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太多有點燒,男裝郁爺超級撩!
    身陷囹圄不是一次兩次,若學不會自救,她就會死。
    她雖然偶爾瘋狂,但實在惜命。
    彈孔被她用指甲摳的傷口破裂,汩汩鮮血如小溪墜落地面。
    “你跑不掉。”邱景山說的是事實。
    司郁反應再快也不能面對幾十只手槍還能不中彈。
    司郁當然知道,所以邱吉還在手里的時候就要談好條件。
    她的手工刀劃破了邱吉的衣領,低頭看傷口時突然從破裂的衣物里看到了環繞整胸的繃帶。
    司郁臉色一變,沒問,但懂。
    邱吉因為疼痛和失血過多,站姿搖搖欲墜。
    司郁看著邱景山,倆人熬鷹似的誰也不退一步。
    她掐著邱吉彈孔的指尖也成為了一部分支撐邱吉還未倒下的力量。
    “放了你不可能,說你的條件。”邱景山擺手,讓身後的屬下扔掉手槍。
    “我要正常的一日三餐,還有一個可以睡覺的房間。”司郁道。
    “就這些?”邱景山語氣微輕,“我本意如此,只是我家邱吉愛玩兒,不好意思。”
    “真假。”司郁咂嘴,“交易就是交易,要講信用。”
    “我會在三秒後放開邱吉,如果有人朝我開槍,無論是誰,我都能在死前拿了她的命。”
    司郁的大拇指按在美工刀上,拉回刀刃,緩緩拔出了指尖。
    邱吉跌跌撞撞地走向邱景山。
    邱景山脫下外套包住了邱吉摟在懷里。
    就在剎那,邱景山從腰後抽出手槍,朝著剛才司郁站著的方向開了一槍。
    他卻猛然驚覺那個位置已經沒人……
    倒是懷里的人一聲慘叫身體一顫。
    他低頭一看,一把美工刀沒入懷中人的後背。
    而那個方才握刀的人,正彎腰喘了口氣。
    “你……”
    “我說真的。”司郁一笑,拔出了美工刀。
    面對邱景山再次拿槍對準自己的腦門,司郁淺笑看著他的雙目。
    “只有我好好的活著才能威脅燕裔,如果我受傷了,他來時,你們面對的不是交易而是傾覆的怒火也說不定?”
    “而且是你不講信用。”
    邱景山抿唇放下了槍,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叫手下帶司郁來到了本該關押的地方。
    閣樓的臥室。
    門口兩個帶槍保鏢,有一扇探不出頭的小窗。
    關上門後,司郁一直強裝的雲淡風輕突然垮台,她蹙眉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剛才那一槍,不是沒有中。
    擦過了她腹部的肌膚,給側腰留下很長的傷口。
    只是她一直擋著,邱景山著急去找醫生治療邱吉,這才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兜里沒有藥物。
    她蹙眉脫掉了黑襯衫,撕掉一截床單包扎傷口。
    頭一次穿黑襯衫,沒想到恰好掩蓋了出血的傷口。
    她捂了捂傷口,咬牙躺在了床上。
    煩躁癥沒有緩解就會一直積壓,她只希望這次環境的改善可以讓自己的心里不再胡亂滋長這種煩躁。
    崴過的腳還在隱隱作痛,即使得到了一張比較舒適的床,司郁也並不能睡得很好。
    輕喘著因傷口疼醒。
    司郁暗罵自己嬌氣,端走了門口已經涼透的飯。
    門口的兩個保鏢又換了人,司郁也看到了在樓梯口巡邏的人。
    邱景山確實有點看得起她。
    司郁吃完飯後,找門口的二人要藥品。
    “家主吩咐過,只生命保障必需品,藥品並不包括其中。”
    司郁聞言嗤笑一聲甩上了門。
    就知道會這樣。
    拆下腰間白布,彈道灼過的傷口還連帶下一片血肉。
    司郁咬唇晾開傷口,拆開了自己的腕表。
    ician的代理權是交出去了沒問題,但是他們定位不到自己。
    這次邱家的準備還真的齊全,全頻域屏蔽甚至阻攔了外星體信號源。
    她所能接收到的消息都卡在前幾個小時。
    能收到,但影響很大。
    不過,邱家能給她留下這個腕表在身上,那就是他們輸的開始。
    顯示屏掛在腕上,她拆下其他零件,做了一個極強信號迸發器。
    不過就這些材料,發射一次之後大概就會報廢。
    一次性的,賭的成分很大。
    司郁以布包手,一記快速沖拳,玻璃爆裂之後,她把這個迸發器扔了出去。
    因為極強信號的發射瞬間影響腦波,司郁的腦子恍惚了片刻,零件不堪重負地在落地之時自融,只剩下一點爛泥似的金屬塊兒。
    司郁捂著太陽穴,收起了僅剩的顯示屏,靠光反射微微看清了自己的臉。
    暴戾的氣息讓自己都震驚。
    為了發射定位出去,被影響到了。
    司郁自己都听得見,心里那根拴住的弦崩斷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