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停下腳步,微微側頭看著他,目光意味不明。
    “如果我們要破解這里的陷阱,總得找出核心。”她指了指那幅畫,“在另外的一個房間里都有這幅畫,顯然能說明問題。”
    布萊德看著那幅畫,喉嚨干澀,
    他甚至能感覺到畫中天使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
    那種痛楚、絕望和無助幾乎要將他折磨殆盡。
    他下意識地松開了司郁的手,但下一秒,
    他又不放心地說道︰“你確定能行?”
    司郁輕笑了一聲,眼神微微發亮︰“當然。”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猛地抬手,從胸口掏出一把刀片,狠狠地刺向那幅畫。
    布萊德驚愕地瞪大雙眼,而先生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砰——!”
    一聲巨響,畫布應聲撕裂,一道黑色的裂縫在畫中出現。
    而後司郁拆除畫布,這一面畫作的摧毀,給人的心理壓力瞬間減少。
    布萊德松了一口氣。
    而司郁則是輕輕甩了甩手腕,似乎對剛才的動作頗為滿意。
    她覺得自己很帥。
    “好了,現在看看——”
    她話音未落,掛著這幅畫的玻璃牆忽然劇烈晃動起來,仿佛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
    布萊德的臉色驟變︰“這下真的完了……”
    司郁卻勾了勾唇角,眼神里閃過一絲興奮。
    “完了?怎麼會?”
    她輕聲道,語氣悠然而輕快。
    “游戲,才剛剛開始呢。”
    話音剛落,
    本該是透明的玻璃牆變成了黑色,映照著三人身影。
    先生一身慵懶,司郁興味盎然,只有布萊德快尿褲子了。
    “巧啊,瑪麗蓮。”
    先生打了個哈欠,和牆後面打開機關出來的人打了一聲招呼。
    黑色皮裙的瑪麗蓮,身影修長而優雅,
    那條黑色的皮裙緊緊包裹著她的曲線。
    皮質光澤的每個細節都在訴說著她獨特的魅力。
    瑪麗蓮的頭發被精心打理,烏黑的長發如絲綢般順滑地垂在肩膀兩側,微微彎曲的發梢在空氣中輕輕擺動,增添了幾分嫵媚。
    她的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
    她的眼神犀利而冷靜,卻又帶著一絲挑釁,
    仿佛在宣告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主宰。
    她站在那兒,優雅地抬起手,指尖輕輕地拂過酒杯的邊緣。
    杯中那液體的波動仿佛也與她的心跳同步。
    她笑了一下,目光鎖定在先生身上︰“怎麼,先生看我這畫不爽?親手毀掉?”
    司郁一臉詫異,
    布萊德已經反應不過來了,大腦超載。
    先生沒有否認,直接背了黑鍋,“嗯對,看著不順眼。”
    或許他們也沒想到,這玻璃是假的,
    瑪麗蓮出來的那側,也沒能看見究竟是誰動的手。
    “瑪麗蓮,手段不咋清白,但還挺有新意。”
    先生眯起眼,嗓音低沉,透著一絲玩味。
    他微微偏頭,目光緩緩滑過眼前的景象,
    像是在品味一件異常精妙的藝術品。
    “多謝先生夸獎。”
    瑪麗蓮嘴角彎起,笑意妖冶而嗜血,
    眼底燃燒著某種癲狂的光。
    她的聲音輕柔,卻如同夜幕下的毒蛇,悠然地吐露信子,令人心悸。
    她的背後就是那赤條條的畫布,
    撕裂的畫布邊緣卷曲,仿佛仍在微微顫抖,像是某種無聲的嗚咽。
    而那被破開的墮天使,如今在黑暗的燭火映照下,
    猶如張開的地獄之翼,猙獰而詭異,
    直直地立在瑪麗蓮的身後,與她的身影交相輝映。
    微風拂過,帶動畫布輕微飄動,仿佛那雙猙獰的翅膀正微微顫抖,
    欲要掙脫束縛,撲向帶血深淵。
    司郁微微歪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瑪麗蓮,
    仿佛在欣賞一件有趣的藝術品。
    她的眼神溫柔不減,但又似乎閃爍著某種期待。
    “瑪麗蓮小姐,看來你對我們特別‘歡迎’呢。”
    司郁的聲音柔軟中夾帶鋒芒,
    “不過,這麼大的動靜,不怕驚擾到旁人?”
    “別擔心,我可不是隨便搞事情的人。”
    瑪麗蓮淡淡一笑,眼角微挑,
    “這里的一切,都是為你們準備的私人展覽。”
    布萊德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望著自己的手,喃喃自語︰
    “我們這是……被困住了?”
