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德的眼神漸漸迷離,
他站在畫作前,被畫中的天使那絕望的眼神同化,身心都逐漸失去控制。
那種無言的痛苦,透過色彩、線條、光影,直擊他的內心,
震得他喘不過氣來。
司郁眉頭微微一挑。
她知道,布萊德被這幅畫的精神暗示所侵襲。
她心里盤算著,既然瑪麗蓮精心設計了這一切,
那麼布萊德的情況便不是偶然。
她緩緩走向他,再次嘗試喚醒︰“布萊德,醒醒。”
然而,布萊德並未回應,依舊渾然不覺地盯著畫作,
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眼眶通紅,一副魔怔之態。
那種情感的扭曲令他顯得十分痛苦,
卻又不願離開這幅畫的束縛。
“老師,他重要麼?”
重要就管一管,不重要就不管了,愛咋咋地。
先生蹙眉,眼神看著布萊德比天使還要悲憫,“本來算是重要,畢竟算我安插進來的人,但是現在我不這麼認為。”
這就倒了,瑪麗蓮的手段有這麼強?
司郁听見先生說布萊德是他的人就準備伸手拉一把。
司郁深吸一口氣,伸出手,輕輕地放在布萊德的肩膀上,
試圖用她的力量將他從這幅畫的世界中拉回。
“布萊德,”她的聲音變得更為堅定,
“你不是這個畫中的人。你不是它所刻畫的那種悲劇人物。”
布萊德微微抬頭,終于感受到一絲外界的觸踫,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像是從夢中醒來,隨即看向司郁,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困惑與迷失。
“可是……畫中的她,她的痛苦……它讓我感同身受。仿佛我曾經也有過那樣的經歷。”
“我記得小時候我被綁架……”
看來這東西還能喚醒人不好的回憶。
司郁沉默片刻,
她知道布萊德正在經歷某種情感的解構,
而這一切都是瑪麗蓮設計的局。
他必須走出這片混亂,逃離這幅畫的深淵。
“那是她的故事,不是你的。”司郁的聲音堅韌,指尖撫摸著布萊德的背部,
仿佛在找一個受力點,“你是自己獨特的個體,布萊德,不要讓這些虛假的幻象吞噬你。”
然後狠狠的掐了下去。
她的話語猶如一道清涼的風,拂過布萊德內心的火焰,稍稍緩解了他那沉重的負擔。
隨後背上的劇痛襲來,布萊德的眼神一抽突然變得清明,
他緩緩閉上眼楮,深呼吸一口氣,
經過片刻的茫然後,意識到自己剛才被困在了一個虛幻的牢籠里。
但是司郁剛才的引導很好,沒有讓他腦子斷片。
“謝謝你,美麗的小姐。”
布萊德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激,
但他看著那畫作依然一臉復雜。
司郁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狀似剛才的一切都是舉手之勞,
她笑得十分柔軟符合這些人心里所認為的那樣。
但此時布萊德認為這位美麗的小姐內心似乎也格外的堅韌。
司郁︰“沒事,別再讓這些東西左右你的情感了。”
她又看向展廳的另一端,菲歐娜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們最好是離開這里。”司郁低聲說道,面上雖然帶著一絲懼怕。
其實有些躍躍欲試。
但她不想強撐著頭疼在這里做什麼,
既然發現了瑪麗蓮的目的,去阻止瑪麗蓮也未嘗不可。
布萊德點點頭,顯得有些茫然,
但最終還是跟隨司郁的步伐,
離開了那幅充滿暴力與沖突的畫作。
兩人走出玻璃主展廳,站在空曠的玻璃走廊中,四周的寂靜讓人倍感壓抑。
司郁低頭心中暗自思索著菲歐娜與瑪麗蓮的關系,
她從一開始就注意到,這個女人對主人的崇拜並非普通的忠誠,
而是某種深深的依賴和控制。
而這座展廳,並非單純的藝術展示。
“這就是一種精神控制。”司郁再次下了結論。
布萊德的目光終于恢復了清明,他點點頭︰
“我也有這種感覺,之前和瑪麗蓮談生意的時候,發現她不僅僅是個收藏家是個商人,她似乎在籌劃某種更大的事情。”
他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慮,
“你覺得她為什麼要把這些魔神雕像和那些畫作展示給我們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達成精神控制之後要做什麼?”
