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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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話說久了,往往自己也就相信了。
這麼多年來,大家都生活在粉飾的盛世之中,漸漸的越來越脫離現實。
以至于當有一個孩子說出事實的時候,產生了類似皇帝新衣的效果。
金殿之內,忽然一陣轟然的議論之聲。
除卻閣老和禮部尚書之外,大人們對陳生紛紛指指點點,還不停的搖頭。
這一刻,眾人對陳生的怨氣,忽然達到了一個新高度。
嘩眾取寵!
一派胡言!
幾乎沒有人願意相信陳生說的話。
我大明正是中興之時,國力日盛,怎麼可能突然財政危機到了這種地步呢?
我大明這些年來,風調雨順,怎麼可能突然干旱到了不可救藥呢?
這個小子所說的話,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財政虧空一千萬兩銀子?你怎麼不說一億兩?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你怎麼不去死,這個世界上怎麼有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若是真的差那麼多銀子,人家戶部尚書早就提出來了,可是到了現在,人家爺連提都沒提,你在這里胡說八道,有什麼用!
少年郎,就是無知狂妄。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為了嘩眾取寵,這小子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兵部尚書劉大夏看向陳生的眼神極其的惱火。同時微臣也可以輕微的緩解財政帶來的問題。”陳生拱手行禮道。
荒唐!
狂妄!
還敢說自己可以解決天災帶來的困難,你怎麼不直接說你能當內閣大學士呢?
劉大夏看向陳生的目光更加惱火。
這小子大言不慚。
你一個武將,也就在戰場上殺敵,耍點陰謀詭計的小聰明罷了。
這治國那麼嚴肅的事情,豈可若你說的那麼兒戲!
我劉大夏在朝堂上為臣那麼多年,也不敢說可以解決大明多年來的財政問題,你開口就說你能輕微緩解?
你怎麼不上天!
年輕人說大話也不分場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待會定然要你好看!
劉大夏對于陳生所言緩解災情,甚至進一步緩解財政問題,完全不相信。
大明立國以來,不知道出了多少能人賢相,都不敢開這個口,你陳生不過是一個十多歲的耗子,開口就漫天的吹。
真的是粗除牛犢不怕虎。
“哦!愛卿可不要誆騙朕!前些日子戶部已經向朕反饋民間災情,涉及整個京畿地區,災情非常嚴重,你竟然可以解決,還可以緩解朕的財政問題?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朱佑樘听了陳生的話,瞬間興奮起來。
“回稟陛下,此事臣斷然不敢妄言!”陳生毫不猶豫的說道。
“啟奏陛下,渤海侯所言,海口滔天,大謬至極,臣懇請陛下,將他趕回鄉下,以儆效尤。”
劉大夏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上前一步,拱手對朱佑樘行禮,言辭間極其憤怒。
“愛卿,何至于此?”朱佑樘雖然看不出表情的變化。
但是言語間已經有了輕微的憤怒。
他這邊剛剛有人跟他說能分憂,這邊就有大臣要求將能分憂的人趕回鄉下,這不是逗自己玩嗎!
“陛下,請听老臣一言!”
劉大夏再次行禮,然後居高臨下,指著陳生,咄咄逼人問道“渤海侯你剛才所言,你可以以一人之力,解決京畿之地的災情,是也不是?”
陳生點點頭道“是啊!”
“荒謬!荒謬!”劉大夏憤怒的對陳生訓斥道。
陳生站在他面前,就見帶著一股惡臭的唾沫星子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陳生趕緊躲開,瓢潑的唾沫星子全都砸在陳生身側的執事太監。
“京畿之地,若是災情不可控,幾百萬人沒有糧食吃,你拿什麼給災民弄糧食吃?地理的糧食若是干旱而死,你如何讓他們閑著別惹事?”
“汝,堂堂二等超品侯爵。不思報國,卻在這里胡言亂語,是作何居心?”
劉大夏對于朱佑樘寵信陳生本來就已經一腔怒火了,誰曾想到,陳生胡鬧到這種地步,朱佑樘竟然依然想要相信他。
這讓劉大夏如何不徹底的憤怒!
此時憤怒的劉大夏,恨不得將陳生按在腳底下,用他寬厚的大腳,在陳生的臉上印上奸賊二字。
“大人,一個人沒有能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人沒有能力還懷疑別人。一個人無知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知,還去毀滅他不懂的東西。就像前些日子,有個人一把火燒了鄭公公下西洋留下的船圖。”
見到劉大夏不停的攻擊自己,陳生的火也起來了,直言不諱的攻擊說道。
“混賬!陳生奸賊,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在誹謗老夫嗎!”
劉大夏見到陳生竟然敢反駁自己的話,頓時暴走了。
此時劉大夏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眼前的這個陳生太過于厚顏無恥了,他一個鄉間的小痞子,竟然敢公然在朝堂之上頂撞自己。
混賬!老夫跟你拼了!
哈哈哈。
陳生這個無知小兒,竟然敢跟劉尚書對著干,他慘了。
他可是兵部尚書,以後有陳生的好果子吃了。
不少官員見到劉大夏暴走的模樣,一個個在心里暗喜起來,這一下子,可有陳生倒霉的了。
所有人感覺陳生的臉是如此的可愛。
因為陳生的臉上寫著鮮明的作死二字!
就你還解民生于倒懸,你連劉尚書這一關都過不了,你如何解決災民。
在眾人嘲笑和鄙視的目光下,陳生的表情平淡,沉聲說道“我說,有些人自己沒有本事也就罷了,不要霸佔著朝廷,也不給別人為朝廷效力的機會!”