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凜然!
鄂樂悅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他只知道至從自己見到第一批活死人後,到處都出現了它們的身影。之後從其他逃難者嘴里,他知道了那些活死人原來是所謂的異鬼,俗稱 吧。沒功夫感慨 吧名字取得有多麼貼切,鄂樂悅只想著怎麼能逃離這里。
問了好幾批人,得到的答案基本一致。
“逃不掉的, 吧會不斷追逐活人,然後咬死他們,讓活人變成它們的同類。”
亡命之徒之所以被這麼叫,是因為他們在絕望的時候會做出最瘋狂的事情。鄂樂悅不敢去求助官府,那樣到頭來也是一死,只是早死晚死的區別。感覺逃生無望,鄂樂悅內心變得扭曲。
“逃不了,這回逃不了。”
“等死?就這麼等死?不要,我不要這樣子死掉,憑什麼老子要這樣死掉,我還沒有活夠。”
陷入癲狂的鄂樂悅轉而開始攻擊正常人。
“既然老子活不了,你們也別想活了!”
于是鄂樂悅開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打定主意決定在臨死之前快活逍遙一把。
起初的確沒人管他,大家只顧著逃命,即使見到鄂樂悅在作惡,也沒有停下來阻止他。異鬼速度極快,每次攻擊都是全力以赴,普通人難得一回的極限爆發,它們可以隨意做到。根本沒人知道下一刻哪里會冒出一個異鬼攻擊自己。
別說,瘋狂之下的鄂樂悅竟然干掉了幾頭異鬼,在害怕的同時,也令其陷入興奮,他做事愈加瘋狂。
“燒吧,燒吧,把一切都燒掉。”
拿著一把從官差那奪來的小型銃炮,鄂樂悅肆無忌憚的走在大街上,見人就殺。這麼做非但沒有引來官差的圍捕,反而有不少和鄂樂悅有著同樣想法的亡命之徒加入了隊伍,開始作惡。
“兄弟們,砸了這家酒樓,一把火燒了,男的給我廢掉四肢吊起來。女的拿來讓我們樂一樂!”
“吼!”
鄂樂悅提議得到同伙們的響應,想要瘋狂一把的人不在少數。
“嗖!”
一把手里劍劃空而來,刺穿了一名歹徒的手掌。
“啊!我的手,是誰!”
橫行慣了的一伙人沒料到有人暗算他們,看到同伙受傷,個個義憤填膺地尋找罪魁禍首。
“嗨,在上面呢,你們這群笨蛋。”一個略顯妖嬈的嫵媚聲音傳來。
鄂樂悅等人抬頭看去,見到幾名身著血紅勁裝,不,比勁裝還要簡潔的服飾。她們似乎全為女性,穿著黑色的皮褲,或紅或黑的皮制上衣,戴著青色的鐵制鬼舞姬面具。手里的武器有手里劍,有匕首,有帶鎖鏈的鐮刀。腰上系著一根拇指般粗的白繩,這繩子可不是為了裝飾,它是有鐵蠶絲編制而成,比鐵索還輕,比鐵索還硬。是出門暗殺必不可少的作案工具之一。
雖然看不到她們的容貌,但是她們個個穿著性感,姿色上佳。尤其是領頭的那名,她沒有用面具遮住自己的容貌,而是戴在了一側。她雙瞳剪水,眉毛修長,明媚動人,配上略顯赤紅的瞳孔,妖嬈至極。左眼邊上有一顆美人痣,可謂是在她精美的臉龐上添上一筆韻味,顯得分外動人。
一頭天然卷的秀發用紅繩系上固定于頂,一聲簡潔大膽皮甲外衣將她完美的身材展露出來,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無可挑剔。
“哇!小娘子好正點啊。”看到帶頭的女子不僅袒胸露乳,豐腴的美峰展露出大半塊。其黑色的皮褲只有半支褲管,左腿白花花地暴露在外,引人無限遐想。
“好看嗎?”女子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抬起,慢慢伸展出,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誘惑,鄂樂悅一伙人看得如痴如醉,興奮不已。
“小娘子下來給我們好好看看,別舍不得下來啊,我們會好好伺候你。”
流氓們說著各種葷段子調戲著對方,沒將對方放在眼里。
帶頭的紅衣女子莞爾一笑,說“好啊,我可要下來了,你們可要接好我哦。”
說完,對方輕輕向前一躍,自由落下。歹徒們見到大白兔要掉入狼群,個個興奮不已,嗷嗷直叫向前去接應。不少人興奮的合不攏嘴,口水直流而沒感覺。
