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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嘰一頭扎進虎鯨嘴里後就再沒了蹤影,虎鯨還和章魚、巨蚌等一起朝著浮拉圖移動著,絲毫沒有變化。
李一橫雖然著急小嘰,但是現在自己也過不去,只能等虎鯨過來,希望拍散虎鯨以後能救小嘰出來。傘盾再次被開到最大,李一橫沒工夫再管身後的埃里克,準備迎戰最先靠近的巨蚌。
說是巨蚌最先靠近,但其實它們算得上是蜂擁而至,但好在祭台面積顯小,他們要想一起擠到祭台前還是不行的。這樣前後一分,巨蚌排在了最前面。
巨蚌的腦袋極大,嘴巴在腦袋下面,前額凸出。在李一橫的位置看,就是巨蚌的前額最先靠近,依著之前的經驗,巨蚌的水核應該就在它的前額上。
李一橫站在祭台邊緣,揮動傘盾照著沖過來的巨蚌猛拍過去。果不其然,傘盾又踫到了像打食人魚時候的感覺,緊接著,巨蚌化作一攤水,嘩啦啦一聲,落回了海中。
拍散巨蚌的時候,李一橫下意識地一躲,怕巨蚌散掉的海水會被避水珠“吃”而沖著自己過來,可是沒有,兜里的避水珠也安靜了許多。李一橫沒工夫管避水珠怎麼回事,緊跟在巨蚌身後的章魚上來了。
章魚的腕揮舞著朝著李一橫而來,傘盾夠不著章魚的腦袋,李一橫只能揮舞著傘盾打散不停掃向自己的章魚腕。就在李一橫忙著打散攻擊自己的章魚腕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啊——”
“遭了!”李一橫打散眼前的章魚腕,回頭就看到埃里克被章魚的一條腕給卷了起來。李一橫想要去救埃里克,可是沒等他過去,章魚腕又來了。
李一橫不得不繼續對付攻擊自己的章魚腕,也意味著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埃里克被章魚卷走。李一橫無法靠近埃里克,但埃里克現在又沒有帶防身的武器,想了想,李一橫把避水珠掏了出來想要扔給埃里克。
可就在李一橫伸手掏避水珠的時候,埃里克被章魚卷著掉進了海水中。李一橫著急地大叫道,“埃里克!”
但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正常人落水,即便水性再不好,也會在水里漂浮幾下。埃里克常年生活在海上,水性怎麼可能不好?他掉進了海中沒有任何的回音,那就只能說明,他不是單純的落水,而是被隱藏在海中的水怪挾持了。
李一橫看著眼前的章魚,怒火中燒,一個助跑,朝著章魚躍了過去,靠近章魚的時候,猛力一揮傘盾,照著章魚的腦袋狠狠拍了過去。
“嘩——”章魚直接被拍散,李一橫借著反沖力直撲一邊的虎鯨,可惜虎鯨比章魚要高出許多。李一橫沒能拍到虎鯨的腦袋,只是把虎鯨給攔腰斷成了兩截。
虎鯨斷掉的一半身軀瞬間落回了海中,上半截身軀因為水核沒有受到損害,落回到海上面後依然還保持著虎鯨的樣子。
因為避水珠的原因,李一橫現在正穩穩當當地站在海面上,但是虎鯨的目標是浮拉圖,一邊的李一橫根本不被它放在眼里。剩了半截的虎鯨,一邊朝著浮拉圖靠近,一邊吸收著海水形成海浪重新凝聚著自己的身軀。
虎鯨是這一批幻化聚形的海生物中體型最大的一個,其他的都沒有虎鯨這麼大,更重要的原因是,小嘰還在虎鯨嘴巴里。
所以,李一橫如果要去救埃里克,就一定要先解決掉虎鯨,先救出小嘰。其他的海浪體型都不算太大,只要城主帶人應對得宜,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再者,避水珠終究是死物,在海中,還是小嘰能幫更多的忙。
趁著虎鯨還沒有完全凝聚起身軀,李一橫沿著避水珠鋪出來的路一陣助跑,朝著虎鯨拍了過去。無奈,虎鯨的身軀還是太大,李一橫這一下,也只拍掉了一截,好在斷掉的一截會落回海中,剩下的一截也會落在海面上。
虎鯨上半截落到海面上,李一橫來不及喘息,再次一個助跑起跳,這次終于能夠到虎鯨的腦袋了。李一橫照著虎鯨的腦門狠力一拍,“啪”的一聲,濺起一陣水花,虎鯨也應聲而散,散掉的海水托著李一橫落回了海中。
“嘰嘰嘰——”
李一橫剛落到海面上,就听到了熟悉的聲音,四面一找,剛好看到小嘰跳出海面變身成鳥,小嘰一個盤桓後,落在了李一橫肩上。
看到沒受一點傷的小嘰,李一橫又是氣又是高興,真恨不得狠狠揍它一頓,怎麼那麼不听話?
