
四人之中，鯤皇修為最高，已經突破了地仙。
李玄機是真仙圓滿，李雲天和李玄罡都是真仙後期。
他們之所以聚在這里，是為了給李雲霄護法。
李雲霄在孔雀妖皇的秘境得到了孔雀妖皇的精血，一直都沒有煉化。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孔雀妖皇至少都是大羅金仙的存在，那時候的李雲霄才不過大乘期，盲目煉化只會爆體而亡。
如今李雲霄感覺契機已至，才想著煉化精血突破地仙。
煉化孔雀妖皇的精血，難免有異象出現，為了不引人注目，他才選擇一個偏僻的地方閉關。
畢竟星空戰場有不少妖族生靈，若是被發現，難免多生波折。
就在幾人暗自焦急之際，風雲突變，雷聲雲動。
山谷之中，一股驚天氣機沖天而起，緊接著五彩光芒從地底涌出。
只見山谷之中彌漫著濃郁的妖氣，五彩神光環繞下，一頭巨大的孔雀虛影浮現而出，它展開的羽翼似乎遮蓋了山谷頭頂的星空。
只看到一道道五彩神光沖天而起，與雲霄交織在一起。
片刻之後，五彩神光收斂，孔雀虛影也消失不見。
下一刻，雷鳴聲大作，銀白色的閃電紛紛朝著山谷劈來，駭人無比。
“地仙之劫，終于來了！”
見此一幕，幾人也松了一口氣，按照分配好的計劃，各自鎮守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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