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師妹歸來,拯救滿門怨種反派!
    諸神群墓,看著視頻中紀清晝手腕上的紫色小魚,三妖也是面面相覷。
    草“你感覺身體如何?”
    紀清晝“沒有特別的感覺。”
    那月中魚好似單純的印記,並未給她身體帶來絲毫影響。
    禿毛小雞“等破開鏡花水月後,看月中魚是否有變化,你莫要放松警……黑蟲子,你去哪?”
    叛逆小黑蟲“去挖……去找點人問問該怎麼辦。”
    紀清晝“……”等等她剛剛是不是听見了“挖”?
    你們這都是什麼人呀?
    正經嗎?
    禿毛小雞“月中魚本就難得,除了少數老饕,誰會去了解? 我們當中,怕是只有漁惑知曉了。”
    可漁惑又需月中魚喚醒。
    如今好似陷入了死胡同。
    叛逆小黑蟲“小紅,你去做菜吧!”
    紀清晝“把我的飯菜給漁惑吃?”
    叛逆小黑蟲“不,是給我們吃。”
    紀清晝“?”你老實講,你是不是餓了。
    似乎察覺到紀清晝的迷惑,禿毛小雞道“漁惑所在之地較為特殊,被魔氣化為的濃霧遮掩,我們進去也撐不了太久,你曾想出法子,讓我們在霧中邊吃邊行動。”
    紀清晝“……”好荒謬又好像是她能想出來的辦法啊。
    沉默數秒,紀清晝道“行,大概需要多少飯菜?我這就去做,今晚前應該能弄完吧。”
    有靈力相助,她做飯還是蠻快的。
    “嗯……”
    听到這個問題,三妖沉默。
    紀清晝“怎麼了?”
    “就、那個……嗯……”
    禿毛小雞遲疑了下“按桶算?”
    紀清晝“???”按什麼算?
    你再說一遍,按什麼算???
    叛逆小黑蟲根本不帶害羞的,他大大方方“先準備三十桶吧,那里可大了,挖……找漁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小紅,加油!”
    草“魔氣濃霧的侵蝕十分霸道,這些飯菜怕是得精心準備的那種,才能抵御大量侵蝕。”
    紀清晝“……”
    你們老實跟我講,你們是不是餓了?
    盡管有無數想吐槽的話,紀清晝卻明白,這三人不會為了一口吃的忽悠自己——大概。
    她便認命地去廚房,開始準備飯菜。
    為了她們的安全起見,紀清晝決定做六十桶好飯好菜。
    雙倍的安全與保障!
    于是,等待鐘離游的三天,本來心中略有些忐忑的雲由我,見到自家小師妹幾乎要住在廚房,勤勤懇懇地做飯。
    她心中對鐘離游的擔憂,轉移到了紀清晝身上——
    小師妹不會是受鏡花水月的影響,瘋了吧?
    趕在鐘離游回來的前夕,紀清晝只覺自己要被各種酸甜苦辣的食材腌入味,終于是把六十桶精心制作的飯菜準備好,塞進了聊天群中。
    三妖領了紅包,立刻開始行動。
    紀清晝給自己施展了清塵術,可清不掉滿臉的滄桑。
    雲由我從門外探出頭,“小師妹你……不做飯了?”
    “接下來一個月,都別跟我提‘飯’這個字。”
    紀清晝滄桑無比,就差抽出一根煙桿,在那敲敲敲了。
    雲由我“好、好的……”
    向來喜歡做飯的小師妹,竟也有討厭做飯的一天。
    鏡花水月……果然可怕!
    “二師兄有回信沒?”
    紀清晝站起身,隨雲由我一起前往水渡塵的竹屋。
    雲由我道“還沒,我估計是在趕……”
    她話落,天際一道赤焰在空中留下高溫烤灼的扭曲影子,落在了兩人身前。
    熱浪滾滾,竹屋前葉片紛飛。
    青年一襲紅發凌亂,他抬起有些蒼白的臉,透過飛舞打旋的竹葉,看見了完好無損的雲由我。
    金紅色的眼眸中,帶著失而復得的喜悅。
    “你……”
    鐘離游向前踏出半步,卻又像是害怕一般,停在了那里。
    向來張揚肆意的他,此刻竟顯得小心翼翼。
    凌亂的紅色長發,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獅子,明明野性十足,又透著幾分可愛。
    “吱呀……”
    水渡塵听見聲音,推開門看到鐘離游的背影,恰好將他說的話收入耳中,不由得輕嘆一聲。
    果然是他。
    鐘離游張了張口,視線一次又一次掃過雲由我的雙臂。
    完完整整,是人的血肉。
    可莫名的,他腦海中總會浮現一雙有金屬與特別木材結合的機關手臂。
    每每想起,他便心痛不已。
    鐘離游有許多想說的話,可最後了嘴邊,他只笨拙地問了句“你、你還疼不疼?”
    雲由我眨了眨眼,手中忽然出現一把短刀。
    鐘離游看到那把短刀,瞳孔一縮。
    他對這把短刀有著太多記憶。
    雲由我剛入法陣師一途時,常用此刀刻畫符文。
    他那時總去看雲由我,便常見這把短刀。
    最後一次見,便是在虞家城郊山莊。
    短刀混合雲由我的血肉,一齊被扔進了火中,最終皆失去了原來的模樣,變得面目全非。
    鐘離游的呼吸都重了幾分,他想要去搶雲由我手中短刀,恨不得當場毀了這把刀。
    可就在鐘離游不自覺朝雲由我靠近時,雲由我手腕一翻,刀芒閃過。
    鐘離游伸出的指尖微微一癢。
    接著他順利奪過短刀,手中燃起火焰,直接將短刀化為一灘鐵水。
    也是在這時,雲由我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拉了過去。
    鐘離游緊抿著嘴唇,任由雲由我拉扯自己。
    只是盯著雲由我的雙瞳中,帶著幾分忐忑。
    他毀了大師姐最喜歡的短刀。
    大師姐會如何?
    “果然是紅色。”
    然而,雲由我卻說了一句讓他都覺莫名其妙的話。
    鐘離游一愣“什麼紅色?”
    他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指尖,被刀割出的細小傷口,鮮血從中溢出,正是紅色。
    紀清晝也探頭看來,說道“看來二師兄的意志還算堅定,若是心智不堅者,經歷過一次逆轉時空,鮮血該摻雜紫色了。”
    “你們在說什麼?”
    鐘離游愈發不解,“鮮血怎麼會是紫……”
    他話沒說完,腦中刺痛。
    等等,鮮血為什麼不能是紫色呢?
    “二師兄,鮮血是紅色的。”
    紀清晝的聲音忽然落入他耳中。
    女子無瀾的聲音中,平靜又殘忍“你不是親眼看見過嗎?三年前,虞家郊外山莊,大師姐親手削去自己血肉的那天——”
    “她的鮮血是什麼顏色?”
    鐘離游渾身一震,即便忘記所有,他也無法忘記那日見到的一切。
    “鮮血……是紅色的。”
    鐘離游聲音沙啞地說出這句話。
    明明簡簡單單,再平常不過的話,他要說出來,卻好像要突破千難萬險——
    “噗!”
    鐘離游氣血翻涌,一口鮮血噴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