司郁︰“這里的每一件作品,都像是一個精神陷阱。而畫中的《墮天使的哀歌》與這些雕像,似乎都在試圖喚醒某種深藏在我們內心深處的陰暗情感,支配我們的思想和行為。”
她的話讓布萊德愣了一下。
大概是沒想到看起來很花瓶的女人,能瞬間推測出這麼多東西。
“所以,她要的並不是我們的崇拜,而是我們的臣服?”
布萊德的眼神微微變得銳利,他終于明白司郁的意思,
“她想要控制我們每個人的心智?”
司郁點點頭,“沒錯。如果我猜的不錯,所有人都要進來到這里,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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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郁目視前方,眼神一變︰“我們應該是出不了這個玻璃房了。”
布萊德心中驚悚,
先生玩味地看著在自己面前緩緩關上的大門,扭頭夸贊司郁︰“不錯小寶貝兒,你說的很對。”
布萊德面露驚悚,
司郁托了一下左臉想了想,掉頭就往回走。
布萊德一臉懵逼,
先生插兜無所謂的跟上。
布萊德走也不是跟也不敢,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跟上去了。
先生壓根不慌︰“沒辦法,只能回去直面嘍。”
司郁︰“頭疼。”
布萊德︰“……”
那些參加展覽的人都在從四面八方門進入,
但是先生一行人一走到距離某個門還有十米距離的時候,
門就會關上,
針對意味極強。
布萊德跟在司郁身後,先生和司郁並肩,二人走進了另外一個充滿異樣氛圍的走廊,
光線昏暗,周圍的玻璃牆反射著他們的身影,
顯得格外孤獨壓迫。
司郁的眉頭緊鎖,思緒不斷翻騰。
“你確定我們還能找到出去的路?”
布萊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一絲迷茫。
真的很完蛋很絕望了。
司郁微微一笑,笑得十分不在乎︰“其實找不到了,現在就是探探路,看一會跑路空間大不大罷了。”
先生︰“有理。”
布萊德心情沉重,
環境和音樂的原因,
那幅畫帶給他的壓迫感依然揮之不去,
心中的痛楚似乎再次涌了上來。
每當他眨眼的瞬間閉上眼楮,時間就會變慢,
就仿佛能看到那天使的眼神,那種無助和絕望讓他幾乎無法喘息。
更糟糕的是,他明明知道這不過是畫中的虛構,卻依然無法自拔。
司郁轉身,目光微凝,突然伸手向前一指,“那里。”
布萊德跟隨她的目光看去,遠處的玻璃門微微震動,門縫中透出一絲幽暗的光。
但絕對不是出口。
“等一下。”布萊德皺起了眉頭,眼神復雜,
“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那扇門……怎麼感覺不對勁。”
司郁停下腳步,托腮想了想︰“或許是陷阱,但總得走一走。”
就在他們接近門口的瞬間,門緩緩打開,發出沉悶的聲響。
先生顯然沒有感到驚訝,“果然,瑪麗蓮早已算到了我們的一步。”
門內是一間看似普通的展覽室,但四周的牆壁上,卻全是那種極具壓迫感的畫作。
每一幅畫都展示著不同形態的天使,面容哀傷,目光空洞,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
而最中心的那幅畫,則是一幅更巨大的《墮天使的哀歌》,它的悲愴與魔力依舊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布萊德一下就閉上了眼,臉色煞白,嘴唇無色,喃喃道︰“不對不對不對,早上吃的飯里絕對被下藥了,我不會這麼脆弱……”
先生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司郁則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這種可能,但是很顯然並不是直接摧毀人心智的藥物,應該是放大人內心陰暗面的藥物。”
“所以說,實際上,還是一句話,菜就多練。”
布萊德︰“……”
說不出話來,說不出話來。
之前為什麼會覺得先生身邊的這個女人蠢笨美麗柔弱可欺啊。
究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布萊德的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幾分,顯然是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先生挑了挑眉,悠然自得地看著他︰“哦?現在才發現?”
布萊德嘴唇微微顫抖,他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
但額角的冷汗還是出賣了他的緊張。
“先生您早就知道了?”布萊德聲音有些低啞,顯然還沒從那股壓迫感中完全掙脫。
司郁看了先生一眼︰
“他當然知道,他只是覺得你應該自己體會一下。”
先生微微一笑,聳了聳肩,一副“你們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的態度。
布萊德深吸一口氣,眼神里帶著一絲絕望︰“那現在怎麼辦?”
司郁環視了一圈四周,視線落在最中央的那幅《墮天使的哀歌》上。
“很簡單。”她淡淡地說,步伐輕緩地向前走去。
布萊德的心髒猛地一緊,幾乎是下意識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等一下!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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