    先生嫌棄地側目瞥了他一眼,輕聲道︰
    “也許吧。畢竟人家可是特地為我們‘布景’。”
    司郁笑得宛如可愛小雀,“那還真是榮幸之至。”
    瑪麗蓮收起笑容,注視著三人,尤其是定格在司郁身上,
    眼底翻滾著不為外人所察的復雜情緒。
    “美麗的小姐,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瑪麗蓮緩緩說道,語氣中似乎多了一絲欣賞。
    司郁聳肩,故作無辜地問道︰“我做什麼了?”
    瑪麗蓮輕聲笑了笑︰“你果然沒有表面那麼單純無知,能一路和先生走到這,還精神正常,你便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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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郁歪頭微微一笑,“謝謝姐姐夸獎呢。”
    司郁說話的語氣很甜,
    但是瑪麗蓮今天卻不吃這套,她冷然道︰“可愛對我沒用,我是女人,你這套就留著應付男人吧。”
    這話說的,可比昨天難听多了。
    布萊德听得心驚肉跳,他忍不住問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控制所有人又有什麼意義?”
    顯然他都能猜到,剛才那個控制住他的展廳會是什麼樣子了。
    眼前的瑪麗蓮如同捕食者,步步為營。
    就在氣氛幾乎凝固的一瞬間,瑪麗蓮突然揮手,
    房間的中央升起一個巨大的影像投射,四面的牆壁紛紛變幻出不同的場景。
    其間有哭泣的兒童、絕望的囚犯,還有墮落的天使,令人心生強烈的不適與恐懼。
    與此同時,它們開始旋轉,
    精神污染的聲音開始變大,
    司郁也忍不住蹙眉,感到頭疼煩躁。
    若非她有舊疾,怎麼會讓瑪麗蓮這麼得意。
    這一切都是瑪麗蓮想制造的精神沖擊。
    布萊德悶哼一聲,幾乎站立不穩,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他張嘴咬住自己的胳膊,咬出滿口血絲,想要保持清醒。
    先生則神情自若,獨自站在暴風眼中,似乎全不在意這些視覺上的沖擊。
    “早上的飯菜有無色無味的精神毒素,布萊德這樣才是正常的,沒想到,你們二位還能堅持。”
    先生不解︰“雕蟲小技,你看不起誰呢?”
    司郁有一絲絲無語。
    瑪麗蓮︰“?”被噎了一下。
    看不出先生臉上有一絲勉強的痕跡。
    司郁揉了揉眉心︰“不好意思有點抗藥性。”
    瑪麗蓮︰“???”
    先生甚至掏出一根煙夾在指尖,笑起來牙很白,“你瞧,自討沒趣不是。”
    有這些黑暗背景襯托,先生笑的還有點像陽光開朗大男孩。
    “差不多得了瑪麗蓮,對我沒用。”
    不但沒用,先生反而看起來越來越輕松了。
    瑪麗蓮有點憋悶。
    但不知又想到什麼,自傲自負自信起來,格外有風采。
    “你們是不怕。那他們呢?”
    瑪麗蓮突然推開身後的玻璃牆潛藏回去,
    不知道她在里面觸發了什麼機關,
    他們後面的牆壁突然倒塌,
    繼續倒塌,
    直到露出最初他們所在的大廳。
    而那里面的人,全都跪地,仿佛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召喚,
    身體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完全臣服。
    窒息。
    他們的眼楮沒有離開剛剛倒塌的那面牆壁,眼神中充滿了虔誠與敬畏,
    似乎那里隱藏著某種無可言喻的力量,
    牆壁倒塌的聲音尚未完全消失,但這群人仿佛完全忽視了周圍的動靜,
    目光緊緊鎖定著那片殘垣斷壁。
    他們面容本來空洞,但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卻突然出現了微微的慌亂。
    他們的眼楮四下游移,像是在尋找什麼,又像是在迷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臉上沒有一絲生氣,空洞的表情瞬間被慌亂取代,眉頭緊蹙,嘴唇微微發抖。
    “真就異教徒聚會唄。”司郁冷哧一聲,“怪不得瑪麗蓮不能透過玻璃看咱們呢,這每個牆里面這多機關,能看見倒是怪了。”
    布萊德快瘋了,這個溝槽的地方,他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別急,你們看。”
    先生拿煙蒂指了指哪些人。
    司郁眯眸才看清那些人紛紛把目光放在了他們三個人身上,
    那股狂熱,摻雜著憤恨。
    司郁嘖嘖稱奇,“好一個仇恨轉移,他們的魔神倒了,以為咱仨干的。”
    布萊德懵逼了,“啥意思啊?”
    先生白了他一眼,“他們現在想活活吃了咱們,懂了麼?”
    布萊德︰“啊?!”
    啊?!?!?!?!!?
    什麼狗東西啊!!!
    大便喪失????
    不是,
    大變喪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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