在即將落地的那一剎那,紅皮衣女子一個翻滾,輕巧地躲過了歹徒們的咸豬手,落到了他們身後。未等他們做出反應之時,旋轉跳躍,其身後的兩道衣擺隨之舞動,其邊沿瓖嵌著利刃,輕易割裂歹徒們的胸口,吃痛之下他們紛紛倒下。看似躲過一劫的歹徒在後一秒迎來了兩把手里劍的攻擊,銀光閃過,帶走一抹鮮血。
幾息之間,一票亡命之徒被全部放倒,失去了戰斗力。
“把他們綁起來帶走,後面的任務用得上他們。”
“是。”
不知什麼時候,在屋頂上的女子們已經落到地上,她們在恭敬地听從命令後,默契的分工配合,整個過程沒有一絲多余的聲音。
領頭的紅皮衣女子無所事事的站在一旁,慵懶地看著。突然她毫無征兆的對著遠處投出一把苦無,然而意料之中的聲音沒有傳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傳來,紅皮衣女子全力側身翻滾,一道殘影險之又險的與她擦肩而過,帶走了她的一小撮發絲。紅皮衣女子心有余悸的回頭看,發現自己投出去的苦無完全沒入地面,只能看到把柄的一小段露在外面。
這里的動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她們立刻丟下手里的活,亮出兵器警戒前方。
“衛隊您沒事吧。”
紅皮衣女子心疼的摸了摸自己額頭的秀發,惱怒地發現頭發少了一小撮。
“站住,來者何人。”
對方沒有回答,邁著穩重的腳步,踏出晨霧。
“恰巧路過者,不必在意。”來者正是陳武勝。“麻煩你們把路讓開,你們擋到我去路了。”
“大膽,不知道我們是誰嗎?”
手下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領隊的女子抬頭示意不要說,她面帶笑容說“我沒認錯的話,閣下是大世子殿下吧。”
“正是。”陳武勝坦率的承認。
“我們是青雲郡衛隊,我是荊氏一族長女荊姬,奉平王之命前來捉拿鬧事者。”
說完亮出了自己的牌匾,上面清楚地刻錄著衛隊二字。
“打攪了。”簡單的道個歉,陳武勝繼續趕路。
等他離開後,手下不解問道“大人,為什麼要對世子殿下這番客氣,我們衛隊直屬平王管轄,根本不用買一個世子的賬,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客氣。”
荊姬沒有惱,笑笑地說“不要看表面,現在的他,我們不一定惹得起。”
之後有人前來接應,她們將鬧事的歹徒統統扔上車內,送往第三道城牆。路上她們的行徑極為隱蔽,看似漫無目地行駛,實際上處處都有人接應指揮,躲開了絕大多數人的耳目。即便有人無意中看到,也猜想不到車內運載的是何物。
最終,車輛駛入第三道城牆內的一處暗門,並且緩緩駛入地下。上方,一跪一站兩個身影,站著的是平王,跪著的是神秘黑衣人一伙的人。
“我知道你們是受過嚴格的訓練,死也不會透露出秘密,無所謂。你們是死是活對我並不重要。”平王回頭露出陰森猙獰的笑容,而黑衣人盡管拼命掙扎,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的嘴巴被堵住,這是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
看著對方在掙扎,平王掏出一個鐵質針管,說“這就是你們的病原體吧,是個不錯的玩意,說道這我還要感謝你們。”
“省了我不少事情,無論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還是今天發生的災難。大家會同情受難者,有你們這些幕後真凶,誰又會想到我呢?哈哈哈,燕郡很快將會是我的囊中之物。”
若是有外人听到平王的這番話,不知道會有何想法,哪怕他是平王,一旦被人知道他接下來的計劃,絕對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到那時候會淪落為人人得而誅之的目標。
這時一個身影落到平王面前,單膝跪下行禮。
“王爺,事情已經安排妥當。”
平王陳島平點了點頭“嗯,演員都已經集齊,就等燕郡他們的下一步驟。”
“王爺,燕郡真的會出兵嗎?”
“哈哈,你放心,他們一定會出兵,豺狼聞到腐肉怎麼可能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