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師妹歸來,拯救滿門怨種反派!
    虞笑笑道“許是我回來太早,家里也沒料到。”
    也不知她是真覺得此事正常,還是被不公平待遇久了,也就麻木、習慣了。
    紀清晝沒有多言,隨虞笑笑進城。
    邊月城雖是小城,卻因地理位置連接峽谷,後方諸多山林孕育靈獸。
    不少修士將峽谷當做試煉地,獵取靈獸掙錢,常在邊月城休憩。
    久而久之,此處也就熱鬧起來。
    即便已經入夜,城內依舊燈火通明。
    紀清晝與虞笑笑剛進城,就有驅使靈獸拉車的低階修士上前拉客,詢問她們要不要坐車。
    兩人雖已築基,可縮地成寸,虞笑笑卻顧念紀清晝陪自己趕路已久,不想她太勞累,便雇了一輛車。
    “兩位前輩這邊請。”
    收了虞笑笑的靈石,趕車修士笑得露出一排潔白牙齒,她將兩人帶到自己的車上。
    車廂打掃得很干淨,那修士為兩人撩起簾子,詢問去處。
    虞笑笑道“去城主府。”
    紀清晝則道“簾子就掛起來吧,透氣。”
    “好 。”
    修士沒有放下簾子,坐在前方御獸行路,她頗為健談,自來熟地問道“兩位也是要去城主府吃席嗎?”
    “吃席?”
    虞笑笑疑惑“城主府今日辦酒?”
    “兩位不知?我瞧你們氣度不凡,還以為你們是城主府邀請的客人呢。”
    修士道“邊月城城主虞耀前不久從遠親家過繼了一個男嬰,收為養子,在城主府外擺了七天七夜的流水席,府內則在今日辦正席……客人,你怎麼了?”
    她話沒說完,瞧見虞笑笑面色不對,識趣地停下了。
    紀清晝道“何時能到城主府?”
    修士忙道“我的靈獸腳程快,不消半個時辰,便能送兩位到城主府。”
    “好。”
    紀清晝放下簾子,閉眼假寐。
    一路無話。
    很快,兩人到達城主府。
    如那修士所說,城主府外的大街旁擺著流水席,客人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虞家十分大方,一桌流水席吃完,很快就有僕役上來撤掉殘羹剩飯,換新的熱菜熱飯。
    盡管是些普通肉菜,沒有靈力,可對普通人來說,也是格外豐盛,平日里吃不到的好席面了。
    虞笑笑帶紀清晝穿過人群,來到城主府門口。
    一名端著酒菜的僕役立刻攔下她們,皺眉道“酒席在外邊!”
    他瞧兩人模樣生得好看,可穿著打扮卻十分樸素,頭上連一根珠釵都無。
    怕是什麼窮人家的女兒,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想混進城主府里,博得飛上枝頭的機會。
    虞笑笑還未說話,一名管家打扮,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路過大門,听見喧囂,隨意往這邊一瞥,登時臉色大變。
    “你這不長眼的東西!”
    管家幾步上前,一腳踹向僕役的屁股,將人蹬了個踉蹌,手中酒菜都撒了一地。
    虞笑笑和紀清晝躲得快,不然也要被潑到,地面一時狼藉。
    不少在路邊吃席的人看到這一幕,都被嚇到。
    熱鬧的場面中,頓時添了幾分尷尬。
    一些人看向虞笑笑與紀清晝,疑惑這兩位女子是誰,竟然城主府的管家如此大動干戈。
    虞笑笑也是一驚,開口道“錢管家,你這……”
    “大小姐,放心,此事小人處理便好。”
    管家打算虞笑笑的話,一副忠僕護主的模樣。
    他不顧這尷尬氛圍,指著僕役大罵“竟敢攔咱們家的大小姐,你怕是活膩歪了!滾!給我滾!城主府容不下你這種瞎了眼的蠢東西!”
    他光罵還不解氣,嚷嚷著讓門口的守衛,把那跪地求饒的僕役拖走。
    “大小姐,讓您受委屈了。”
    管家諂笑上前,彎著腰,要將虞笑笑迎進門。
    他這一通踹人、罵人、趕人的操作太過流暢,根本不給旁人阻止的空隙。
    虞笑笑見話題被帶了過去,也不好再說,只能道“我不常回來,新的僕役不認識我,也是正常,錢管家你太夸張了。”
    紀清晝表情淡淡,默默跟在虞笑笑後方。
    听了她的話,紀清晝暗暗冷笑一聲。
    這位管家行事何止夸張,簡直是把虞笑笑架在火上烤!
    錢管家看起來是在為虞笑笑出頭,實則這沒分寸的操作,只會讓外人覺得虞笑笑仗勢欺人。
    紀清晝的靈識張開,還能听見外頭流水席上諸多客人小聲議論虞笑笑。
    “是那蠢東西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大小姐,大小姐難得回來,小人哪里舍得讓大小姐受這種氣?”
    錢管家嘴里話不停“大小姐您心善,見不得人受苦,殊不知那些家伙平日里最擅長踩高捧低,可不能給一點好臉色,就是要冷著臉去管,才知曉輕重。”
    他這忠僕模樣,倒是讓虞笑笑不好接茬。
    若是多說,只會讓人覺得她這做大小姐的太苛責,畢竟錢管家也是為了她。
    可虞笑笑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至少,這件事不該如此處理。
    紀清晝看著虞笑笑有些無措的模樣,心中一嘆。
    錢管家詭辯話術頗多,卻有一句沒錯,她的大師姐太過心善。
    太過善良的人,總以己度人,她們滿眼滿心都是光明的,難以想象世間險惡,更無法理解旁人內心的黑暗。
    錢管家這一通操作,加深了外人對他忠僕的印象,卻把虞笑笑推上了惡主的位置。
    于是錢管家作的惡,便算在了虞笑笑的頭上。
    好名聲給錢管家拿了,鍋給虞笑笑背了。
    錢管家這一手不可謂不惡毒。
    而他,只是虞家一個管家罷了。
    竟敢踩著虞笑笑,去為自己面上添光。
    紀清晝眯了眯眼,忽道“這位錢管家說得對。”
    虞笑笑一怔“小師妹?”
    她家小師妹,雖不是任人欺負也不還手的溫軟性格,卻不至于行事激烈,為了一點小問題,就要大動干戈。
    紀清晝附和錢管家,讓虞笑笑頗為意外。
    錢管家一听虞笑笑對紀清晝的稱呼,這才明白眼前女子也是無量宗的弟子,立刻道“多謝仙師贊賞,小人不過是護主心切……”
    “有些人啊,明明身處下位,卻處心積慮,為了爬上去,不惜踩別人腦袋上,讓自己顯得高些,實則這種踩高捧低的小心思,哪里逃得過別人的眼?”
    紀清晝不等錢管家說完,就打斷了他,仿佛與虞笑笑拉家常似的。
    瞥了眼錢管家凝固的表情,她笑眯眯地對虞笑笑說道“大師姐,錢管家說得不錯,對下人,你還是強硬些為好,別一時不察,給人當了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