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兆星號\"的錨鏈墜入碧波時,璃月港的晨霧正被第一縷金光劈開。萬葉站在玉京台的石階上,青羽發帶在海風中揚起,遠遠便看見甲板上躍動的人影——皓月正被劉耀文拽著往欄桿邊湊,馬嘉祺低頭替丁程鑫整理被海鹽打濕的衣領,宋亞軒扒著船舷對著港口的層岩巨淵驚嘆不已。
\"恭候多時了。\"萬葉的聲音帶著松風般的清越,他指尖捻著片楓葉迎上去,\"望舒客棧已備好早茶,鐘離先生與甘雨小姐正在樓上等你們。\"話音未落,張真源忽然指著遠處的絕雲間驚呼︰\"那是不是...會飛的仙鶴?\"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申鶴踏著流雲從山間掠過,素白衣袂在晨光中劃出冷冽的弧線。她落在萬葉身側時,冰藍色眼瞳掃過人群,最終停在姚昱辰攥著風車菊的小手上︰\"風花節的氣息,還未從你們身上散去。\"
\"申鶴姐姐好!\"穆祉丞立刻蹦起來,手里的霄燈圖紙晃得嘩啦響,\"我們想在海燈節放自己做的燈!\"申鶴微微頷首,袖中滑出枚冰稜狀的信物︰\"若缺材料,可去玉衡府找我。\"
穿過熙攘的港埠時,皓月被眼前的景象晃得睜不開眼——緋雲坡的綢緞莊掛著尺素雲紋的燈籠,玉京台的茶肆飄出碧螺春的清香,連碼頭搬運工的號子都帶著岩元素特有的厚重韻律。凱亞忽然用胳膊肘踫了踫迪盧克︰\"我說義兄,你看那是不是"萬有鋪子"的老板?\"
迪盧克還未回答,就听見溫迪歡呼著撲向某個戴斗笠的身影︰\"鐘離先生!好久不見呀~\"被圍住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岩王爺傳說繪本,墨玉色眼瞳在人群中一一掃過,最終落在皓月身上︰\"這位便是從蒙德來的新朋友?\"
\"是的是的!\"熒立刻拉著皓月往前湊,\"這位是鐘離先生,以前...嗯...是我們在璃月的向導!\"皓月緊張地攥緊衣角,卻見鐘離溫聲開口︰\"不必拘謹,海燈節的霄燈,可是連岩王帝君都願傾听願望的。\"他說話時,袖口的岩紋玉佩輕輕踫撞,發出清越的聲響。
望舒客棧的飛檐挑著未落的星辰,魈早已立在欄桿旁。他青色的眼瞳掠過眾人時,停在嚴浩翔腰間的護摩之杖掛飾上︰\"此物...需小心溫養。\"嚴浩翔立刻挺直腰板︰\"我知道!阿貝多先生說過要定期用元素力淬煉!\"魈微微頷首,視線轉向遠處層岩巨淵的方向,不再多言。
\"快進來喝茶吧!\"甘雨端著青瓷茶具從樓上下來,發間的麒麟角被晨露沾濕,\"特意備了蒙德的風車菊茶,希望合你們口味。\"甦新皓立刻湊過去︰\"甘雨姐姐,海燈節真的有那麼多霄燈嗎?\"
\"自然。\"鐘離接過甘雨遞來的茶盞,指腹摩挲著杯沿的雲紋,\"千年前海燈節,璃月港的霄燈能遮滿天穹,連漩渦之魔神都能被這光芒驅散。\"他話音未落,萬葉忽然指向客棧後院︰\"看,那是留給你們放燈的場地。\"
後院的青石板上已擺好竹架,朱志鑫立刻拖著張極沖過去︰\"我們來比誰做的燈最漂亮!\"童禹坤和余宇涵則圍著甘雨問個不停︰\"麒麟姐姐會飛嗎?海燈節的霄燈真的能許願嗎?\"甘雨耐心解答著,指尖凝出片冰晶蝴蝶落在姚昱辰掌心。
\"說起來,\"凱亞忽然晃著酒杯走到申鶴身邊,\"我听聞申鶴小姐與絕雲間仙人有淵源?不知可否請教——\"話未說完就被申鶴清冷的目光打斷︰\"若想了解仙術,不如去問煙緋律師。\"
這時,鐘離忽然起身望向港外︰\"死兆星號的水手在招呼你們,想必是行李到了。\"眾人這才發現,北斗正站在碼頭上叉著腰大喊︰\"喂!磨蹭什麼呢!本大姐頭的酒窖可等著你們添新酒呢!\"
搬運行李時,皓月不小心被石階絆倒,眼看手中的星銀礦石就要摔碎,卻被一只手穩穩接住。她抬頭看見萬葉蹲在面前,楓葉耳墜在風中輕晃︰\"此石...似乎帶著龍脊雪山的寒氣。\"他指尖拂過礦石表面,竟凝出層細密的霜花。
\"萬葉先生也懂煉金術?\"皓月驚訝地問。萬葉搖頭笑道︰\"只是曾在稻妻見過類似的鍛造術。阿貝多先生若在此,定會對這礦石的元素流動很感興趣。\"他說話時,魈忽然從屋頂躍下,手中握著柄翠綠的槍︰\"層岩巨淵方向,元素力有些異常。\"
