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師妹歸來,拯救滿門怨種反派!
    三日後。
    合歡宗治下,邊月城。
    坐在雲夢一覺上,紀清晝遠遠就望見了那座背靠峽谷,形如月缺的城池。
    此時剛入夜,弦月從峽谷後升起,與下方燈火通明的城池交相輝映,熱鬧中又帶著幾分靜謐安寧。
    因城中禁飛,雲夢一覺在城外一里便落下,兩人步行。
    說是步行,可紀清晝與虞笑笑畢竟是築基期修士,早已習得身形步法,縮地成寸不在話下。
    尋常人要走一刻鐘的路,她倆連盞茶功夫都不用,就來到城門口。
    “我追求真愛有什麼錯?!”
    兩人離城門守衛還有數十步路,便听見那兒有爭吵聲。
    一名身著桃紅色襦裙的嬌俏女子,一把打開旁邊紫袍男人的手,雙眸含淚“師兄,你莫要拿那些陳年舊規束縛我的自由了!”
    哦?
    紀清晝與虞笑笑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停下腳步,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爭吵中的兩人。
    那名紫袍男子看起來只比女子大了兩三歲,模樣可謂是風流倜儻,俊逸不凡。
    他的手被女子打紅,也不叫痛,只是輕嘆“師妹,並非師兄要拿那些規矩束縛你,實在是你做得太過分了,簡直是被聞人瑾下了迷魂藥一般!”
    男子一臉羞愧“你近日做的那些荒唐事……旁人問起來,你師兄我都不知該如何說!師門臉面都要被你丟盡!”
    听到這里,虞笑笑一驚,下意識捂住紀清晝的耳朵“小孩子不要听!”
    要知道是這種八卦,她早該拉著紀清晝進城的。
    正用神識听得津津有味的紀清晝“……”師姐,你捂著我耳朵也毫無影響啊。
    “那女子莫非是與情郎私會,被人發現?”
    紀清晝拿走虞笑笑捂在她耳朵上的手,與她入密傳音,有些疑惑“這種小事也要被訓斥丟了師門臉面,如今修仙界還有觀念如此守舊的門派嗎?”
    便是凡人界,男女歡好之事,大家也見怪不怪。
    頂多是在一些靈氣禁絕的偏遠地帶,還保留了不知多少年前的舊習惡習吧。
    虞笑笑紅著臉,不輕不重地拍了下紀清晝,“你、你怎麼懂這些……”
    她生在虞家,從小就被父母教導,女子該循規蹈矩,不可違逆老祖宗的習俗。
    盡管後來進了無量宗,見識了更廣闊的世界。
    可童年時打下的烙印,是無法輕易用時間洗去的。
    直到今天,虞笑笑面對這類話題,依舊羞赧不可說。
    “這些事有何稀奇?”
    紀清晝道“聞訊玉令的附近消息,多得是宗內八卦呢,先前靈獸峰還鬧出了一個八角戀,八位主角用聞訊玉令的附近功能吵架,宗內所有人都看了場熱鬧。”
    虞笑笑“……”幾位主角?
    八位?!
    啊?
    在她愣神之際,不遠處的爭吵仍在繼續。
    “我丟人?”
    女子惱了,“追求真愛有什麼丟人的!為了阿瑾,我什麼都能做!他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便給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你真是被他灌迷魂湯了,才會追求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男子被她這戀愛腦的模樣氣到,登時大怒“我合歡宗的臉面都要被你丟盡了!”
    虞笑笑“?”這台詞好像有哪里不對?
    紀清晝“!” ,大瓜的味道!
    “他說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就信了,跑去和你八位道侶斷契!”
    男子十分激動“你說你追求真愛,那你和你八位道侶過去的時光又算什麼?你當初不就是因為喜歡,才與他們一個又一個結契做道侶的嗎?如今竟然拋棄整片森林,吊死在一棵樹上——”
    他抬起顫抖的手指,指著女子“合歡宗就沒你這樣丟人的弟子!”
    虞笑笑“……”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這可是合歡宗!合歡宗啊!
    比起尊崇封建,這里更鄙夷封建。
    紀清晝沉思“八換一確實虧了。”
    虞笑笑“……”你的重點是這個嗎?!
    “師兄,你什麼都不知道,阿瑾他可以一敵八!”
    女子大聲駁斥。
    “!!!”
    虞笑笑睜大眼楮,再次捂住紀清晝的耳朵。
    什麼以一敵八!
    小孩子不可以听!
    都听完了才被捂住耳朵的紀清晝“……”師姐,晚了。
    “什麼以一敵八?那不過是你如今太過深愛的錯覺!”
    男子聞言,卻恨鐵不成鋼“他若如此厲害,這些年為何不結道侶?”
    “師兄你又沒試過,怎知阿瑾不厲害?”
    女子反駁“他不結道侶,是他只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也是因此,他先前才百般拒絕我,如今我沒了道侶,我相信他不會再拒絕我了。”
    男子瞪大眼楮“他甚至都沒答應你,你就與你的道侶們斷契,你、你、你……”
    他被女子氣得說不出話來,只一揮袖,斥道“師門沒有你這般戀愛腦的女子!這般沉溺情愛,忘卻自身,如何能在大道上走遠?”
    男子斥道“你若不自愛,也休想得到他人的愛!我也不攔你了,你盡管去找那聞人瑾吧!”
    “去就去!”
    女子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模樣,將入城費扔給旁邊吃瓜的城門守衛,大步踏入邊月城。
    “哎,痴兒!”
    見女子的背影遠去,男子望月嘆息,“聞人瑾若真只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些年怎會不結道侶,卻傳出諸多紅顏趣聞?他怕是所圖不小啊!”
    “真心怎敵算計……”
    他自言自語,也將入城費交給城門守衛,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城內走去。
    看完了全程的紀清晝與虞笑笑面面相覷。
    虞笑笑見紀清晝面色嚴肅,干笑一聲“剛才……”
    “我還是覺得,八換一虧了。”紀清晝認真說道。
    虞笑笑“……”你居然還在糾結這個!
    她扶額,還以為小師妹是世界觀遭受沖擊,才會這般表情。
    如今看來,真正受到沖擊的,只有自己。
    虞笑笑轉移話題“時間不早了,先去我家吧。”
    紀清晝皺眉“你近日要歸家,你家人竟沒派人守在城門口?”
    她還在凡人界時,出身也算書香世家,盡管不算多富裕,卻比尋常人好不少。
    凡是有人報信歸家,抑或有客遠來,家中都會提前派人去城門輪流守候,方便在第一時間接到人,提前回來報信,好做準備。
    虞笑笑的父親可是沾了女兒的光,做了一城之主,這種小事更是方便。
    可現在,她們在門口站了許久,也沒見侍者模樣的人上來迎接,抑或離開報信。
    虞家……
    竟是一點準備都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