海面上還有幾只沒有被打散的海生物,不夠李一橫已經決定不管了。他現在要去救埃里克,里面的人怕是還不知道埃里克被水怪抓走了。之前,他恍惚看到一個人影像是祭司,祭司來了,就讓他處理好了,自己還是趕緊去救埃里克吧。
李一橫把小嘰抓到手里,說道,“埃里克被水怪抓走了,你現在跟我去救他。”
看得出來,小嘰听到水怪還是有些害怕的,不過一听救埃里克立即就表現得義不容辭了,對著李一橫挺挺胸,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好,那咱們現在就去。”李一橫放開小嘰,鑽進了水里。
水下,李一橫雖然有避水珠,但是避水珠畢竟只能避水,最多也只是讓他在水中如履平地,可加快不了他游水的速度。
小嘰轉身看看落在後面老遠的李一橫,張嘴吐個水泡把他包了起來。泡泡跟著小嘰走,李一橫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浮拉圖廣場上,城主左等右等不見埃里克回來,命人上祭台去看到底怎麼回事。結果回來的人說,祭台上空無一人,別說埃里克了,連李一橫都不在了。
這時,海浪逼近,又開始拍打著玻璃罩,一陣一陣的震動傳來,安靜了沒多久的城市,又開始鬧哄哄起來。
“祭司,你看這?”兒子找不到不算,水怪還又來襲擊,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城主別無他法,只好再次求助祭司。剛剛還以為有了李一橫,可以不用祭司了,結果還是得求回到祭司這兒,城主其實也很憋屈。
祭司看著玻璃罩外面,沉聲問道,“你確定要我現在出手?”
“這……除了你,現在還有誰能拯救浮拉圖?”城主沒想到祭司會這麼問,胡亂地回答道。
“既然是你說的,那我就照你的吩咐辦。”祭司意味不明地說道。
說完,不再理會城主,漫步上了祭台,口中吟唱起來。隨著祭司的吟唱,玻璃罩外漸漸彌漫起黑霧,很快,黑霧將浮拉圖完完全全籠罩了起來。
城主看著外面的黑霧,覺得好像有一些不同尋常,卻也說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同尋常。而且現在城主沒心思去想到底哪里不同尋常,他得去找埃里克。
水中,李一橫和小嘰尋找著埃里克的蹤跡,但是卻沒有一點發現。按說,埃里克落水的時間並不長,即便是被水怪挾持,也總不至于絲毫蹤跡都沒了。可現在,還真就絲毫蹤跡沒有。
李一橫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埃里克的蹤跡,干脆停了下來,思考著該要怎麼辦。
之前跟著小嘰游動著的時候沒有發現,現在停了下來,才發現周圍安靜得有些不像話。原本應該有很多魚游來游去的,現在卻沒有一條,仔細想想,從李一橫入水到現在,除了小嘰再沒看到別的魚。
就在李一橫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陣水波涌來,李一橫瞬間被沖出去了老遠。再看小嘰,它也沒有幸免于難,被沖的暈頭轉向的。
李一橫看看水波的來向,問小嘰,“你知道那里是哪里麼?”
小嘰好半天才緩過神,也不理睬李一橫,看著水波的來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水下的山海李一橫沒有小嘰了解,李一橫只能等小嘰的信息。好一會,小嘰才把目光移了回來,看了看李一橫,目露猶豫。
李一橫沒有忽略小嘰眼里的猶豫,試探著問道,“那里是水怪?”