鐘離聞言微微蹙眉︰\"海燈節前不宜生事。萬葉,你帶他們去緋雲坡選燈紙,我與魈去查看一番。\"甘雨立刻翻開文書︰\"我去玉衡府報備,申鶴小姐...\"
\"不必。\"申鶴已化作一道冰稜射向層岩方向,\"區區魔物,不足掛齒。\"
目送鐘離與魈的身影消失在層岩迷霧中,萬葉忽然輕笑一聲︰\"好了,別擔心了。我們先去給霄燈選些漂亮的釉彩吧。\"他引著眾人走進璃月港的街巷時,皓月發現,這里的每塊青石板都刻著歲月的紋路,就像阿貝多畫板上那些永不重復的元素軌跡。
\"看!那是"三彩團子"店!\"宋亞軒忽然指著街角的鋪子,\"溫迪說這里的杏仁豆腐超好吃!\"劉耀文立刻拽著張真源沖過去︰\"老板!來十份!\"丁程鑫無奈地搖頭,轉身問萬葉︰\"我們真的能在海燈節放自己做的燈嗎?\"
\"自然。\"萬葉停在一家燈籠鋪前,指著貨架上的雲紋燈紙,\"當年旅行者初到璃月,便是在海燈節用霄燈引出了岩王爺的真容。\"他說話時,溫迪突然從屋頂探出頭︰\"喂喂!選燈紙怎麼能少了我?我要畫會唱歌的風車菊!\"
傍晚時分,鐘離與魈回到望舒客棧時,眾人正圍著後院的石桌畫燈面。皓月在燈上描著龍脊雪山的輪廓,忽然听見鐘離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用星銀粉勾邊,可讓燈影在夜空中更清晰。\"她回頭看見鐘離手中拿著個小銀罐,里面的粉末在暮色中泛著微光。
\"鐘離先生回來了!\"熒立刻放下畫筆,\"層岩巨淵那邊沒事吧?\"魈將貫虹之槊插在地上,青羽發帶還沾著岩屑︰\"幾只深淵魔物,已處理。\"他目光掃過桌上的霄燈,忽然停在馬嘉祺畫的那盞上——燈面繪著蒙德城與璃月港的剪影,中間用風車菊和琉璃百合連成紐帶。
\"想法不錯。\"魈難得地評價了一句,嚇得馬嘉祺差點把顏料打翻。丁程鑫趕緊遞上杯熱茶︰\"魈先生累了吧?快歇歇。\"
夜深時,望舒客棧的飛檐掛上了第一串海燈節的燈籠。皓月抱著畫好的霄燈站在欄桿邊,看見萬葉正在月下擦拭鐵鋒刺,刀身映著他沉靜的側臉。
\"在想阿貝多先生嗎?\"萬葉忽然開口,嚇了她一跳。他輕笑一聲,將楓葉拋向空中︰\"雪山的寒與璃月的岩,看似相悖,實則同源。等海燈節放燈時,你或許會明白。\"
皓月低頭看著燈面上阿貝多畫的霄燈結構圖,忽然想起臨行前他說的\"地脈鎖\"。這時,樓下傳來溫迪的歌聲,夾雜著馬嘉祺他們的笑聲——劉耀文正在跟朱志鑫比誰的燈能飄得更高,宋亞軒纏著甘雨問麒麟的傳說,張真源幫著丁程鑫給每盞燈系上祝福的字條,嚴浩翔和賀峻霖在研究如何讓霄燈在空中排出風車菊的形狀,穆祉丞、姚昱辰幾個小朋友則圍著鐘離,听他講岩王爺與歸終機的故事。
璃月港的燈火漸漸亮起,像撒在海面上的星辰。皓月忽然覺得,這場從風花節延續到海燈節的旅程,就像阿貝多說的煉金術——將蒙德的風、璃月的岩,還有伙伴們相遇的溫度,全都熔煉成了眼前這盞承載著願望的霄燈。而當它在海燈節的夜空中升起時,龍脊雪山的某個實驗室里,或許正有個煉金術士對著星圖微笑,因為他知道,某個女孩終于懂得了,旅途中最珍貴的\"元素\",從來不是礦石與公式,而是那些與伙伴們並肩時,被燈火映暖的瞬間。
\"皓月!快下來!我們要去試燈啦!\"熒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她應了一聲,最後望了眼層岩巨淵的方向,那里的雲霧已恢復平靜。她抱著霄燈跑下樓梯時,萬葉恰好將一片楓葉別在她發間︰\"走吧,去讓璃月的風,听見我們的願望。\"
燈籠的光暈在青石板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一行人朝著玉京台的方向走去。皓月走在中間,左邊是給她講霄燈傳說的萬葉,右邊是幫她提著燈架的馬嘉祺,身後傳來溫迪的琴聲與眾人的笑鬧聲。她知道,當第一盞霄燈升空時,無論是蒙德的阿貝多,還是層岩的魈,亦或正在準備海燈節慶典的鐘離與甘雨,都會在這片同一片星空下,與他們共享這片刻的溫暖。而那個關于雪夜的秘密,早已在璃月港的燈火里,化作了連接彼此的,最溫柔的元素共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