小嘰听了李一橫的話沒有回應,只是躲閃著李一橫的目光。這樣,李一橫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可是埃里克就在那里,李一橫做不到就這麼拋下他不管,“埃里克就在那里,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管他的安危,我得去救他。”
小嘰仿佛沒有听到李一橫的話,仍舊低著頭,不知道是在躲避李一橫還是在沉思著什麼。
看小嘰不理睬自己,李一橫還以為小嘰不願意帶著自己去,剛想自己游著過去,小嘰猛然抬頭,堅定地朝著前面游去。李一橫被裹在水泡中,自然也跟著小嘰一起朝前游去。
前面不停地有水波涌來,時大時小,小嘰和李一橫不停地被水波推遠或是被推著翻跟頭,但是這些都擋不住他們前進的決心,埃里克,他們的朋友在前面受難,不能丟下埃里克不管。
終于,在不知道被水波推翻多少個跟頭以後,李一橫看到了被水草捆著的埃里克。同時,還有一個不知名的龐大生物守在他旁邊。
龐大生物的身軀安靜地漂浮在那里,身上有數不清的須手,有的地方的須手是橙黃色的,看起來像鬃毛一般飄逸。它那數不清的須手不停地揮動著,每揮動一下就帶動一大片水波。
李一橫和小嘰游得深了一些,盡力避開那些蕩漾著的水波。
埃里克看起來沒有受什麼傷,應該只是昏迷了。在水里,埃里克臉上兩邊的鰓從耳後張開,一張一張的呼吸著,很是平緩,沒有絲毫的急促,看來埃里克確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那這就奇怪了。被抓來這麼久,沒有收到一點傷害,看起來像是好事。但是,既然這樣,水怪為什麼要抓埃里克?總不會是閑得無聊,抓他來消遣的吧?
不管水怪到底是出于什麼原因抓了埃里克,現在埃里克在人家手里,就不得不小心。
李一橫上下打量著埃里克旁邊的那個龐大生物,看起來跟海面上海浪聚形而成的海生物很像,想必也是水怪聚水化出的的東西。水怪這麼喜歡聚水化形,它到底是什麼呢?它的廬山真面目又是什麼樣的呢?
看著龐大生物那數不清的須手中近乎透明的一部分,李一橫突然想起當時在膠網中拉扯麗莎的那些須手,也是這樣透明的,當時還被自己斬斷了不少了。
這個大家伙會不會就是當時想要抓麗莎的那個怪物?
就在李一橫思索著要怎麼對付這個大家伙就埃里克的時候,大家伙已經發現了李一橫和小嘰。
它的身軀依舊沒有動,但是所有的須手都朝著李一橫和小嘰揮了過來。這次倒是沒有帶起水波,須手像是離弦的箭一樣直奔李一橫而來。
眼看著須手到了,小嘰收起裹著李一橫的水泡,一甩尾巴游進了不遠處的水草里。李一橫有避水珠在身,沒了水泡也不怕,打開傘刃抵擋朝著自己攻擊來的須手。
須手雖多,但傘刃鋒利,每揮動一下,就會有好幾只須手被砍斷。被砍斷的須手如同之前一樣,在水里漂浮幾下,然後就消散了。而另一頭,應該是吃痛了,迅速地縮了回去。
李一橫注意到被砍斷的須手,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情況。或許,這個大家伙就是當時想要捉麗莎的那個怪物。
被砍斷了須手的怪物似乎發了大火,其他的須手揮舞地更加頻繁,朝著李一橫攻擊而來。如果不是有避水珠在身,李一橫都無法看清眼前的狀況。
李一橫身手再好,也敵不過四面楚歌的境遇。一個不留神,左手被一條須手給纏住了。被纏住的一瞬間,李一橫覺得自己的左手被劃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陣酸麻,心道,遭了,這須手上有毒素。
此時,再看眼前的大家伙,李一橫豁然開朗,這家伙應該是獅鬃水母。
獅鬃水母的觸須帶刺並能在劃開人皮膚的瞬間注入毒素,如果劑量足夠,能很快使人麻痹至死亡。
李一橫暗自慶幸自己僅僅是被一只須手纏住,再多幾只怕是就真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